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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圣剑的交辉

外界*冬木市。

聚集在圣杯之下的一众人望着天上被一圈炫丽的亮蓝色所围绕的魔力之孔。

距离洛千夜进入『圣杯』之中,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已是彻底的深夜了。

不过,所有人都没有疲惫的样子,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天空上的“孔”,看着它一点一点变得纯净,充满了让人沉醉的神秘魅力。

“这就是……真正的『圣杯』吗?能实现一切愿望的许愿机……”

金发银甲,身材娇小的Saber默默地注视着圣杯的中心,表情逐渐坚定起来。

“我一定会,实现我的愿望。”

而远坂凛看着完全净化的『圣杯』,也稍微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成功了呢……没有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嘛,那家伙。”

突然,他们一直注视着的『圣杯』之孔出现了一圈一圈的波纹,当这道波纹平息时,一道光凭空而来,落在地面上重新化作了人形。

“Master!”

察觉到洛千夜的回归,Caster第一个迎了上去。

看到一路跑过来的可爱从者,洛千夜不由得微笑起来。

(说起来……要不要把Caster带走呢……?)

思考着这件事可能性的同时,洛千夜的视线也看向了其他人。

卫宫士郎的表情是比较放松的,在他看来『圣杯』被净化并且没有人牺牲,这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

但远坂凛和Saber的表情都不太自然,发现了这一点后,洛千夜的表情也有些无奈起来。

他知道远坂凛需要最后的胜利,也知道Saber的愿望需要真正的『圣杯』来实现。如果『圣杯』是那种诅咒之物也就算了,将其摧毁即可。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是不同,从者还剩下两骑,『圣杯』就已经被填满了,原本被污染的状态也被一位御主逆转。这个时候是否要与净化的『圣杯』,一度作为队友的御主继续战斗,作为秩序阵营的两人都不能干脆利落地做出决定。

“……那么,就恭喜你获得这场战争的胜利吧,洛同学。”

远坂凛最后选择了放弃,她不是那种因为差距和劣势就会放弃的人,这样的选择只是意味着她认为这场『圣杯战争』应该落幕了。

“远坂……”

卫宫士郎理解了远坂凛的选择,与此同时,他也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了自己从者的那个方向。

在那里,原本沉默着的Saber终于开口了:

“……不,还没有结束。”

说着,她那坚定而执着的目光投向了洛千夜。

“作为骑士,我不应该在这样的情况下对净化了『圣杯』,理应得到它的人出手抢夺。但是,作为因愿望而现界的英灵,我……”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是她想表达的意思却让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明白了。

“也就是说,你还是打算坚持自己那错误的理想吧?”

洛千夜的表现异样的平静,就好像即将面对战斗的不是他一样。

而他轻描淡写的话语也成功激怒了Saber。

“……你是在侮辱我的理想吗?你又理解什”

说到一半的话语生生顿住了。

她自然不会忘记洛千夜曾以『亚瑟王』的形态出现,她也因此感到更加的愤怒与不解。

“你的体内明明寄宿着『另一个我』那样的存在,为什么你会不认同我的愿望!”

别人的看法很难动摇她的执著,但当这份愿望被“自己”所否定,她的内心也产生了一丝动摇。

“答案不是很显而易见吗?他放下了,不再继续着那错误的坚持。”

怒意一点点爬上了Saber精致的面容,她沉声道:

“这是背叛……”

“背叛吗?背叛的是你吧。背叛了他人对你的期望,背叛了并肩作战的骑士们的努力,背叛了明知结局还为了他人的笑容拔剑的自己。明明一直要求绝对的正确,又在结束后打算否定过去的一切……你是认真的吗?”

突然地,洛千夜脱离了那种异样的平静状态,重新将自身从者化。

然后,他对着Saber举起了圣剑。

“平行世界的同一存在产生接触时,会互相交换彼此的『讯息』,就像士郎和Archer那样,我虽然不能和『他』完全画等号,但这个情况依然是适用的。你就亲自感受一下,『他』的心情吧。”

洛千夜双手横握圣剑,以一副一往无前的气势向Saber冲了过去。

(!)

Saber好像被惊醒一般,下意识地举起圣剑格挡洛千夜的横斩,让两把一模一样的圣剑猛然碰撞在一起。

“在我取出士郎的『阿瓦隆』又放回去的那时,你们之间就建立了正常的魔力连接。加上『圣杯』的魔力供给,你的能力值是不会低的。”

洛千夜后撤半步,一剑当头劈下。

Saber依然只能举剑格挡,让两把圣剑在自己的面前交汇。

这两剑可以说除去没有明显破绽以外毫无剑技可言,唯一的优点就是势大力沉,完全不像『骑士王』正常的战斗风格。

但即便如此,Saber依然只是被动防御,没有抓住机会进攻的意思。

原因也相当显而易见,只需看看僵持不下的两把圣剑旁边,一双平静而一双动摇的眼睛。

敏锐地在Saber眼神中捕获到自己想看到的讯息,洛千夜不着痕迹地笑了笑。

他再次后撤半步,摆好了应有的战斗姿态,让圣剑划破长空,挥出一道道准确的斩击。

Saber又一次露出了恍若惊醒的表情,但战场上多年的战斗本能和对自身技艺的熟悉已经驱使她的身体做出反应。

她同样稍微后退,让双方圣剑的碰撞处定为剑尖与剑尖的最佳点,不甘示弱般挥舞圣剑,分毫不差地对上了洛千夜的斩击。

这样的状况没能持续多久,Saber的眼神的一次次碰撞下又有些涣散,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不让她分神的事物。

洛千夜偶尔不按套路的突击会让她惊醒过来,但又很快陷入了新的迷茫,重新依靠战斗本能对敌。

也因此,『他』的记忆和感情断断续续地流入了Saber的脑海,但洛千夜又控制着这份流入,将『他』放下执念的心情好好传达的同时,也不让过多的完整记忆流到Saber那边,导致影响她的认知。

一次次心情的传递,让Saber逐渐理解了『他』的选择,却又不愿就此放弃,矛盾的心理让她的战斗慢慢变得无力,坚定的意志也濒临破碎。

终于,这份削弱来到了一个临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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