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该休息了,你把他带回去吧?”
镇南王妃向阿度一摆手,转了脸不再看小儿子向达了。
向达的央求没有得到回应,这他哪里甘休,阿略一向前走,他就登起了眼,“阿略,你先出去,本小王爷还有正事未谈。”
“什么正事小王爷?这么晚了,是该回去歇着了。王妃娘娘说的明白,有什么事明天再谈也一样。反正咱们镇南王府跑不了,王妃娘娘也跑不了。”
阿略可不管,上来就将向达扛在了肩上,一边向外走,一边憨憨着说。
在镇南王府,阿略向来就是谁下命令听谁的,谁说的有理听谁的。
向达再气急败坏,此时也没了招数,阿略的一条手臂如同钢铁一般将他死死钳住,他连叫嚷的挣扎都没有了。
镇南王妃见小儿子终于离开了花厅,好半天闷气才缓了一缓。
镇南王妃之所以等在花厅,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镇南王一早就去见番达国君了,如今戌时过半还没回来,这让她突然多了担忧。
今天可是她的寿辰,会有什么样的大事绊住了镇南王,连她寿辰的宴席都没出现?
她本就心思惶惶,小儿子的荒唐胡闹让她更添了烦闷。又坐了一会儿,心情难以平静,便对红玉道:“红玉,你去府门瞧瞧,看看王爷的车架回来了没有。”
“是!”
红玉应声而去,来到府门时也是巧,镇南王正阴沉着脸从车架上下来。随后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车内响起:“王爷,您等等妾身,妾身这里头好痛。”
随着这一声令人心底发腻的声音响起,车帘掀开半角,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露出头来。
她很娇嗔地撅了一张樱桃般的朱唇,似嗔似怪地晃出半条身子来,一只精巧的小脚伸了出来。
她没踏着车沿走下来,而是扬了一只手将前额故意挡了一半,妖异地扭了一下细腰,娇滴滴地看了一下镇南王府这高大气派的府门。
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了,要怎样踏进这座王府才能更加显赫出自己非同寻常的身份来?
她早想得透彻了。
谁都知道镇南王妃盛气凌人,镇南王为避嫌麻烦,自君夫人香消玉殒之后再没纳过一房妃妾。如今自己强塞了镇南王,虽然背后依仗番达国君,可在气势上绝不能输给镇南王妃。
“要让这个冷面无情的镇南王重视自己,不用点手腕怕是不行。
她这里暗暗打定了主意,见镇南王理都不理自己就要踏进府门,忙的身子向前一歪,“噗通”一声跌下车来。
“啊!”
镇南王正气闷着脚踩在府门上,身后的厉声尖叫让他停了步子,回头一看,可不得了。
花娘头朝下摔在了地上,立时没了气息。
“王爷?”
家奴们见出了大事,个个惊慌失措的脸腿都软了,忐忑不安地看着镇南王。
这样一个娇滴滴妖媚万千的尤物,镇南王哪里看上眼,可如今她可是番达国君赏下的人,不认也得认下。
他只好闷闷着一张铁青的脸,走过来将她抱起来吩咐着:“去把大夫请过来。”
怀抱着软香温玉般的娇柔身子,镇南王荷尔蒙一阵阵泛滥。
花娘身上可是擦了十香散,刚刚在车架之内她没敢用。此时可是关键时刻,她哪里会放过,镇南王一靠近她的身子,立刻就中了道。
镇南王只觉一股股燥热翻涌上来,鼻息之间一股股令他热血奔腾的香鬓环绕,立刻神摇魂荡了起来。那张铁青的脸上也飞上了红润,抱起花娘就向中院的听雨轩走。
红玉看了满眼,正要给镇南王施礼,却见他看也没看自己地抱了个美艳绝伦的女子冲进了府门。
“这…这…这……”
红玉头上环绕着一圈圈的鸟叫声,好一会儿她定了定神,“不好了,王爷带了个女子回府了。”
这想法刚一冒头,她就见了和安满脸无奈着跟上来。她忙伸手拦住,问:“和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王爷好端端的怎么带了女子回来?”
“别问了,这是番达国君赏给咱家王爷的。”
和安垂头丧气的说了句,他是看出来了,这个女子可是个非常难缠的角色,如今故意假摔,怕是镇南王府的平静从此要被打破了。
他很无奈地跟上了镇南王的脚步,吩咐了个家奴去请大夫。
其实,大夫来了也没多大用,因为谁也敲不开听雨轩的院门打扰镇南王和花娘一浪更比一浪汹涌的翻云覆雨。
“番达国君又赏了什么……?”
红玉的脸上白了白,脑海惊惶一闪,立刻拔了脚跑回了花厅禀告。
“王妃娘娘,不好了!王爷带了个女子回府了,说是番达国君的赏赐!”
“什么?”
镇南王妃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脸色立刻煞白,“红玉,你说什么?”
“王妃娘娘,你先别着急,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隐情,王爷……”
红玉想说镇南王不会接受这名女子之类的话出来,可她怎能欺瞒主子,镇南王府府门前的一幕,它又不是没有瞧见。
当着这么多府兵奴才,那女子可是被镇南王抱进府门的。而且,而且还直接去了听雨轩。
今天可是镇南王妃的寿辰,王爷怎么能这么折辱镇南王妃?
红玉张着嘴,舌头开始发僵。
镇南王妃怒不可喝,脸气得没了颜色,立刻问:“王爷现在去了哪里?”
“在,在,在听雨轩。”
红玉听着镇南王妃发怒的声音,吓得脚下发软,战战兢兢道。
镇南王回府向来都是先到花厅,夫妻二人说说一天的闲事,再相携回去歇息。
可如今这个特别的日子,镇南王非但一天不见人影,回来带了女子不说,竟连花厅的门都没踏上过?这让镇南王妃如何能够接受得了?
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女子,迷了镇南王的心窍?
镇南王妃咬着嘴唇,眸光里的恨意一层层泛滥,但她毕竟还没丧失理智。
这时刻,若是扰了这名女子和镇南王的好事,一定会让镇南王难堪。
镇南王府的颜面岂能丢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镇南王妃刚刚升了念头,便镇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