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对她的态度不温不火,她却并不反感,不但如此,还生出结识之意。
只是他们摆明了不想插手浣水溪的失踪人口一事,如此这般,移舟城的事也不方便透露给他们。
虽是想要结识,却做不到诚挚。
做不到坦诚相待的结识,这将毫无意义!
楚西儿余光偷瞥了一眼陌星离,暗道可惜了。而后素手拿起桌面上放置的那方告示,“此番多有打扰,诸位若是想起能胜任这琴师一职的人,可到告示张贴处寻我,酬谢虽少也是一番心意,告辞。”
说着,与那几位弟子一同出了花卿客栈。
白从白见着佳人离去,重新坐了回来,与季光年他们交谈道:“多么好的搭讪机会,你们一个个冷得跟那天山上终年不化的白积雪似的,青黛也便罢了,你们两个怎么也不开窍呢,没看那姑娘家尴尬的吗?真是难为死我了。”
“告示是你揭的,与美人搭话的机会自然得留给你啊!”季光年打趣地开口,“说真的,生得俏的妹子有很多,如她这般善解人意,豪气中带着几分温婉,既不娇气也不骄傲的却是不多见。”
白从白不以为意地开口,“女人心海底针,现下看着虽是不错,但人是会变的。”
宫青黛:“男人的心就不会变了?不过你能透过现象看本质,还真是难得。”
白从白:“不过女人的心若是一成不变,也就无趣了。男人嘛,要的就是新鲜感。”
宫青黛:“你的认知超过了你这个年纪该知道的范畴。”
白从白:“切,这有什么。我可是白从白。”
陌星离突然开口道:“小九可是对她感兴趣得紧?若是觉得可惜,大可接了那琴师之职。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白从白瞬间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对啊,你不是弦月宫少宫主吗?随便找个人先接了这差事,再慢慢地培养感情岂不是更好。”
对于陌星离的调侃,她倒是无半分羞涩之意,“我只是替师兄感到可惜,那妹子似乎对师兄比较感兴趣。奈何师兄你吓到人家了。”
陌星离:“对我感兴趣的女人多了去了。你难道要替我一个个地感到可惜?”
季光年斟酌了片刻:“一定是他们配不上师兄。”
这话,诚然陌星离很受用,嘴角勾起的笑,暗示着他心情不错的样子。
白从白还是将话题引到了失踪一事上,“话说回来,这浣水溪人口的失踪你们不打算管吗?还是说,你们早就有了其他主意。”直觉告诉他,想要了解失踪人的去向,那伙人是最好的切入点。然而到手的鸭子,他们却视而不见。
宫青黛:“我们能有什么主意,我们的主意从来都是等乌客的到来。”
季光年:“不是说好在这客栈等我们的吗?他跑哪里去了?”
陌星离突然起身,向柜台处走去。见他与掌柜的交谈了一番,不久,拿了个信封回来。
季光年看着信封问道:“这是?”
陌星离道:“乌客让掌柜交给你的。”
说着,将信封递给了季光年。
季光年将信封打开,里面装的是一个罗盘,还有一张信笺。
她将信笺摊开:“月上柳梢,有约勿来。”抬眼与陌星离对视。
白从白:“究竟什么意思?”
陌星离:“乌客不会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