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想参和这些破事,但想到三哥还有把柄在齐贤王手上,到现在这家伙大难临头竟还不知,若能救出皇帝,这小子兴许还有救,谁叫云逸是个义字当头的好兄弟呢。
详细计划太子回去找上官云商议,反正到时候他只需潜入御花园地牢即可。操心的事情他不想管,该怎么折腾相信上官云比他清楚。
偷偷回到怡红院,三哥醉得不省人事,云逸真想上去揍他,太他妈欠扁了,老子为了他连命都快没了,这狗日的没心没肺。
二人回到府中已是深夜,吩咐下人照顾好三哥躺下便回房间了。
深深打了一个哈欠,一头扎进被窝当即睡着。就在睡梦之中,感觉到鼻子耳朵痒痒的,特别难受,就下意识伸手去挠,妈呀,什么呀这是!软乎乎的!
突然感觉不对,唰的一下坐了起来,这不是做梦吧!“苏灵儿!不对,怎么可能呢,肯定做梦!”
“人家来找你,你倒好,理都不理,还摸人家那儿,坏死了!”
还真是苏灵儿,云逸吓得脸色苍白,半夜三更的,突然有个女人坐在床上,还以为是撞鬼了。
“灵儿,你怎么在这儿?”
“想你呗,不行吗?”
好家伙,一女子三更半夜跑到一男人房间,简直了。况且这苏灵儿邪得很,自从认识她,老是这么神出鬼没的,差点被她搞出心脏病。
“好好好,来,躺这儿!”云逸往里让了让,拍拍旁边位置示意她躺下。
原本打算调戏调戏,报一下之前的惊吓之仇,可万万没想到,这小妞儿满心欢喜地往他被窝里钻,丝毫不避讳,反而被这突如其来弄得手足无措。
“说吧,究竟找我有什么事?”
“公子,太子的事情我劝你还是不要管为好,那地方机关重重九死一生,不值得你去冒险。”
苏灵儿似乎已经知道他和太子密谋的事情,这女子实在太可怕了,他竟毫无发觉,如今再去深究已无意义。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灵儿也不知道,一想到公子犯险,我心里就……”呜咽的语气中楚楚可怜,不禁让人心生怜爱。看样子不像是装的,好吧,怎么说也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又怎会无动于衷呢!
轻轻将她搂在怀里,本想安慰安慰,可一时竟脑子空白,不知该说什么,这小妞儿头轻靠在他胸膛上,有种说不出的温暖,算了,就这样吧!
窗外蟋蟀的叫声婉转悦耳,透窗而过的月光温柔如练,就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是那么清晰有度,此刻的温柔只属于他俩,纯情而又曼妙。
不知不觉睡着了,一早云逸醒来,发现身旁早已空空如也,只留下淡淡的清香还在诉说昨晚的柔情似水……
苏灵儿至今是个谜,她身上有太多的故事,但他不想去逼问,那样毫无意义,行动是否终止也令他左右为难,倒不是他怕死,只是此事非同小可,牵扯面太大。
云逸拿出自己的佩剑,擦了一遍又一遍,剑乃师父所赠,师父给他的时候说道:“天炁门弟子人人都有剑,那是一种道,所谓剑道便是剑的意义,就藏于剑的拔出与回鞘之间,有人用它生杀掠夺,有人用他行侠仗义,有人用它保家卫国,也有人用它争权夺利……,乖徒儿你想用它做什么呢?”
是啊,该做什么呢?没想到师父的话应验了,可他已经忘了当时的回答,如今再次想起,却也是两种不同的心境。
等不及了,苏灵儿的提醒意味着敌人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可怕,计划或许已经败露,当断则断,云逸决定立刻出击。
……
“三哥,我有个重要的事情要交于你去办。”
云逸郑重其事的说道,面色一改往常,侯三混迹江湖多年,看云逸脸色自然感受到了分量。这是他第一次感到有点压抑,似乎有大事要发生。
“兄弟,有哥哥在,放心!”,云逸悄悄在他耳边小声交代了几句,拿起宝剑离开了。侯三先是一惊,随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也相继离开了。
来到高高的宫墙边上,抬头看了一看,城墙的那边就是另一个世界,这一过去那就是九死一生,手中宝剑似乎也感到杀气,按捺不住出鞘的欲望。
侯三快马加鞭,直奔上官云宅邸。“告诉相爷,就说是云逸云公子求见,有要事相告。”
“我家相爷今儿一早就出府去了,午时才能回来,你走吧!”门口的仆役对侯三说道。
二话没说,侯三调转马头飞奔走了……
凭借矫健的身手,躲过了层层巡防,白天不比晚上,没有了黑夜的掩护,显然变得更加棘手和危险。他只得小心翼翼,在等待出手时机。
之所以选择立刻动手,也实属无奈,云逸料定敌人会有所准备,隧放弃后天的行动时间,提前动手,一来可以使敌人措手不及,二来避免将来进入更加被动的境地,于我方十分不利,等他找到陛下并保护起来,只需坚持到援军倒来,云逸就胜利了。
果然如他所料,御花园守卫人数比之前增加了一倍,大部分是断离的黑衣教徒,他们双手执奇怪弯刀,黑色斗篷帽子下黑纱遮面,散发出一种阴冷的怪异。
仔细寻找,并未发现萧远,他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说不出来的不详之感…
一个纵身飞跃,划出一道凌厉剑气,一队巡逻的侍卫四分五裂,刺耳的剑鸣瞬间惊动了整个御花园的敌人,纷纷寻声赶了过来。
直冲地牢方向,每一次挥剑都有人血溅当场,势同一道闪电,所过之处鲜血铺路,哀嚎遍野,顷刻间四五十人死伤在地。
地牢前,黑袍死士早已列阵等他,没有多余的考虑,执剑破阵。
锋利的弯刀柄上有铁链连接,变幻莫测的阵型组成一个恐怖的链刀阵,像极了一部绞肉机,从中不断飞出的弯刀犹如屠夫的连环勾,力图将云逸拉进他们的绞肉机中。
天罡剑气配上七星步,链刀阵被强行破了一道口子,趁此机会冲入阵中,右手执剑诀,宝剑化作无数残影夹带着强劲的电弧向四周爆散出去,被直接击中的黑袍死士残肢断臂身首异处,伤口焦黑,其余的被电弧掀翻,倒地抽搐。
即使这样恐怖的杀人阵式,在他面前也只是一群绵阳而已,刚刚这招惊雷剑决已经被他练到第十重,就连身在天炁门的师父玄机真人也才第七重,其威力正好对付这群拿着铁链弯刀的死士。
破了链刀阵,云逸一路杀到地牢,断离老儿已经将这地牢改造成一个陷阱,处处安有机关暗箭,既然如此,云逸将地牢内的黑衣教徒当做肉盾,用武力强迫他们在前面开路,霸气全开,结果几十人死于自己设置的机关。
终于发现铁门,那就是皇帝被关押的地方,从外形看这铁门少说也有四指厚度,没有钥匙想要打开谈何容易,可偏偏云逸才懒得用什么钥匙。
凝结丹田之气,手中宝剑被剑气缠绕,只见他用力一挥,铁门整齐断成几块,掉落下来,仔细一看,切口光滑如镜,匪夷所思。
铁门之内床上坐一老人,蓬头垢面枯瘦如柴,破烂的龙袍彰显他身份非同一般,没想到堂堂天子竟落得如此下场,着实令人唏嘘。
见到云逸,老人仿佛看到了希望,说道:“你是云逸吧!朕等你很久了。”
“陛下,我来接你了。”
拉着皇帝向门外冲去,埋伏在外面的弓弩手一阵齐射,满天飞箭如雨点下落,云逸拼命格挡,此时已不同早前,带着一位行动不便的老人,束手束脚,不然他们那是对手。
不幸后背还是身中两箭,带着皇帝逃到了一小屋之中,云逸叫陛下帮他迅速拔掉身上的箭矢,热烫的鲜血汩汩直流,门外的敌人马上杀到,容不得他休息片刻。
“朕自知已时日无多,你逃命去吧!”
“老头儿,说什么丧气话,我没死你就不许死,听明白了吗?”
说完云逸出了房间,关上门之前冲老头儿笑了笑,做了一个鬼脸,皇帝先是一愣,而后也跟着微微一笑,他相信眼前的年轻人,感受到了他无穷的力量和自信。
大批的死士疯狂向他杀将过来。门外金属碰撞声,皮肉撕裂声,人群的吼叫声,伤者的哀嚎声,丝毫没有让皇帝皱一下眉头,只见他闭目威坐,稳如泰山,任凭外面刀光剑影,鲜血横飞。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震破长天的盔甲声突然传入耳中,无数的御林军杀进皇城,待他们攻入御花园后面的偏殿时,发现这里已经尸横片野血流成河,地上到处残肢断臂,空气中的血腥味让人作呕,如同到了人间地狱。
大批的将士围着小屋却无人敢上前,门外立着一个男人,他披头散发浑身是血,沾满血渍的脸上杀气腾腾,两眼死死盯着前方,鲜血顺着手中的宝剑滚滚下落,强大的气场令人不寒而栗,像是一道城墙,护卫屋内的一切。
侯三上前一看,是云兄弟,云逸见他来了,嘴角上扬,眼睛微微闭上直直向前倒去,三哥一把抱住了他,后背衣服粘稠的血浆糊了他一手。任凭三哥怎么叫喊,仿佛睡着了一般昏死过去了。
皇帝打开房门,上官云,太子李恒及在场众人纷纷下跪,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天后,躺在床上的云逸奄奄一息,门外院子里挤满了人,其中就有上官云,李恒…
半夜,负责换药的杨柳突然大喊,听到声音的众人冲进屋内,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躺在床上的病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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