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真的有一个人可以优秀到让其他人恐惧,想要早早地除掉,哪怕不惜一切代价。车旷想要看看,瑶光究竟是获得了过高的赞誉,还是名副其实。
……
房间里面,晏函如同网易,静静的翻阅着手中的书籍,每一页都看得十分仔细,全然不在乎房间中某个乒乒乓乓稻谷东西的晏函。
青禾的位置从晏函身旁随时待命,变成了站在门口守候着,沈柯是完完全全将青禾的位置给占领了,即使被晏函给使唤也乐不知疲,哪里还有王爷的架势。
青禾可是满肚子怨言,以往总是觉得主子坐着他站着有些累,现在才发现以前的时光是天堂,自从某个家伙完全取代了他的存在滞后,主子就直接将他派遣在门口等待着,一日两日还好,这几日过去之后,他整个人完全黑了一圈。
他一个男孩子总部能够抱怨在外面晒太阳晒累了,要是说出来多丢人。
青禾只能够在安迪里面对沈柯咬牙切齿,他希望这个家伙再一次惹到主子,被直接赶走,实在是太讨厌了。
沈柯完全就是在一步步的试探着晏函的底线是什么,他在哪里噼里啪啦的整理东西,晏函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不只是沈柯是累了,还是觉得太无聊了,于是将手中的东西给扔向一旁,然后厚脸皮的坐在晏函的身边,虽然两个人之间间隔了两米,总算是近了一点。
“你不打算将地址告诉那个家伙吗?”沈柯嬉皮笑脸的看着晏函,和往日一样没有形象,若是仔细观察的话,能够看到沈柯紧绷的神经。
两个人表面上看起来还算正常,事实上,晏函已经运作内力,想要将身旁这个烦人的家伙给直接震走。好在沈柯虽然是个不着调的王爷,但是在武功上十分下功夫,勉强的坐在原地与晏函持平。
晏函抬起眼眸,冷冷的撇了一眼面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然后就低头看自己的书了。
沈柯有些抓耳挠腮,他还不容易想到的话题,竟然只有一个充满的鄙视的目光。看来一但是得罪了面前这个人再想挽回不太可能。
……
晏函不喜欢墨轩,他觉得墨轩配不上瑶光,他能够从对方的眼里看到野心,一个人应该用有野心,它能够让你时时刻刻保持着上进的状态,让你勇往直前,让你不会迷茫。
但是当一个人为了野心什么都不在乎的时候,任何事物只要阻碍了都会被清扫。
墨轩属于后者,他太具有野心了,瑶光总会有一天被墨轩给伤害了。只是他不过是个从未陪伴过瑶光挂着名义的亲人罢了。
他即使不喜欢瑶光却不能阻碍,明明知晓瑶光会因此受伤,却不能够出来阻拦,有些事物你越是阻拦越是能够激起对方的逆反心理。
关系十分的杂乱,或者说有些错综复杂。
……
容光皇后,是众多女子心中的传奇人物,仅仅依靠一人,没有任何娘家的仰仗,能够从一介小小的嫔妃,爬上皇后之位。这是多少人不敢想象的事情。
据说当年,先皇狩猎,丛林深处,遇上猛兽,马儿受惊,跌入马下,最终受伤。
被一位少女所救治,那位少女就是容光皇后。不只是当年长达半月的细心照顾,还是少女惊为天人的容貌,让先皇将少女带入宫中,纳为嫔位。一个没有任何身份的农家少女直接晋升为嫔让多少后宫女子咬牙切齿。
或许从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后来的悲剧。
入了这深宫之中,渐渐的消失了所有的人性。
无休止的争斗陷害,只为了获得那个那个万人仰仗的人的宠爱,无论是精心勾勒得黛眉,还是说细致描摹的眉眼只是为了得到那个人的凝视。
或许让容光皇后从头选择,会拒绝面前那个儒雅尊贵男子深情话语。哪怕余生或许会后悔,总比失望要好。
想象之中的举案齐眉,现实当中拥有的只是,一夜又一夜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看着镜子中姣好的容颜,随着烛光的摇曳阴影在面容上摇晃。
无数次面对冰冷的长夜,以充满后悔的叹息结尾。
回宫之后长达十几年的时间,比不上林中半月的相处。
那是只有二人,无关政治,无关外务,只有感情,真挚的而又简单。
纵身一跃的挡箭行为,多少是真心想要救下曾经深爱的男子,多少是想要从这个混乱的世界中解脱出来。
……
安荷姑姑在一个夜晚,浑身是血出现在瑶光身旁,不停吐出的鲜血沾湿了瑶光的衣衫。羸弱的用最后的力气说道:“你绝对不要相信任何人,任何人,任何人都不可以。”
瑶光在同样冷寂的夜晚,将安荷姑姑葬在了花园当中,她没有能力待安荷姑姑走,只能将她葬在她最讨厌的地方。
那天瑶光和荣光皇后两个人站在翻过的泥土面前,两个人久久的站立在哪里,没有人先开口,最后瑶光感受到母后将手轻轻的搭载了瑶光的肩膀上。
瑶光没有哭,或许是已经失去了哭泣的资格了,明日还要去国子监研读史书,她的眼睛绝对不能肿。
嬷嬷走的时候,母后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在然后,就是容光皇后的离世。
荣光皇后走了之后瑶光就真的变成了一个人,她谁也不能够相信,对谁也不能够表现出真实的情绪。
瑶光将所有的感情全部都隐藏在她营造出的完美人设当中,对待夫子谦逊有礼,对待兄弟温和,对待父皇恭敬。很完美。
夫子欣赏瑶光对待诗书有着独到的见解,不愧为未来的皇帝,皇帝对他很满意,没有过于明显的狼子野心,却也不能让人小觑。
瑶光不相信任何人,孤独的活着,直到别国送来质子,那日朝堂之上第一次与对方对视,她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或许与他同样孤单的人。
她相信了他,父皇因为她走了。
瑶光渴望能够拥有普通的朋友,只是简单的交谈着毫无意义的废话,只是平和的坐在一起,能够不必表现出很完美,但她早已经建立起防线,自从她成为耀光那一刻,她就披上了那层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