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那就得光年君入我天山境域自行体会了。”青素问说笑间已是轻抬一手示意言诺起身。
天山为青寒宫所在,青寒宫隐于天山之中,更是甚少接待来客,青素问这话无疑是给她开了张通行证。主人家热情好客,自是不能相辞,季光年当下答道:“难得青副宫看得起光年,有机会一定去。”
“恭候大驾!”青素问将桌上的茶碗拿起,刚喝得一口,三人皆听得楼下有吵杂的声音传来。
“言诺。”
“是。”
言诺得令,立即下楼查看,青素问和季光年互看一眼,也下了楼。
此时的酒楼下,早已乱作一团,见得七八人发了疯似地乱攻击人。容不得青素问和季光年多想,立即加入其中。
打着打着,那些人反倒更凶残起来。猩红的眼睛如入了魔般,带着股邪气,不受控制地朝他们袭来。
“是邪气入体,找机会,直接打昏他们。”青素离的声音传来。
季光年反剪住一人的手,一刀手就朝其后脖砍了下去。
那人刚被季光年撂倒,从门外就跑进一人。
素色的裙摆轻盈飘逸,纤细的腰肢灵活闪躲,那女子打斗间,自随身布袋掏出数枚银针,唰唰唰就是那么几下,闪躲,青葱玉指间的银针,唰唰唰又是那么几下,那些发狂的人也躺得差不多了。
季光年看得眼睛发直,下一刻已是来到女子身边:“宫姑娘,好身手。”
那女子正是宫青黛。
宫青黛怔了片刻,回过神来方道:“以后,不许随意对女生这般笑!”
宫青黛说完,便蹲下挨个检查起那些人的身体。
什么意思?我笑得有那么恐怖吗?为什么不许随意对女生这般笑?季光年不明所以,她朝着柱子边的青素问走了去,对着他也如刚刚那般笑了一下:“青副宫,你跟我说实话,我这么笑很恐怖吗?”
“确实有些,你以后最好不要随便这般笑,无论是女子还是男子。还有,把这个发型换一换。”
三七分随意编了个低辫用发带束起,简洁而舒适,虽说有些难登大雅之堂但自己舒适就好了呀,再说,星夜都说这发型适合她了。
季光年将玄光镜拿出,照了照自己的俊颜,丝毫没觉得有任何问题,自己喜欢就好了管他呢!
“体内有邪气残余,我已喂食雪圆丹,为保险起见,还是替他们运动祛邪吧。”检查完毕的宫青黛站起身子对季光年他们说道。
闻言,季光年赶忙将镜子收了起来,默默地鄙视了自己三秒,而后与青素问与言诺一道替中邪之人运功祛邪。
不一会儿,见得一分队统一着蓝衫的门派弟子赶了来,打头的带头抱拳行了一礼,“武陵宗护卫队,乌客携本宗弟子前来。”
宫青黛:“这条街今日你们当值?”
乌客:“是!”
宫青黛:“来得有够慢!帮忙吧!”
随后看向季光年他们:“你们几个起来了,别抢了别人的活。”
有人接手自然求之不得咯。季光年拍了拍手掌站起身,青素问与言诺亦走了过来。
“青寒宫青素问,不知姑娘是…”
“悬医谷,宫青黛。”
那两位初次见面,免不了客套几句,刚才宫青黛跟乌客的对话季光年自然听见了,她当下跟乌客自报家门,且问出自己的疑惑,“宗门弟子也要成立护卫队,在大街上值勤吗?”
乌客实言相告:“星年师弟可能不知,聚灵祈愿大会在即,未防止有人捣乱,各大宗门世家,近日成立了十人为一组的护卫队,进行为期一月的巡视戒严,免防发生意外。”
“那云渺宗也来人了吗?”
“由于我们是提前来的,并未遇见云渺宗弟子,但是名册上是有云渺宗的。”
“这样。”
青素问与宫青黛客气完,也看向了乌客,青素问有些疑惑:“乌师弟,你身后这位小兄弟的脸可伤得不清,可是途中发生了什么”。
乌客一脸无奈,“与白鸦宫的巡卫闹了些矛盾。我们也正是因为此事才耽搁的。”
“噢,白鸦宫?发生了什么矛盾呀!”不知从哪拿了块西瓜的季光年听是白鸦宫,也来了兴趣。
乌客皱眉:“本是小事,没想到最后竟是闹得不可开交。”
他身后捂着半边脸的弟子愤愤然说道:“气死我了,真特么憋屈。白鸦宫那帮鸟人养的。”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兄弟抓重点说啊!”季光年边吃着手上的西瓜,边说道。
一边替人祛除完邪气的武陵宗弟子已是纷纷起身,其中一人道:“我们之前,是白鸦宫的护卫当值,在与他们交接的时候,突然从天上掉下一坨鸟屎,还砸中了启师兄的脑门。启师兄不过是骂了句‘他娘的甚鸟人,竟敢来消遣我’就被那些白鸦宫的弟子咬口不放,偏要说启师兄含沙射影地骂他们是鸟人。然后他们也不听解释,一窝蜂地就扑上来揍启师兄。”
“噗呲…”吃完西光的季光年忍不住笑道:“谁不知道他们白鸦宫的标志就是白鸦,就不能避嫌着点,偏要骂甚的鸟人。”
被揍的弟子苦着个脸,“这真不赖我,我抬头看天上的鸟,它的确是排成人字形的,那我自然就骂鸟人了。”
“要我说这事本就是他们无理取闹在先,还颠倒黑白。”
“对啊,当着我们武陵宗弟子的面,揍我们的手足,以为我们武陵宗好欺负啊。”
“绝对的故意找事。”
武陵宗的弟子纷纷表示自己的不满。
乌客:“也怪我大意,没有协调好双方的关系。耽误了巡逻的时间。”
季光年:“有的事情呢,不是协调就能处理好的,必须要双方意愿达成。”
乌客:“若是你遇着此事,该如何解决?”
季光年:“我不会遇着此事。”
乌客:“倘若。”
季光年:“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或是带着队伍巡视就好了。”
乌客:“这……”
青素问:“他的意思是说,你太过优柔寡断,这为带领者的一大忌。”
宫青黛:“她不是带领者,自然不需考虑那么多。
季光年:“……”他们俩是天使吗?居然能读懂自己的意思。
“诸位一席话,乌客受益匪浅。”乌客边思索边回答道。
“主子。”言诺的声音突然想起,且将手中之物递给了青素问,“下来之时,见得一可疑男子,可惜还是被他走掉了,这是在他身上拿到的。”
青素问将那皮制小袋打开,里面还剩得十余枚细小的黑色银针。
青素问微微运出一丝灵气,那黑色银针遇着灵气,立马化为一道黑烟,转眼消失不见。
“果然是邪魔之气!”眉头紧了紧的青素问抬眼看向众人。
季光年将皮制小袋里的一枚银针抽出,“这邪魔之气,早在一年前我也曾中过,银针入体即化,转而为邪气与体内灵气相冲,发作之快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当时,我的情况却是比他们还要严重,几乎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