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也有感情,虽然他们打家劫舍,视他人生命如草芥。大丈夫也可能妻不贤子不孝,悍匪和悍匪老婆也有爱情,甚至于轰轰烈烈,如果把乐山也算在内,即使说凄美悲壮也不过分。
乐山的仇是报了,其中的得失,又有谁说的清楚。反正乐山是高兴不起来,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总是萦绕在心头。如果说,这种事还有下一次,乐山只能说,自己还会这样去做。
乐山骑上马,只向北走了五十几里,再向前,马匹已经举步维艰,主要是山形陡峭,树林浓密,马匹在登山时,更是困难。
最后只能是松了马缰,任其自去。自己踏着飞剑继续前行,山上凛冽的山风,打在脸上,如同小石子划过一般。只能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如是两日之后,看见一个山洼之中,一颗枯树立在山中。
下得飞剑,乐山走了过去,看看枯树,没发现任何问题,围着枯树转了半圈,想看看古墓的墓门,在什么地方。
哪知刚刚向前走了几步,眼前竟然景色大变,苍茫白雪中,竟是在远处出现了一座古墓。那天云十八骑,当年在此处,即觉得诡异,匆忙退走。临走在此处做了记号,以便日后查找,虽然自知无力去古墓一探究竟。好在做个记号,也能留个念想。
眼前的景色大变,乐山经历很多,所以并不以为奇异,奋步向着古墓走去,突然眼前四条雪蛟冲天而起,身子在中间折了个弯,瞪着腥红的血目,四声大吼震耳欲聋,向着乐山冲了过来,乐山身上顿时四片刀光,迎了出去。乐山也不是去拼命,以他对幻境的了解,只是想试试此两物真假,若是真的,以乐山的四个刀片的材质,必然弹回折弯,化为废铁。若是只是幻象,穿身而过也不是没有可能。
看看这四个雪蛟身上带伤,乐山放下心来,继续向着古墓走了过去。但凡幻境,人若相信其是真实的,当伤害临身,必然会受到伤害。若是不信,其不能伤害到自身,精神作用而已。又走了几步,乐山突然觉得危机四伏,几头身长三米,一米半高的雪豹,出现在视线中,向着乐山就扑来,这回乐山连试都不用试,直接钻入混沌图中,直觉这几只雪豹就是极其危险。
少顷,乐山又钻了出来,走了几步,同样的一幕又出现,乐山也毫不犹豫,继续相同的操作。不断重复,每次走几步,终于到了古墓的门口,期间出现了,各种危险的生物,有很多乐山根本就叫不出名字。须知这阵法一道,无论幻阵杀阵,必定要有感应时间。利用这点感应的时间,乐山终于来到了古墓门前。
进入古墓,乐山显然一呆,对面还是古墓,又一次循环,依旧如是,试了几次,乐山发现自己竟然走不出去了,往回走也出不去,向前走,就是古墓。乐山在混沌图中苦思对策,自己觉得在这大阵之中,唯一景物就是古墓,出去的办法,想必还是在这古墓身上,最后甚至围着古墓转了三圈,自认为古墓穹顶之上,恐怕有些古怪,只能飞到了穹顶之上,试着把穹顶之上的圆石转了几圈。下来之后,发现阵法已经不再启动了。在墓门前思量再三,怕自己走进去。又是古墓阵法。
遂向相反方向跑去,看看可不可以出去,围着这个场景转了几圈,竟然没有别的出路,只得回到墓门前,一头扎了进去。
乐山眼前一亮,置身之地竟是一座洞府。
洞府的布置,简洁典雅,一扇屏风,隔离了洞府的另一半,屏风上画的是,一只孤鹰翱翔在天地之间。
转过屏风,乐山看到了一个五心朝天,盘膝入定的美女。双眼紧闭,眉目如画,面白唇红,脸似桃花,而脸上表情却冰冷无比,透着一丝坚毅。
在其身下,躺着一个面目苍老和尚打扮的人,伸出一只手,向着那女子的膝弯探去,虽然他的姿势奇怪,一看之下给人的印象,竟是一个得道高僧。
乐山过去一探之下,二人竟然都是没有了气息。
四周也再无一物,仔细寻找之下,见到和尚腰间,有一个袋子,那女人腰间袋子有两个,这两个袋子都绣了一只和屏风上一样的鹰,取下这三个袋子。
神识向内一扫,才发现和元强的袋子一样,其中内有乾坤,那女子的袋子内,有一个是一袋虫子。另一个,有一个竹简和几十根碧幽幽的针,还有几十块成方形的石头,看上去灵气盎然。和尚的袋子里只有一个竹简和几块石头。
拿出和尚的竹简,用神识一扫,象日记一样的有记事,有修行感悟等等。
读着读着,乐山就读到了关键之处。
这和尚原来是赵国境内,飞鸾山大悲寺的主持方丈,法号‘金光上人’,修为在当时,就已经达到了金刚不坏之躯的境界。
一日,听到了炼魔宗的宗主宇文嘉志,竟被一个来自景耀国的筑基期的女子毒死,此女子叫做纳兰沉香,是在景耀国杀了父亲,逃来了赵国。纳兰沉香先是杀了宇文嘉志的得意弟子文安歌,宇文嘉志去寻仇,结果竟然不幸遇难。
此事件,在赵国一时间,搞得舆论大哗。炼魔宗所有长老一起出动,务必要擒杀纳兰沉香。而赵国其他大派,怕把能毒死炼魔宗宗主的毒药的配方,被炼魔宗得去,当然对纳兰沉香的功法,也是大有得到之心。
一时间,各个大派都派出好手,围杀纳兰沉香。当然都是打着维护道义,替天行道等等的旗号。不过结果并不看好,炼魔宗又折了一位长老,星渊盟折掉长老两位,九宫山掌门杭太清也是挂了,其他各大派也是损失惨重,连以武入道的铁剑门也不能幸免。
不过好在大悲寺没有参与追杀,只是听说那纳兰沉香使得一手毒针,专毒人神识,简直可以说是挨着死碰着亡,为人又诡计多端,精于算计,才使得各个大派纷纷折戟沉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