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脸色一黑,震惊地抬头看着他,急问:“你要对红绡做什么?”
黑甲卫的动作极是迅速,当即被摔的那一下至今还未能起身的红绡,叫骂着又被扔到了那口陈年的棺材当中,黑甲卫又迅速将棺盖合上钉死。
“沈苏容你个混蛋!丧心病狂的疯子!你要对我做什么,快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棺盖合上那一瞬,截断了红绡惊恐的喊声。
黑甲卫抬起棺木移出户院,很快便进了深林,不见了踪影。
丁丁踉跄走出,跌到在地,“红……!”
四儿三儿几个女子在旁看了也都惊骇无比,不敢贸然出手。
扶苏强忍内心恐惧与愤怒,颤声道:“苏容,你这般是何意?你明知红绡最惧黑暗的地方,你怎可将她钉在棺木之中活埋了,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沈苏容揽了扶苏的腰,将她一把拉得更近了他的身,忽然轻轻笑起:“夫人所说旧情分,本相想了想,是该算算。”
他头微微一偏,眸色瞬间极阴极冷,讥刺笑道:“丁姑娘,现又多了一个,令兄与红姑娘,你该救谁,实是个艰难的抉择?”
扶苏闻听一颗心吊得老高,却又不敢有任何表态,想着丁丁还有四儿她们几人一同找寻,树林虽大,未必找不着,也许两个都能及时救到,心中稍好过些。
紧跟着她的想法,四儿几个人便咕咚倒地不起,一个个都被敲晕了。
扶苏再也按捺不住,惊急道:“你让丁丁一人去找?只一个时辰的时间,她又中毒在身,如何能及时找着。”别说两个就是一个都难。
沈苏容低头看她,掌在她腰上的手掌微一用力,两人身体紧贴彼此,密不透缝,他微弯着唇角略带深意道:“夫人如此紧着的是秦延,还是红姑娘?”
扶苏心急如焚,腰眼一疼,知他动怒,只得忍一忍换上迂回恳求的语气:“红绡与秦……与秦兄弟皆是你我自幼识得的亲人,秦兄弟现今到底是商道上一号当家的,身份不比寻常,你身为东陵大丞相,不知多少只眼目等着拿捏你的错处,如此作为,确有不妥。”
沈苏容闻言嗤笑出声,凑近她小巧软嫩的耳垂亲了亲道:“夫人这般倒还是替我着想了?”
他清越的嗓音中带着几丝低哑,呼吸间的气息缠绕着她,扶苏浑身都止不住微微发颤起来。
“怎么,还是夫人被我说中了心事?”
他不依不饶这般在她耳上、颈上来回厮磨,低哑的语气微带轻佻又阴沉鬼魅,叫她实在承受不住,脚上的力都软了三分,抬手按住他的双臂,“不是你想那样。”
腰上的手锢得越紧,她直觉快透不过气来,他淡淡然而笑:“夫人莫不是忘记了,本相曾有言在先,任何胆敢抢走你的人,便是宣告与我为敌。而我这个人一贯性喜睚眦必报,从不顾忌对方身家身份,今日这般只不过对她们小施惩戒,仍留一线机会,乃是念夫人所言旧情,特特网开了一面,夫人何以还要动怒?”
“我没有怒。”扶苏再次放软了声音,柔声一唤:“容儿,是我的不对,你便饶过她们可好?”
向来她只私下这般唤他。
沈苏容闻言眸中闪过丝讥讽,“夫人何错之有?”
扶苏拿捏不准他意,又不敢轻言下去,僵在他怀里。
他微微讽刺一笑,拾起她几根发丝,挽至她的耳后,指尖捏起她小巧的下巴细细的摩挲,像是生怕弄坏了她一般,慢条斯理缓声说道:“看来夫人并不知自己错在何处,这般违心话,夫人说出竟也不觉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