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光年:“那…多谢了!”
“小公子客气了,日后还要仰仗你多多照顾生意呢。”
“青笛的事情就拜托你了,一有消息可送到慕名山庄,或者过两日我再登门拜访。”
“小公子尽管放心,无论成与不成,这跑腿活,我老谢既是揽下了,就绝对不会敷衍了事。”
一番客套后,季光年与福生在谢掌柜的热情目送下,终是离开了商铺。
季光年一面把玩着骨笛,一面向着城外方向走去。
福生颇觉奇怪,他忍不住提醒道:“小公子,这儿不是回慕名山庄的路。”
“我知道啊,先不回慕名山庄。”
福生继续跟着。
季光年绕过街道后,开始穿梭于各大小巷间。
跟在后面的福生,脸色越发地不对劲,他小跑地追上疾行中的季光年,“小公子,前方不远正好是昨晚的案发地点啊,这儿阴森森的,我们还是回去吧!”
“那正好,看看案发现场。”
“不是…小公子,你来真的啊!你不是晕血吗?”
“尸体还在?”
“不在了,自接到报案,尸体一早就被衙门的人抬走了。”
“这么说来,南宫律现在还在衙门?”
“十有八九。”
走着走着,季光年突然止住脚步。
“小…”福生正觉得奇怪,下一刻就看到前方不远处蹲着的一位弯腰捡拾狼藉的中年妇女。
在那妇人的脚边,竹架、木板散落一地;不远的位置,依稀可见一摊血迹。
季光年心下明了,这定是受害人家属了。
妇人的眼睛周围已是红肿一片,尽管如此,那颗惙怛伤悴的心,依旧影响着眼眶浊泪的流出。
季光年走过去,帮她把那一地狼藉堆放回角落。
她见着季光年如此,反倒哭得更伤心了。
“大娘,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啊。”
那大娘边擦拭眼泪,边道:“这是造的哪门子孽啊,我儿今年才二十有五,孙儿也不过三岁,只一夜的时间,就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早知如此,我昨晚就不该让他去关这个门的。”
受害者真是在家门口遇的害!
季光年又道,“那你昨夜可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或是见着什么奇怪的人?”
大娘先是摇了摇头,而后心力交瘁道:“移舟城接连着发生人命案,别说晚上,就是大白天的,我都未曾出过家门院子,哪里看到什么奇怪的人。不过,声音…我昨夜总共听到了两种声音。一种是重物倒地的声音,还有一种则是琴音。”
琴声么?
季光年严肃道:“大娘,还请你将昨晚看到的,听到的详细地告知我!”
大娘伤心欲绝地说道:“作夜入睡后,突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从外边传来,我又想到家中的院门没关,就拿了烛台,打算前去将院门关上。
当时,恰好遇得我儿起夜,他接过烛台就往院门去了。
不过关个院门,我也没在意,只是,当我走回寝屋又欲睡下的时候,隐隐约约间,一琴音竟是响了起来。
琴声太过幽怨,我忍不住再次起夜想要看个究竟。然而那院门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开,我只以为是我家大牛把门给关死了,也没放在心上。
可是,哪里知道…昨夜里竟然……今日早起来…我的大牛再也回不来了啊~呜呜呜……”
说到最后,那大娘再也说不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悲痛欲绝的呜咽啼哭声。
“大娘,你昨夜里可闻到了一阵奇怪的香味?”季光年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