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阎郁反握住慕川的手,才回来,他就迫不及待的来看慕川,他的头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衣衫半开,外套随意搭在肩上,一身风尘倒显得有些狼狈的性感。
慕川眯了眯眼,挣开了阎郁握着他的手,“回来了就滚去洗澡休息,别在我这里瞎晃。”
“一起?”阎郁笑的色气,问的同时,还轻挠着慕川的掌心,暗示性味十足。
他邀请着慕川结果却被人毫不留情的拒绝,“一回来就犯神经,我看你是皮痒。”
“嗯?你不想我吗?”
“我该想你吗?”慕川嘲讽一笑,“一件破事也能出差一个星期之久,这么差的能力,你有什么值得我想的。”
阎郁勾勾嘴角,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心里在窃喜,他的慕川原来只是在怪他回来晚了。
阎郁向慕川保证着,“下次两天就搞定。”
“没有下次。”慕川收回被阎郁重握住的手,“我会和大人申请取消你的出差资格,好好的跟在我身边学习个几年,不然就你这办事能力,出去别说你是冥界高层的,我嫌丢人。”
阎郁无声的笑了,“一切都听你安排。”
北风凛冽,一身黑衣的夜绯绯披散着长发站在人界北方最高的山上俯瞰着,寒风将她的风衣吹起,夜绯绯扬起左手臂,一把散发着黑气的长剑出现在面前,夜绯绯反手紧握住背至身后。
她半眯着眼睛看了看天边近在咫尺的白云,面容冷峻,周遭是巍峨的高山和常年不化的积雪,她环视着周遭的一切,猛地将剑插在了地上,一道强烈的光芒迸发出来,强风吹过,夜绯绯稳如泰山丝毫不受影响,她立在那里,双手背在身后。
面前插着的剑已跟随她多年,早些年和她一起征战四方。
负过伤,背过命,心如铁石,方能一统四方。
曾经的夜绯绯无比傲气,野心也极大,她不允许有人比她强,也不会允许有人忤逆她。
为了心中信仰,她拼了命的凭一己之力厮杀出自已的一片天下。
那时的她,唯独喜欢站在至高处俯视底下一切,活着的时候,她为王。
就算是死了,她也要为王。
成为鬼界的王。
以至于到后来的无人可敌,无人敢敌。
世界被规则所束缚,她的冥界也不曾例外,早些年还好,但到现在,这已经不是她说了算的时代,就算是她,也要被规则所束缚。
收敛戾气,接受新规,做一个如同提线木偶般的冥王。
这不是夜绯绯要的。
但她早已身不由己。
在山顶待了一会后,夜绯绯就走了,但她留下了那把跟随她多年的剑,就当是做了最后的告别,野心不在,心甘情愿。
夜绯绯回来的时候,慕川已经赶走了阎郁正在饮水机旁倒水喝,夜绯绯推门瞧见他,兴奋的扑过去,“小川川!本王回来啦!”
慕川一把接住扑进怀里的夜绯绯,感到她一身不同寻常的寒气,问道:“干嘛去了。”
“出去玩了一圈。”说着,又看见桌子上早就被批好的文件,她开心的蹭了蹭慕川的肩膀,“小川川最好啦,辛苦啦。”
慕川难得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有时候到底你是冥王还是我是冥王。”
桌子上的文件,是不太急的那种,但堆了一个星期,又有的鬼差字写的跟被鸡爪子抓住似的,慕川全部批完也很费劲。
“嘿嘿。”又在慕川怀里呆了会,夜绯绯抬头看他,待看见慕川脖子上出现的红印的时候,她捂嘴指着红印惊呼,“本王的冥界什么时候出现蚊子这种生物了?”
“蚊子?”
突然想到什么,慕川脸色忽的一变,他抬手捂着脖子上的红印,连忙和夜绯绯道了晚安就要走人,步伐匆匆,夜绯绯抱着双臂靠在墙上,她看着慕川离开的背影,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噗嗤……小川川真不可爱。”
有个红印怎么啦,她又不会笑他,不过这阎郁的独占欲也太强了点哦,一回来就给小川川脖子留个吻痕,是有多想高调宣布小川川是他的人啊。
夜绯绯自是知道阎郁回来了的。
帮靳寒收了两天租,数钱数到抽筋的手还没缓过劲来,就被安排到新辖区跟着靳寒到处跑了处理任务了。
一天忙下来,锦弦累的眼冒星星,几乎还是被靳寒拖着进的夏凛的便利店。
尽管那天气锦弦的半路跑掉没在门口好好守着让他又被沈北渝得逞,但这次,一见自家小孩累成这样,夏凛又气的差点没把手边上的电脑往靳寒头上招呼,“靠!你是带我家小弦子搬砖去了还是咋滴?!看看把孩子都累成什么样了?!”
而靳寒呢,一点累到的样子都没有,这让夏凛以为靳寒光在那坏心眼的使唤他家小弦子干活了,“不行,我必须得和绯绯说说。”
靳寒在一边静静听着夏凛怒骂,他什么都不说,反正在他眼里,夏凛就随便过个嘴瘾而已。
待到最后,他看了眼夏凛脖子上的吻痕和露出手臂上被掐过的痕迹,幽幽说道:“相比于这些,我觉得你该弄个遮瑕挡挡你脖子上的玩意。”
不说还好,一说,夏凛更气了,“不会说话你就给我闭嘴!没事干就出去!”
说完嘴里还碎碎念着,“靠!这冥界的鬼差什么时候都这么嘴贱了。”
最近,夏凛的脾气已经不是一个暴躁能形容的了,已经完全和以前的温柔搭不上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