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可是在等妾身呢?”
声音酥人皮骨,让人一听,便会深深的陷入进去,令得多少人为其痴狂。
雪地中,凭空出现一袭白衣的美少女,如莲般清香,出淤泥而不染,如雪般净美,傲世而独立。
肤如凝脂,一颦一笑间荡漾出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风韵。
一城烟雨一楼台,一花只为一树开,一颦一笑一知己。
满天飞雪,少女静静立于雪地之上,手执白色雨伞,嘴角勾唇浅笑,随手一出,抹掉了之前在雪地里残留下的脚印。
少女缓缓向着李均走来,可却意外徒增,原本净莲如尘的清纯少女,瞳孔在变得血红,身体犹如泼墨而染,一身白衣也仿佛被血气浸染了般,就连同雪地上的脚印,都已经变成了一个个血骷髅。雨伞之上,雪花掉落其上,犹如被滚了血色,白色的雪花竟诡异般变成了血红之色。
上一瞬,还是一个白衣天使,可走过来,却仿佛变成了一个嗜血狂魔,将血气都染在了自己身上,狰狞可怖。
“小公子,妾身这般,可还喜欢?”
美少女勾魂夺魄,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眸子似妖,眼波流转间带着奇异的波动。
“火魅术!!”李均面色一变,桃花羽扇轻抖,将其半开半合,挡在眼角。看着红衣美少女的眼中带着深深的忌惮之色,道:“幻衣坊,千裳女!”
幻衣坊,并不是订制衣物的坊市,乃是北疆都城鼎鼎有名的青楼,但是,到了这种高度的青楼,只卖艺不卖身,
深处帝都之中,又是市井中人所喜之地,自然消息灵通,也就导致其成为了三教九流的交汇之地,在江湖中声名赫赫,有着特殊的地位。
传闻幻衣坊并无坊主,只有三大幻姬,分别是千裳女,玲珑曲,净莲使。每一幻姬的实力均深不可测,丝毫不逊色于当朝大司马,禁卫军都统之辈。
听到李均说出千裳女之时,谢知意内心早已经沉入了谷底,若说只有一个大司马,以二人合力,方才将其击垮,如今又来了一个和大司马同样实力的人来,就算两人合力,恐怕依旧不是其二人的对手。
“昨晚你就到了吧!”李均羽扇轻摇,双瞳中两朵桃花绽放开来,阻挡了千裳女施展的火魅术,身后桃源虚影成型,始终提防着千裳女。
所谓千裳女,顾名思义,万千衣裳,百万绫罗,堪称一步一变化,事无常态,衣无常形。
“那又有什么用呢?小天师这样提防着妾身,我也只能看着呀!”千裳女嗔怪道,语气幽怨。
谢知意回过神来,看着李均的眼神仿佛在看怪物,难怪昨夜李均迟迟不肯出手帮助自己镇压大司马,原来是暗中提防!
“没办法,他的性命太重要了!”李均摊了摊手,接着道:“很多人都想要他的命!不得不小心翼翼啊!”
千裳女淡淡回应着:“是啊!他的性命,恐怕比我整个幻衣坊还值钱!”
李均一愣,旋即想到了什么,道:“姑娘可是要阻我!”
“咯咯咯!”千裳女笑着,道:“好机灵的天师传人啊!不过放心只是我二姐去了!我大姐可还得镇守总坊啊!”
原来,幻衣坊分两路,千裳女来楼兰小镇拖住李均,幻衣坊二幻姬玲珑曲前去追击云岚,如此,一旦云岚被玲珑曲所追到,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云岚何以是玲珑曲的对手呢?
“你……”李均叹了口气,羽扇一合,道:“看来你幻衣坊是要与整个北疆为敌了”
“咯咯咯,小天师可真是会开玩笑!”千裳女掩嘴轻笑,一笑倾城,继而道:“与天下为敌的,恐怕是你们吧!”
“只是希望,姑娘不要自误了才好!”李均双眼冒着精光,手中的羽扇也仿佛有了灵性,道:“那就让我看看天下绝姬千裳女的实力,是否浪得虚名!”
千裳女听到此处,眼中也是掠过一丝战意,道:“曾听闻天师府出了个少年天才,今日一见,可不要让妾身失望啊!”
雪海冰原,一条条绫罗飘飘而来,雪为曲,衣来舞。霎时间,姹紫嫣红,数条绫罗幻化出各形各状的物什,飘飘然于地,清凌凌若仙,恰如歌姬起舞,有条不紊,人间仙境,有美如斯,不枉此生。
另一侧,李均内心也是紧了紧,看着漫天飞舞绫罗,眼中闪过一抹慎重,毕竟千裳女成名依旧,实力自然不敢小觑,若自己上二脉没被封住还好,封住过后,自己有很多底牌无法动用,现在,也只能咬牙坚持,走一步看一步了。
“灼灼其华!”一声喝起,身后桃源虚影仿佛具有了活性,片片飞花随风而起,飘零在空中,漫漫起舞,重新凝聚出一朵桃花,花蕊大开大合,落英缤纷,芳香迷人,甚至还引来了几只蝴蝶。
两人的碰撞,并不似在战斗较量,反而是一种炫美,一方宛如人间仙境,桃花漫舞,另一方如歌姬起舞,醉人如梦,如痴如醉。
但,这已经不是在武力上的较量了,所较量的是——势!
何谓势?所谓势,便是超脱武力战斗,达到一种精神上威势的对决,此类较量,所具的力量更加浩荡,更加缥缈,让人琢磨不透,虽两者战斗时不相碰撞,可其具有的杀伤力,玩玩是最为致命的,一旦疏忽大意,轻则精神受损,重则七窍流血而亡,凶险万分。
由远而官,万千绫罗飘荡更加浩荡,远远超过桃花绽放,飘飘洒洒,明眼人一看便知,高下立判。
不远处,谢知意看到两人战况胶着,内心也不免十分着急,手握长枪,看着躺在一侧的大司马,厉声道:“别躺着装死,起来!”
大司马在之前,就被两人联手打得半死,全身所可用的内力只有十之一二,若非如此,早就出手将着女娃乱刀砍死,怎还会坐在一边安静不说话。
“你!”听到这句话,大司马心中是那个不爽啊!硬着头皮道:“小女娃,莫以为我受了伤,就会容你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