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的拳头虽然凶猛,但却没有太重,可击到花娘的脸上可是太严重了。不仅打的花娘满脸开花,还将她的一张脸打得鲜血迸溅,当场晕死在地上。
“。。。。。。”
三丫有些吃鸡,愣愣地看着地下毫无生气的花娘,一时之间到手足无措了。
“三丫?”
向明却没有多想,冷静着扫了一眼地上的花娘,示意三丫尽快将简怀阳带走。
三丫动作迅速,一歪头,拧了眉头将简怀阳提起来,向高处一纵,带着简怀阳纵身上了高高的院墙,在一提气,将简怀阳带离了听雨轩。
三丫一走,向明这才上前伸手探了探花娘。
花娘的伤势不轻,但也不至于晕厥。她是故意显露了身份有故意示弱,此时当然装的逼真,一动不动,气息微弱。
向明见他果然没了意识,时间紧迫刻不容缓,他也没多想,连忙将解药撒了向达和他的手下,以及听雨轩的那些暗卫。之后匆匆离了听雨轩。
向达醒来时,阿勒已经揉着眼睛站在了他面前,“奇怪,小王爷,阿略刚刚好像是被什么东西迷住了,怎么脑袋晕乎乎的?”
向达的旁边倒着花娘,一身黑衣带着面纱的妖异花娘,立刻吓了他一大跳:“小王爷,不好了,这里多了个人。”
“什么,什么…什么人?”
向达还在恍惚的惊魂未定,他的一只手胡乱地在旁边摸着,一摸摸到花娘高高耸起的两座弹性十足的山峦上,骇得他的整个人都恐怖的大叫了起来:“哎呀呀,这是什么?”
“是个女人,小王爷。”
阿略此时已经凑了过来,他仔细的揭开了花娘脸上的面纱。
月光沐着花娘的花容月貌,他不禁大喜:“小王爷,还是个漂亮的姑娘。”
“什么?”
向达定了定神,才敢扭了头看向身旁的花娘,一看到花娘的满脸血迹,随即捂了脸,气道:“好你个阿略,你说什么,这哪里是漂亮姑娘,分明就是罗刹女鬼?”
阿略看得仔细,他看的是花娘细致精美的五官,没注意她脸上的血迹,向达一提醒,也是一惊:“是啊,这姑娘好像是被什么人打了。”
“究竟是谁打的?”
他很茫然着向四处望了望,视线落在湖心的听风阁,猛然醒悟着道:“小王爷,咱不是来救简姑娘的吗?”
“废话?”
旁边躺了个没有声息的黑衣人,向达一阵阵呕心。他的眼睛里多着一个简怀阳,哪里还看出别的女人的样貌来,更兼花娘一点气息也没有,让他更觉晦气。这下也不计较究竟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个花娘了,站起身狠狠踢了花娘一脚,吩咐着:“快去听风阁。”
“是。”
此时另外几个手下也已经麻利的从地下爬起来,拉船的拉船,摇桨的摇桨。
阿略看了一眼地上的花娘,呆着两眼问向达,“小王爷,这姑娘怎么办?”
“能怎么办,先带上听风阁再说。”
这个时节,千万可不能马虎出错,他也不管花娘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倒在他们身旁了,总不能因为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坏了了他的计划。
阿略自然明白,扛了花娘上了船。
小船悠悠划向听风阁,听雨轩的暗卫已经清醒了过来,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状态,对于洞若微察的暗卫来说,绝非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很快,几个暗卫就发觉了听雨轩的异常。
静水湖渡口的小船不见了,再没多久,十几双眼神就盯上了接近听风阁的小船。
“不好。”
康寿心下一惊,忙转身来找柳月。
柳月正在房里刚刚清醒,听到门上的暗号,忙从床上跃身而起,问了声:“是康寿?”
“静水湖有异常,请姑娘去下东厢。”
其实康寿不是不可以直接向镇南王禀告,只是如今东厢多了个花娘,他是小心谨慎。
“知道了。”
柳月皱了下眉,说了声,回身披衣来到东厢。
东厢死一般沉寂着,柳月轻轻敲了下门,等了一会之后,见里面悄无声息毫无动静,一伸手推开了房门。
柳月是镇南王的贴身伺候丫头,不仅随侍两旁,还有个特别的身份,可以不受任何约束的通禀直接见到镇南王。
听雨轩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本可以直接闯进东厢,敲两下门,不过是给花娘脸面,既然没声响,破门而入,她可是有这个权利的。
整个东厢空荡荡,没有半点花娘的影子,床上的镇南王呼吸透着诡异。
柳月嗅了嗅东厢内的空气,发觉有过微妙的气味。她轻轻走到镇南王床前,奇怪的是,镇南王竟然毫无察觉一丝的反应也没有。
“不好,王爷中毒了。”
柳月下意识的一愣,暗暗吃惊,连忙用手轻轻推推了推,小声唤着:“王爷,王爷?”
镇南王原本可以清醒过来,不过“十香散”虽猛,也没有迷药的威力劲猛,向明可不希望他此时的计划发生意外,所以也没给他解药。
但这些小小伎俩,可难不倒柳月。
柳月端详了片刻之后,确定花娘没有再出现的可能,一伸手,从头上取下来一支长针。
长针很快刺入镇南王的穴位,没一会儿,镇南王这才悠悠睁开了严谨。
镇南王的视线渐渐清晰,视线落在柳月的脸上,很惊异的一凝眉头,坐了起来。
镇南王一袭简单的内袍,没向周围扫视就察觉了花娘不在房里,闷着头“哼”了一声,问:“什么事儿?”
“听风阁!”
柳月小心收起长针插在发髻之间,欠身回禀着开始帮镇南王更衣。
“康寿怎么说?”
康寿一定找了柳月,镇南王穿好衣裳,沉闷地凝滞着眸子。
“康寿只说静水湖有异常,究竟是谁,没说。”
柳月说完,跟着镇南王出了东厢。
康寿已经安排了小船,几名暗卫低着头,愁眉不展。
这里可是中院,有人胆敢进了听雨轩,还偷了小船划向了听风阁,暗卫的脸如同这漆暗的夜黑了彻底。
镇南王上了小船一直没有开口,铁面深沉如夜。
小船划动的速度很快,还没到听风阁,就听到向达气急败坏的大声嚷叫:“人呢?简姑娘人呢?快特么找找,不会是掉水里去了吧?”
镇南王的小船刚靠上岸,向达的手下就冲了出来,大惊失色地向听风阁喊:“小王爷,不好了,王爷来啦!”
镇南王的脚还没踏上岸,向达的手下已经瘫软在了地下,恐怖成筛糠抖个不停:“王……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