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达答应了简怀阳提出的所有条件,简怀阳自然不能反悔嫁给向达。
可条件的实践还需要时间的过程,向达一向向明发火,简怀阳的脸便沉了下来,道:“向达小王爷,刚刚的约法三章讲的明白,不得阻拦干涉我的自由,难道小王爷要翻脸反悔了?”
“怎么会,这话从何说起?“
向达有些发懵,和诧异地呆愣着望着她。
“可是你现在如此态度对待我的客人,这不是已经干涉了我的自由?我要如何对待我的客人,这是不是不关小王爷什么事情?”
“这……?”
向达的脑门上写了大大的‘忍’字,他不得不忍下这口气来,狠狠地瞪了一眼向明,道:“那好,我都依你就是了。不过,你刚刚也说了,什么三纲五常礼义廉耻。毕竟向明是我哥哥,他在这里总是不太合适。我也没太干涉,总之不能让人说上闲话。”
向明自然听得明白,便告辞道:“我也只是路过此地,姑娘既然没什么事情了,本公子这就告辞了。”
他说完,向三丫递了个眼色,三丫自然没有动脚,依旧站在了原地,向明转了身向来路回去了。
向明走得快没了影子,三丫依旧纹丝未动。这可让向达气坏了,大瞪着眼:“三丫,你还不快和向明回去?”
向达这里吼着,三丫的眼神却没看他。视若无睹般板着一张脸,那副表情如同腊月里初晨的寒霜,毫无波澜。
镇南王府,只有向明才是三丫的主人,任谁说话,都不管用。
向达见三丫不理他,一时之间没了脾气。如今再说什么更没用了,向明已经走了。
简怀阳看得明白,这时刻总要给他下个台阶。
于是道:“是我留了三丫,向达小王爷还是请回吧。前面的宴席也该散了,是该歇歇了。”
这个台阶,向达只好下了,便道:“那好,我先回去,你好好睡上一觉,明儿我再过来与你说话。”
他说完,又狠狠地瞪了三丫一眼,带着阿略和几个狼狈不堪的奴才走了。
三丫见向达走远,才将简怀阳送进院门,见她插好了院门,便一纵身跳上院墙回去了。
别院开始寂静了下来,刚刚的一场惊险,让小猴子阿布也沉静了下来。
月色如银,倾泻满地。
踩在轻轻浅浅的月色里,简怀阳突然有一种幻若梦境般的不真实。
身在镇南王府,她本如同荡在秋风之中的残叶,毫无方向身不由己。而此刻,她的心却是安定的,笃定的。
她要在镇南王府住下来,不为金童,就为这眼前的向明,她也不能离开。
不管是任何的时代,只要心爱的人在身边,就是她简怀阳的整个世界。
“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
她心里笃定得一个信念,要让向明摆脱如今的艰难窘境,却不想她已经是在镇南王府无数眼睛的注视之下。
别院的一场风波,没多久就传到了镇南王妃的耳朵里。
也算还好,小儿子再胡闹,最终也得了简怀阳心甘情愿答应嫁给向达的好消息。
向达离开别院,径直来到了前院。
前院的寿宴已经开始散去,闻淑娴完成了来到镇南王府的重要任务,早早便携了母亲太师夫人告辞回府了。
众宾客很是识趣,没多久也笃离席散去了。
向达来到前院,镇南王妃正在花厅喝茶,见了小儿子没好气,道:“达儿,这么晚了不回去休息,还要做什么?”
“母亲,好消息,那姑娘答应孩儿了。”
向达喜形于色,紧走了两步走过来。
镇南王妃虽然喝了几杯酒,添了几分的醉态,但小儿子凑上来的一张脸却看得清楚。一看之下,立刻大惊失色,“达儿,你这脸是怎么了?”
“没事儿的母亲,不过是被小猴子抓了几下。”
向达倒没在意,他是看不见自己的一张脸。见母亲惊慌不已,忙解释:“是孩儿不小心惹了那只小猴子,抓了几下不碍事。”
“什么不碍事?”
镇南王妃却火了,忙的向外喊:“红玉,红玉?”
红玉应声而来,见了镇南王妃,欠身道:“王妃娘娘,您唤奴婢有何吩咐?”
“快去呐金创膏来,可不能让小王爷的这张脸上留了疤痕。”
镇南王妃恼怒地看了眼小儿子,很心疼地说着。见红玉去了之后,又问:“达儿,你又去了哪里,怎么就惹上了小猴子?”
“不碍事,不碍事的母亲。那姑娘答应嫁给孩儿了。”
向达可不管镇南王妃满脸的心疼,依旧兴奋着道。
“好,好,好。这么就答应达儿了,自然是最好。”
镇南王妃担心的是小儿子的这张脸,原本就挂着大大小小的红痘痘,这下被小猴子这么一抓,整张脸更是没了看点了。
阿布的爪子抓得离奇,生生的避开了那些丑陋的痤疮痘痘,就那几块好点的嫩肉,此时却渗满了道道鲜红的抓痕。
没多久,红玉拿了金创膏来,帮着向达涂在脸上。镇南王妃的一颗心才稍稍平静了下来,问道:“达儿,你快说说,这只猴子是哪里的,娘亲一定抓住它绝不轻饶。”
“母亲,这都不碍事的。小猴子是那姑娘的,都是孩儿太唐突先惹了它,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左秋蝉。”
“左秋蝉又怎么了,达儿?”
镇南王妃见儿子转了话题,稍稍一愣,讶异着问。
“母亲,孩儿不想娶这个左秋蝉,真的不想娶。这件事情,母亲一定要答应孩儿。”
向达开始软磨硬泡,软声细语地请求起来。
“这怎么成?”
镇南王妃却板起脸,正言厉色道:“达儿,这可不是什么想娶就娶,不想娶就可以不娶这么简单的事情。相国府的千金岂是说退婚就能退婚的。你快打消你的这些荒唐想法这件事情你想都不要想。左秋蝉娶进镇南王府,这可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容不得你要反悔。”
“凭什么,凭什么孩儿就这么倒霉,母亲不是最疼孩儿,凭什么要我遭上这样的罪?左秋蝉有什么好,又胖又丑,干嘛还做正妃,我不要,我要那个姑娘当上我的正妃,不要左秋蝉。”
向达可不示弱,拉着镇南王妃的手央求起来。
小儿子软磨硬泡的功夫不小,镇南王妃早就心知肚明。
她可不会纵容小儿子的任性脾气,于是向外喊了一声:“阿略!”
阿略正站在花厅的出口处撅着嘴生气,一听镇南王妃喊他,忙走进来。
“王妃娘娘,您找阿略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