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黄色的面容和发紫的唇色表达着病人中毒颇深。这样的剂量不足以将毒素给逼出。只是……
“不可加大剂量。”瑶光看到参赛者仿若听到了他们二人的谈话,手再一次伸向药物处,她忍不住发出声惊呼想要阻止对方的行为。
虽说病人中毒颇深,只是他长期处于中毒状态之中,气血空亏。加大剂量能过够有效的将病人体内的毒素给清理出,但是对方的身体也会垮下来。
瑶光的惊呼,引来其他人侧目。众人的目光之各色各样,占最大比例的是嫌弃。
他们作为旁观者,不得已干扰台上比赛人员的任何一个决定。即使在一侧讨论也是小声开口。像瑶光这样毫无修养的在台下大声喧哗,是让人所不齿的行为。
瑶光被众人用异样的目光打量,有些羞愧难当,她明白刚才的行为有些不妥当,只是她不希望为了比赛残害一个人的性命。
晏函用锋利的眼神扫视着周围的人,将呆愣状态之中的瑶光从赛场外围给拉出来。瑶光有些惶恐不安地跟在晏函身后,她知道刚才的行为有些不妥当。只是不想让那个人后半生就这样病弱的度过。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
两个人走了很远,已经远离了赛场紧张的气氛,晏函停下了步子,瑶光停顿下,小声的像晏函道谢。
虽然她不喜晏函这几日的骚扰,但是刚才她确实被晏函从刚才窘迫的环境之中解围。
“谢谢你,刚才……”
“你是不是觉得若是那人加大了剂量,病人会烙下病根。”
“是的。”
“那你知晓那些病人都是自愿的吗?”
“怎么可能会有人自愿做这种事情?”
“为什么会没有呢?为了钱财,为了活命,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他们此次前来的理由。”
“不会的。”瑶光不信,怎会有人为了活命自愿当作实验品呢。刚才那人虽说抱着必胜的决心,即使摧垮病人的身体,也将毒素给派出。但是参赛人员不乏有着忘记药方,粗心大意用错药物的。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很有可能就直接丧命,为了活命就是要先活在随时都会丧命的前提之下,这样的理论她不相信。
“你是不是不相信?”晏函看出了瑶光的不信。
“我不相信。”瑶光十分坚定的回应。刚才晏函的理论,只是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能够自愿被当作实验者的人,都会是什么身份,贫穷是他们迫使他们参加的最大促成因素。
“在意外的情况之下中毒,本就勉强维持生计的状态之下,哪里来的钱财去看病,即使凑足了钱财去看病,也买不起药品。”晏函仿佛回忆起什么,眼神有些飘渺。
瑶光找不出反驳的话与,刚才参赛者使用的药品,有几样虽然谈不上珍贵,但是对于一个勉强维持生计的人来讲,着实困难。
“可是……”瑶光可是了半响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她承认晏函的话没有错。只是这般残忍的现状让她心情复杂,难以接受。
晏函看到瑶光复杂的神色,没有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那些能够被选上的,只能够说症状比较特殊,具有挑战性,还有一些想要这个资格都没有。
晏函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瑶光的神情,他有些好奇瑶光下一秒将会做出何种应答。
过了片响,低迷状态的瑶光突然鼓足了干劲。
“你这次来可否带了医药类书籍。”瑶光这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晏函有些懵了。
“带了。”晏函如实回应。他带了,带了很多,这是他打法无聊时光唯一的消遣了。
“带了就好,能否借我借阅。”瑶光一脸期待的看着晏函。
“为何突然决定看书。”
“我觉得,与其在这里处于困窘迷茫的状态之中,不如多多看些医药类的书,最起码让那个被我救治的人,能够最小的受到伤害。”瑶光自信满满的说着。她觉得悲伤彷徨就是在浪费时间,不如去做一些有用的事情。
晏函看着瑶光这样自信的面容,与记忆之中某个人的面孔重合在一起。一样的自信。但是两人又是不同的。
晏函点了点头,走在前面带领着瑶光回到他的住所。
在接下来的日子当中瑶光每日挑灯夜战,细细的研读着书籍,她知晓这么多天不能够取得很大的进展,医术也不可能会做到突飞猛进,只是希望每当她多看一眼,多背会一个药方。多记牢一个药物的属性。就能够她的病人减轻一份痛苦。
她甚至在思考,很多药物之间都有一些共同性。
那么在药房上做一些调整,让那些评价易见的药物代替,千金难寻的,让更多的病患能够得到救治。
这样的念头在瑶光心中萌生出。
她不知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胆大妄为,要知道。在很多守旧的人眼中这就是大逆不道的行为,破坏老祖宗留下来的药方。
瑶光觉得她想要改善药房,让药物变得亲民,需要更多的实地考察。从中选取最优的价格。
一个希望在她心中萌生出。让她越发的有干劲来翻阅书籍。
晏函只是坐在一旁并未打搅,手中轻轻地抚摸着怀中的貂儿。他想要看看这个人究竟会坚持多久。枯燥的书籍,翻阅两三页就会放在一旁,找着各种各样的理由,只是不去做该做的事情。
一天下来,瑶光头都没抬,小声的念着药方,用纸笔将重要地方抄阅几遍,认真的模样让晏函刮目相看,这个丫头比他想象之中要厉害得多。
没错就是丫头,晏函早已知晓瑶光女儿身的事实。虽然她处处掩藏的很好,但是只要不是事实就会有破绽露出来。很少会有人注意这些小细节。
他有些好奇这个丫头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有着多么大的毅力,会完成什么样的成就。
手指挑起一缕墨发轻轻的手中把玩,光滑如同丝绸一般的顺泽让人爱不释手。发丝滑过他的手指,随着重力乖巧的躺在她的脸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