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看见一抹粉色缓缓走来,孙觅柔怎么来了?
宁语疑惑地看向林续,林续意外地回应了,给了个无辜的眼神。他确实不知道孙觅柔怎么来了。
“孙大小姐啊,您是来找皇兄的吧,这里可真是蓬荜生辉啊!”林尧收起玉骨扇,一副嬉皮笑脸。
“是啊,我去找晋王殿下,因前些日子家父得到了些上好的毛峰,觅柔深知毛峰是殿下的心头所好,所以就特地送来了,可他却不在府上,我就找来了。可是没想到宁小姐也在这啊!”孙觅柔一副自然地坐在宁语身边,因为林续身边坐着林尧,没空了。
“对,是我请宁小姐来的,请她来参加赏珍会。”林续接到。
宁语心下疑惑,表面却是一副“就是这样”的表情,吹着杯中的茶水。
“哦,也是,宁小姐平时没参加过这样的场合,来见见世面也是好的”孙觅柔轻笑握住宁语的手,一副很熟的样子。
“我以为这样的歌舞之地孙小姐会看不上呢,没想到您也来了。”宁语笑答,“好了,我今天有些累了,就不打扰几位了。”
这时,外边金锣响起,人声鼎沸。
“这都开始了,既然来了,就看一会吧。就当本王邀请宁小姐的。”说着,林续起身,一副邀请之态。
宁语抬眼看着林续,思索了一会,“好吧,那麻烦二位王爷带路。”
孙觅柔在一旁看到这一幕,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如五味瓶打翻了一样。
一行人上了四楼,这凝语阁一楼为歌舞之处,二楼为雅间,三楼是赌博聚会之地,四楼乃是奇珍典当。这四楼平日里典当来往,但每每有奇宝之时,便会竞标狩宝。
这林续定了个贵宾座,位置不错。
“这凝语阁的经营模式不错嘛!这老板想来定然也是个有趣之人。”宁语对这老板很是佩服。
“宁小姐不知道,这凝语阁老板和万宴楼的老板均是同一人呢。而且这老板也是个奇人。”林尧开口。
“和万宴楼老板是同一人?上次去万宴楼,听说老板是姓离?”
“哈哈哈……”林尧摇着扇子笑了起来。
“祁王殿下笑什么?”
“宁小姐,这离掌柜啊,只是个掌柜,掌柜是一回事,幕后老板又是一回事,就好比这凝语阁的弃舞掌柜,是一个道理。”
“这样啊!那这老板到底是何人呢?”
“这吗……就不知道了,不过正是因为他这样藏头不漏尾的,世人才对他众说纷纭,光他的话本子就有好几种呢!”林尧手敲着扇子,像个说书先生。
“倒真是个奇人!”宁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而隔一个桌子的林续则是侧目饶有趣味地看着宁语。
孙觅柔哪怕是喝茶,也要从茶盖下的缝隙瞥一眼林续。而她一旁的丫鬟却是一副焦虑不安的样子。
赏珍会还未开始,大家都在说着话打发时间,而宁语坐在这却感到十分煎熬,和这些人她找不到话说啊。
为了缓解尴尬,她只得向别处看。
一转头,宁语竟看见了白止,他也来了,救星啊!恰好白止也看见她了,侧首浅笑。
“晋王,祁王,孙小姐,我看到了旧友,恕不奉陪了。”说完,她就起身向白止走去,在这桌实在太压抑了。
林续看着她的背影,拳头不自觉地攥紧。
另一边,“慕亭兄,多亏了你救我脱离苦海啊!”宁语自从上次就称呼白止的字了。
“哪里哪里,我一看见孙小姐和晋王,我就知道你在那不舒服。”白止笑道。
宁语看着白止的笑,一瞬间有些失语,不得不说这白止长得真是极好看啊!不去做女子真是可惜了,眉眼间带着无尽的温柔和丝丝忧愁,气质独特,另外,皮肤竟如此白皙,说吹弹可破也不为过,要说不足嘛……总感觉他有些没有精神,许是经常休息的不好。
这场竞标也没有多少特别吸引人的,都是一些俗物,看的宁语都困了。
正在宁语想走的时候,一件宝物引起了她的兴趣。只听见“下一件是江湖上的羽锦凤佩,此佩可召集羽锦卫的暗卫属下,只可惜此佩自从百年前出现过在王姓世家手中,以后便消无踪迹。当然此佩即使到了各位买主的手里也没用,因为羽锦卫只听命于王家人,大家拍下来也只能当个收藏的玩物了。”
从远看,那玉佩极像宁语的凤佩。
宁语摩梭着茶杯的口沿,勾起一抹笑,“有趣!”竟然有个赝品上台竞标。
白止看宁语之前明明一直提不起兴趣的,现在却对这个玉佩感兴趣,便对此多留心了。
“五百两白银起拍”
下面的人议论纷纷,没人可以确定此事的真假,不敢轻易出手。
而白止却想举牌,不仅因为宁语,还有他自己的好奇心,不对,是野心!
宁语看到白止的左手手拿着牌,有竞标的意思,急忙按住他的手。
白止惊讶地低头,看着宁语的手。
“慕亭兄,别急,这佩,依我看,不一定是真的。而且这起拍价就是五百了,往后不知道多少价钱能拿下来呢,这十两银子可就够一个平民百姓一家的生活了啊!”宁语不想让白止上当,毕竟是好朋友,而且白止是质子,在这的经济来源只能仰仗皇上,平时过的定也不是太阔绰的。
“你能看出真假?”白止眼神带笑地注视着宁语。
“嗯……直觉,直觉。”宁语有些尴尬,“暮亭兄,这女人的直觉向来都挺准的。”
另一边,林续远远看着宁语按住白止的手,眼睛悄然眯起,神色凌厉。
“我们走!”说罢,不能林尧反应过来,林续就走了。独留林尧和孙觅柔在身后一脸大写的问号。
林续前脚到王府,林尧后脚就跟来了。“哎哎哎!我说晋王殿下,你怎么了嘛!”
“你个小屁孩!你知道什么!赶紧回你府上吧!”林续拿着毛笔就往林尧头上敲。
林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见她和白止那个玩意儿在一起,他心里就是有点堵得慌。
这有什么的!肯定是因为本王向来重情重义,知恩图报!
而尚书府孙府的书房里。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地上的丫鬟听到这个声音,吓得连连叩头,“老爷,都是奴婢的错!这不管小姐的事!是奴婢教唆小姐的!都是奴婢的错!”再抬头已是满脸泪水、额头早已血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