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白蕊长长的叹了口气,终于做好了呀!伸了伸懒腰,动了动筋骨,真乏!
林容月本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感受到动静便醒了过来,“做好了?”
“诺,小姐你瞧,可还行?”白蕊将做好的绢花递到林林容月面前。
林容月瞧着大大小小十来朵,也有那日不知名的小野花,颜色也大多是晓悦平日里爱穿的,知道白蕊用了心,“甚好,你的手艺,我很放心。”
“小姐莫要夸奴婢,奴婢这粗鄙的手艺哪能及得上小姐呀!夫人当年可是手把手的教您呢!”白蕊顿觉的失言了,吐了吐舌头。
林容月闻言眼神黯了黯,又佯装无事的说到:“嗯,母亲的绣工巧夺天工,然我只学会了皮毛。”
白蕊自知不能再接话题了,再说下去又要惹的小姐难过了。“小姐,我们把绢花给晓悦小姐送去吧?”
“也好,送完我们再去花园找一找那坠子。”林容月还是惦记着母亲留给她的珍珠坠子。
白蕊将绢花收进了锦盒,便同林容月出了墨韵堂。
“绿衣,晓悦可在?”林容月正好遇见了在院中捡毽子的绿衣。
“在!林小姐请,我们小姐一个人无趣的紧,正踢着毽子,这不,踢过头了,奴婢来捡呢!”绿衣也是无奈,她家小姐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绿衣!叫你捡个毽子你是去公鸡身上拔毛了吗?这般慢!同谁讲话呢!”三人在院中只听的晓悦不耐烦的大声叫唤。
“小姐!是林小姐来了!”绿衣朝着里屋喊着。
不一会儿从屋里窜出个人儿来,“容月姐姐!真是太好了,我正无聊呢!快去内院,咱一起踢毽子可好?”晓悦边说边拉着林容月往里走。
“晓悦,踢毽子我可不行,昨日喝多了点,今日还晕乎乎的呢!”林容月自嘲到,“对了,前些日答应你的那些绢花,白蕊做好了,想着就赶紧给你送来了。”
“做好了?这般快?我看看!”晓悦一把抢过白蕊手中的锦盒,“哇!这么多!这么精致好看!白蕊我太崇拜你了!你知道吗?以前我也学过,可是没两天,手上扎的全是窟窿,只能放弃了。”晓悦无奈的说着,“绿衣,快,快给我簪上!”
绿衣从锦盒中拿了一朵鹅黄一朵淡黄的,簪在晓悦发髻旁,“好看吗?好看吗?”晓悦迫不及待的问到。
“好看,娇俏的很。”林容月夸赞到。
晓悦开心的拿手轻轻拢了拢发髻,又紧了紧绢花,生怕它没簪住掉下来。
“对了,容月姐姐,我听母亲说你那教习麽麽明日便要走了,是教完了吗?”
“嗯。”林容月在凳子上坐下。
绿衣立马上前给沏了茶,“林小姐慢用。”
“那接下来还有十多天,姐姐可以同我们多出去走走,多看看,多玩玩,这若是进了宫,以后可见不得这外面的景色了。”晓悦提议到。
“好。”林容月喝了口茶。“这京州,可有哪些好玩的地方?”
“说起好玩的地方,那辰逸哥哥可是行家!”好玩的好吃的好看的可没有一处是楚辰逸不知道的。
“就是那个登徒子楚辰逸?!”林容月闻言恨恨的将茶杯放在茶几上。
晓悦吓了一跳,“登徒子?”说完大笑了起来:“登徒子?容月姐姐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辰逸哥哥我了解的,他呀就是嘴上讨便宜,他有洁癖的!”
“洁癖?什么洁癖?这登徒子拿洁癖做借口,哄骗姑娘小姐的吧?”林容月大大的不信,若是有洁癖,何以...昨晚何以那样对她!
“真的!好像是前年?皇上得了五公主,又正逢年节,太后高兴,大摆宴席,宗亲们坐在一处,我可瞧得真真的,宴席上有位舞姬瞧着辰逸哥哥长的好看地位又尊崇,跳着跳着直堪堪的朝他摔去,摔的那叫一个婀娜,正常不应该是俊男柔情的接住美女然后开启一段佳话的么?然而,就在快要摔到辰逸哥哥怀里的时候,他瞬间起身躲开了!害那舞姬直挺挺摔案台上了,还摔伤了腰!”晓悦怕林容月不信,信誓旦旦的说到,“事后我也觉着奇怪的,后来我偷偷问了辰逸哥哥身边的如风,才晓得他原来有洁癖!”
林容月闻言瞠目结舌,她内心是不相信的,因为根本解释不通啊!如果有洁癖,那昨日他们才初见,何以他将外袍借她又...又...!
“容月姐姐,这可是个秘密,一般人都不知道辰逸哥哥有洁癖,只有我知晓,真的!”晓悦子豪的说到,仿佛知道楚辰逸的事是件多么骄傲的事情一般。
“秘密?为何?”林容月不解。
“因为当时我觉着奇怪,故而追问如风,他肯定不肯说呀,我死皮赖脸的追问,追了他第一好几天他才受不了告诉我,并且警告我不准说出去,否则...呀!怎么办怎么办!我竟然给说出来了!”晓悦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说漏了嘴...
“无妨,我自不会往外说的。”林容月好笑,这算什么秘密?不过是个洁癖而已,又不是见不得人的毛病。
“容月姐姐,你可千万记得不可外说呀!否则会害死我的!”晓悦郑重其事的说到。人人都道楚辰逸风流倜傥,玩世不恭,她却是真真见过楚辰逸发火的,那太可怕了。
“嗯嗯,你放心。”林容月见晓悦一脸认真,神情凝重,内心觉得奇怪,然还是郑重的承诺,本也与她无关,她自不会到处去说。
“好了晓悦,绢花也送到了,你也别踢毽子了,我先回去了,改日再过来看你。”林容月说完起身要走,她还要去花园再寻一寻她的珍珠坠子。
“那好吧!谢谢容月姐姐,对了,刚答应我的事,莫要忘了哦!”晓悦还不忘提醒。
“放心吧!”林容月笑着说道,这晓悦也太可爱了。
去往后花园的路上,白蕊忍不住说到:“小姐,奴婢瞧着那小王爷怪怪的,您可离他远一点。”
“怪怪的?你也觉着怪怪的?”自是会离他远远的!这个登徒子!她未将那夜发生的事告诉白蕊,就怕白蕊担心,又问东问西。
“是呀!昨日茶会奴婢就有注意他,他表面看着风流,纨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奴婢和他对视的时候,太可怕了!他的眼睛里一点感情都没有!奴婢到现在,提到他都打寒战,所以小姐,他可能真的如晓悦小姐所说,不似表面那般。”白蕊想起昨夜小姐和他单独在花园,后她见着小姐那狼狈的样子,她不敢问,但是她觉着和那小王爷肯定有关系。
“嗯,你放心,我会离他远远的。不提他了,扫兴。快找找坠子吧!”林容月不想再提起他,每次提起她都想到昨夜的事,羞愤难当。
两人又将湖边长廊,和回墨韵堂的路边都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
“小姐,莫不是让人给拾走了吧?”
“这里来人不多,一般奴仆也不会过来,谁会拾走?”林容月有些失落,找不回来,她心里多少有些遗憾的。
“不会是...不会是...”
“是什么?”林容月还在低头寻找。
“是那小王爷拾走了吧…”
林容月闻言僵住,也不是不可能...同他拉扯之中掉落,他看到了拾走,倒是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