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梦马也走到了成绩排名表前观看。
在看到樊栀考了五百四十八分,全班排名第五时,他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片刻,他才望向樊栀,真心地说道,“宁栀,恭喜你,你的成绩进步了很多。”
樊栀望向罗梦马,也真心地回答,“谢谢。你也考得不错,总分比以往都要高很多。”
那天,张惠美在罗家睡了一夜之后,罗梦马已经不再抱有任何期待,他接受了樊栀已经成为他法律上的妹妹的事实。
但接受并不等于完全放下,所以这些天以来,他都没有和樊栀有往来,更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只是默默地把所有精力都投放在学习上,也因此他这一次的周考成绩出乎意料的好,甚至排在全校前二十名内。
他呼了一口气,有些苦涩地笑了。
他对她的感情在这里画上了句号,但高考还是要继续的。
他低声说,“期望我们兄妹二人可以上同一所大学。”
说完这话,他转身回到座位上。
一旁的樊耘则直接被罗梦马刚刚所说的兄妹给惊吓到了。
他耸肩碰了碰樊栀的肩膀,低声八卦地问道,“罗梦马是不是放弃追你了,所以自认做你哥?”
樊栀本来挺讨厌樊耘这八卦的性格,可想到他这次周考出乎意料地考了四百五十八分,她便没对他发火,只淡淡地解释,“我劝服了他。
做情侣容易分手,然后老死不相往来。但做兄妹,却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永不翻脸。所以他觉得跟我做兄妹更好。”
樊耘还是不太相信。
他怀疑地问,“罗梦马真的有这么好骗?”
樊栀无所谓地答道,“事实就摆在眼前,你信不信,随你。”
她走回到座位上坐下。
薛风看着她,微微有些骄傲地问樊栀,“看到樊耘的成绩,你现在是不是又重新对我充满了仰慕?”
樊栀皮笑肉不笑地点头说道,“对,我对你的仰慕简直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樊耘也在一旁插话道,“薛风,不是我拍马屁,我是真的觉得你比老罗那些老师厉害一百倍。
我敢保证,你大学若是想兼职的话,光是做家教都能挣一大笔。”
听到这话,樊栀忍不住伸手敲了一下樊耘的后脑勺,恨铁不成钢地说教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做家教挣小钱算什么?薛风有这么聪明的脑袋,就应该投身科研,为科技进步,国家发展出一份力量。”
薛风侧目看了一眼樊栀。
樊耘嘀咕道,“你装个毛线,你又不是真的那么爱国。而且你以为读书厉害就能搞科研?科研可不是纸上谈兵。”
樊栀也懒得和樊耘争辩。
她这老爸见识少,就是一井底之蛙还不自知,总用自己的想法去量度他人。
她徐徐说道,“薛风肯定早已经对自己的人生做好了规划,至于你呢,先好好学习,完成考大学的目标后,再来想别的。”
樊耘不以为然,“有薛风在,我一点都不担心高考的事。”
樊栀正想说她也有功劳的时候,一旁的梁晓波却幽幽开口说道,“作弊或许可以帮你侥幸考得一两次高分,但高考不是过家家,你一旦作弊被发现,就会被取消高考资格。”
樊栀顿时望向了梁晓波。
那老师口中的乖乖学生装模作样地看着书本,一副清高模样,让樊栀看着就觉得烦。
但她没辩解,也没发怒。
而是轻飘飘地说道,“梁同学,你好像只考了四百四十分吧?以你这样的成绩,好的大学,你是肯定上不了了,但差的大学,你大概又不想上吧。
不过没关系,你继父有钱,他养你一辈子都行。
我和樊耘呢,没这个条件,只能认真考大学了。没错,我们两个在考试前都找了薛风开小灶,这算不算你所说的作弊?真希望我们高考时也能靠你口中所说的作弊伎俩考到五百多分。”
梁晓波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她刚想说话,樊栀又微笑着说道,“对了,我刚刚经过老师办公室的时候,罗老师刚好打电话给我妈,我听到他夸我进步很大,只要再加把劲,肯定能考上重点院校。
瞧,罗老师他可没认为我作弊,毕竟这次周考的考场纪律和高考是一样规格的,哪有那么容易作弊?”
梁晓波一下子从座位站起,她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樊栀,不屑地说道,“你不过侥幸考了一次高分,有什么了不起。
有本事,你像薛风一样考全校第一。”
说完这话,她头也不回地往教室外面走。
梁晓波的吃瘪模样让樊栀感到痛快,她哼了一声低声说道,“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赤裸裸的妒忌。”
樊耘也附和道,“这个梁晓波就是那种典型的小人啊,用我妈的话来说,就是憎人富贵嫌人穷,这种人心胸最狭窄。”
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的薛风,这时却望向樊栀,眼眸明亮。
樊栀注意到薛风在看着她,便问,“你看着我干嘛?”
薛风微微笑了,他伸手轻轻摸了一下樊栀的脑袋说,“你比以前聪明了,以前的你不会故意说话挖苦对方,只会直接干架,能动手绝不会动口。”
樊栀任薛风摸着她的头,心想,连摸头杀这招都甩出来了,他还不承认自己对她心动?
面上却不正经地回应,“她是我爸的继女,我哪敢动她一根头发。”
樊耘一下子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问道,“所以你刚刚说的继父是你爸?天啊,我到底错过了什么世纪大八卦。
阮宁栀,快给我说说你爸你妈还有梁晓波她妈之间的事情。”
樊栀白了樊耘一眼,他简直八卦得不像个男人。
她正准备说几句话敷衍一下樊耘。
薛风却已经转移话题说道,“樊耘,今晚我们吃日料的话,你想吃什么。”
果不其然,樊耘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转移了。
他回答道,“我想吃拉面,刺身,哦对了,我还想吃日本最出名的和牛。”
樊栀忍不住伸手戳樊耘后背,骂道,“得了。你考得好,薛风请你吃饭是因为他慷慨,他本没有义务请你吃饭,所以你别得寸进尺。”
可薛风却淡淡说道,“樊耘,不用客气。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樊栀忍不住瞄他一眼,她这是在帮他省钱啊。和牛多贵啊!
薛风又说道,“不过日本的和牛你要飞去日本才能吃到。在国内你只能吃到澳洲和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