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离羽寒坐在院子中的一张椅子上,一根手指指着天,双眼却紧闭着,似睡着了一般。
忽然,在那根手指上,冒出了一团小火苗,熊熊燃烧。
火苗渐渐变大,慢慢地,化为了一个直径约莫一丈左右的火球。
火球在离羽寒的手中,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但始终没有一丝要消散的迹象。
忽然,离羽寒察觉到有人正在朝着自己的院子过来,把魔火术一收,随意整理了一番,便坐等着看来人是谁。
“离师兄,离师兄在吗?”院外,一声女子的呼叫声传来。
离羽寒感到纳闷,但还是打开了门。
只见来人身穿一袭青色长裙,腰间挂着一袋梅花香袋,头顶别着一根玉女发簪,似那天仙下凡一般。
“你是何人?找我何事?”离羽寒冷冷地问道。
“离师兄,我叫张灵儿,是外宗弟子,你可能不认识我。”那女子低着头,怯生生地说道。
“那么,你找我所为何事啊?”离羽寒问道。
“师兄,是这样的,我还有几个外宗弟子想要击杀一头独角牛魔,但是那头牛魔实在厉害,我们几人打不过它,于是我们就去寻找其他师兄帮忙,但他们都不同意,所以,我只能来找你了。”张灵儿道出了来由,眸子中满是渴望的目光。
“独角牛魔?这家伙可不好对付啊!”离羽寒听完张灵儿的话,不由得皱了皱眉说道。
张灵儿一听,连忙说道:“如果师兄肯帮忙,我们愿意付出一棵百年灵芝为代价。”
“百年灵芝?那好吧,我可以帮你们一把。”离羽寒低头沉吟少许后,说道。
这可把张灵儿给开心坏了,连忙说道:“师兄,那牛魔就在宗外的三十里地,还请师兄与师妹先一同前往一个地方,去接几个同伴。”
离羽寒微微点了点头,与张灵儿一同来到当初才入门时的广场之上。
广场正中央处两男一女席地而坐,一看到离羽寒与张灵儿的到来,立马起身对着离羽寒拱手说道:“离师兄!”
离羽寒点了点头,打量着这三人。
那名女子身着火红长裙,白皙的皮肤仿佛能捏出水一般。
而另外两名男子中,一个身穿一袭黑色长衫,身后背着一把剑,相貌俊朗,另一名男子则相貌平平,身穿蓝色长衫。
“既然离师兄来了,那么我们便走吧,不然被别人抢先了就白忙活一场。”蓝衫男子缓缓说道。
说罢,众人便来到一处山洞前。
离羽寒望着眼前黑洞洞的洞穴,神识一扫,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发现这山洞并不简单,以他筑基初期的修为,神识范围能够达到百米左右,可这洞穴已经超过百米。
以独角牛魔的实力,断然不可能有这般洞穴。
但转念一想,或许此处洞穴是天然形成的,后来被此兽霸占也有可能。
一进入洞穴,离羽寒便闻到一丝血的味道,转身看向张灵儿,问道:“这头牛魔是不是被你们所伤?”
张灵儿连忙点头说道:“是的,那日我们几人已将其打伤,正想要将它击杀时,却突然暴走,逃离了我们的围捕。”
离羽寒轻嗯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了,继续吧!”
于是乎,众人又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约莫走了一里左右,离羽寒突然感到一丝不对劲,血的味道越来越浓了。
离羽寒一拍储物袋,雨霆剑从中飞出,对着众人说道:“你们小心点,好像有些不对劲。”
一听离羽寒这话,众人纷纷取出自己的法宝,心里更加警惕起来。
走着走着,洞穴忽然开阔起来,面积约有千丈左右,在洞穴正中央,有着一根巨大的黑色石柱,而石柱的下方血迹斑斑,却唯独不见独角牛魔的踪影。
离羽寒打量着四周,沉吟少许,突然,离羽寒面露焦急之色,大声喊道:“不好,速退!”
说罢,离羽寒便犹如箭矢一般,向后倒射出去。
张灵儿四人还没反应过来,但见到离羽寒如此神情,正准备要退时,一股巨力袭来,使得众人没法遁走。
“嘎嘎嘎嘎嘎~”一阵诡异的笑声传来,扰乱了五人的心神,使得众人差点跌倒在地。
“多么美妙的血食啊,来,乖乖地让我吃了你们,别乱动!!”一道影子从石柱上浮现而出,渐渐地化为了一道身影。
只见一个魔头站在石柱前,此魔面目狰狞,嘴角一对白色獠牙,眉心处还有一只竖眼,头顶一对深红色的犄角,锁骨两处分别穿了一根锁链,牢牢地锁在石柱之上。
离羽寒面色苍白,他从未见过如此魔头,面前这魔头,别说自己了,哪怕是自己的师父乾清长老来了,恐怕都不够看的。
这魔头一出现,离羽寒犹如面对着尸山血海一般,沉重地喘不过气来。
“刷!”正当离羽寒还在失神之时,一道锁链朝着众人打了过来,离羽寒二话不说,手中雨霆剑一挡,化解了这一次攻击。
但巨大的力道还是让离羽寒的虎口震裂,流下了鲜血。
“你们还不快上,等死呢?”离羽寒冲着四人大声喊到。
原本还被眼前所震惊的四人,被离羽寒这一吼,立马回过神来,纷纷操纵自己手中的法宝,向着那魔头杀去。
“嘿嘿嘿嘿嘿,这等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舞弄。”魔头阴森森地笑道。
魔头身边突然幻化出数到锁链,一下便把几人的法宝打碎,但那数道锁链威势依然不减,朝着张灵儿四人打了过来。
离羽寒一看情况不对,单手掐诀,喝道:“道法,雷法,五雷!”
轰隆隆
数道紫色雷霆突然从离羽寒的身体之中冲了出去,狠狠地击在了锁链之上,顿时,锁链便被雷霆打散,重组不起来了。
“可恶,这里怎么会有这等魔头啊?”离羽寒咒骂道,早知道就不来参与什么围剿独角牛魔的事情了,为了一棵百年灵芝,从而搭上了小命可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