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巫果哭的无比凄惨,“别吃了,我总共就这么多灵识,再吃我就要维持不住灵智了!”
阿卿也有点撑,但是这个糖葫芦红艳艳的,特别诱人好看,于是哪怕觉得不好吃,她仍啃了一大口,这下第二个果子也只有三分之一了。
血巫果发出了尖锐的惨叫,宛如泄气了的皮球,蔫巴巴的没了反应。
阿卿擦了擦嘴,“血巫果是吧,你不想被我吃光,就乖乖听话。”
“我听话听话!”血巫果虚弱的说着,回顾自己的遭遇,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哪里出了岔子?不,应该说自从进入了阿卿神识海,就没一件事是符合常理的。
阿卿提着糖葫芦的血巫果,在自己熟悉的山谷中穿梭,远离小屋,在山壁的对面,是弥漫着毒瘴的黑森林。在黑森林边缘,有口竖井。
血巫果还没来及疑惑为何在这地方会有口井,就被阿卿给扔下去了。
“你在里面待着,我不叫你出来时候,不许乱跑。”
一根糖葫芦,“……”
它倒是有腿能乱跑啊!
血巫果所有的灵识都被锁在了这个糖葫芦外形里,密封的,特别严实,连条缝都没有。
竖井特别深,井口上方的阿卿,显得异常渺小。
血巫果气愤的大叫,“你不能这么关着我!”
糖葫芦在井底咕噜噜乱滚,不小心压到了一本书。
“哦,新来的?”书里传来了声音。
“……你哪位?”
“我原本寄宿在低阶弟子承印里的,不知道怎么就在这里了,你能给我说说发生什么了吗?”
血巫果,“……”
阿卿退出了神识海,意识归拢。
神识海里闹得天翻地覆,可现实中不过几个呼吸间。
阿卿失去支撑栽倒,被众人扶住,云筱芙巴掌翻飞,拍开了几个大男人,“滚滚滚,臭男人别乱摸。”
阿卿胸前伤口十分狰狞,可是在血巫果入体后,伤口肉芽蠕动,这么重的致命伤,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江清晓沉默片刻,突然指挥众人,“布千机灭邪阵。”
“不行!”严慎厉声反对,转而凝视着阿卿,神情又变得无比的柔和,“若要以阿卿的命来换,那还是我死吧,我死了,血巫果的灵智也会跟着被摧毁。”
“你不……”江清晓刚开了个话头,便陡然转头。
在云筱芙怀里的阿卿缓缓睁开眼睛,水嫩大眼睛闪过一丝茫然,接着便是得逞的笑容,瞧的众人心直沉了下去。
却见阿卿从云筱芙怀里挣扎出来,在胸口摸索,“还好还好,我还以为这次死定了。”
光想自己刚被血巫果捅了窟窿,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就觉得好生气!她从神识海把糖葫芦血巫果捞出来,回到现实,血巫果就是一团血糊糊的雾状形态。
阿卿直接把它摔在地上,一脚踩了上去,“叫你捅我!”
江清晓,“……”
严慎,“……”
众人,“……”
等等,发生了什么?
“……阿卿?”严慎不确定的叫了一声。
阿卿回头重重的点头,“嗯,是我!师父先等等,让我撒会儿气!”说完接着去蹂躏那团红雾了,拳打脚踢不解恨,手撕牙咬刚刚好。
红雾哭喊震天,向严慎还有江清晓他们求救,“我是黎慕,窝是善随宗朵藏坐,窝似里们的丝尊,不嫩这良对窝。”被揍得说话都漏风了。
阿卿踩得更用力了,“你可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一个烂果子的灵智,好意思自称是阿慕。”
众人去瞧严慎,能说不愧是师徒吗,骂人都如此的相似。
血巫果刚开始还中气十足的怒骂,渐渐地在阿卿的暴力小拳拳之下只会嗷嗷的哭,后来被揍的只会嘤嘤嘤了。
阿卿也揍累,终于愿意搭理一下众位无语的大能们了。
“说简单点,我见到阿慕的执念了,她说只要我能引血巫果入体,就能控制住它。”
众人还眼巴巴的看着她,等下文,等了半天却见阿卿反而顶着一种你们快说点什么的表情。
云筱芙忙问,“然后呢?”
“什么然后?”
“控制住它,然后呢?”
阿卿抖了抖嘤嘤嘤哭泣的红团子,“控制住了,没然后啊。”
云筱芙一脸抓狂,问题多如牛毛,一时间反倒不知道先问哪个。倒是严慎颤巍巍的走来,抓了阿卿检查,“伤口……”
“好了。”阿卿把自己小胸脯拍的砰砰响,透过破洞的衣服,确实看到胸口血肉平滑,完全愈合了。
“血巫果……”
“这呢,师父它欺负了你,要怎么收拾?下油锅还是扎千刀?”
严慎,“……”
要不是血脉相通的感觉还在,他差点以为被小徒弟搓圆揉扁的无比安分的玩意是哪儿捡来的抹布。
“黎慕……”提问的江清晓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可细看才能发现他手指因为握拳太紧而骨节发白,“你刚说,曾见过她?”
“见到了她的执念。”阿卿把血巫果团子拿来垫屁股,坐了下来,把她遇到的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本来我还以为就是个传话的活儿,没想到胸口会被开了个洞,差点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了。”
阿卿后怕的吐舌头,让一众大能有些汗颜。除了严慎确实无法动弹,其实随便哪个上去,都能助她护住心脉,哪怕没有后来血巫果夺舍,阿卿都不会出事。
可是没有一个人,救她一下……
阿卿换了个姿势继续说,“好在这傻果子自己撞上来了,还特别好心的帮我疗伤。”
血巫果嘤嘤嘤,“明明是你直接抽了我的本源精华疗伤,还好意思说是我好心。”好似一个被强迫的良家妇女。
阿卿当没听到,“总之就这样。”
就这样?
怎么可能就这样?!
云筱芙不解的问,“你怎么困住血巫果的?又怎么收复的它?”
姑且不说为了不让血巫果逃窜,专门让郭沫沫去修习了阴傀眼,就看看严慎,养了血巫果八百多年,都没见让血巫果如此温顺。
阿卿托着腮,“不知道哎,阿慕说我可以。”然后她就真可以了。
至于什么抽调本源疗伤,她完全不知道啊,她就是啃了两口糖葫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