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这具充满诱惑力的身体缓缓的贴近,我呼出来的气息温度也随之逐渐升高。
熟悉的体香渗入我呼吸的领域,像烈酒的香醇,吸入之后在喉咙里烧灼,使它干涩,连简单的吞咽都困难万分。
醉人的鼻息靠近,柔嫩甜美的唇瓣含吮着我的下唇。
品尝过这份美好的我再也禁不住这种火辣辣的诱惑,叹息一声,立刻化被动为主动,舌尖撬开贝齿长驱直入迅速捕获调皮甜嫩的小丁舌。
纠缠在一起的舌头分开后不留一丝余力的深入探寻着彼此每一寸空间。
我的手不自觉环紧了她纤细的腰,无法忍受彼此间留下任何一丝空隙。
“唔……”
实在忍无可忍,我伸手就要解开她的扣子,手却突然被她一把扣住,我从欲火中抬起头迷茫的看着她。
映入眼的却是一双满是狡狯的深眸。
她突然冲我邪恶的一笑。
手心一凉,我机械的转过头——手里是杯红酒。
此刻被欲火冲昏了头脑的我全然忘记了这杯酒的来历,也没心思知道。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不继续?
“1996年份生产的法国波尔多红葡萄酒,或许能浇熄你的欲火,不妨试试看。”她微微一笑,潇洒的放开我的手,优雅的退了两步,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客厅。
诺大的空间独留下一个被欲火烧傻的男人,手里握着一杯红酒,呆呆的立在大厅里,不知今夕是何年。
“需要帮忙吗?江先生?”
转头45度,我僵笑道:“不用。”
一阵阴风袭来,干尸管家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嘿嘿……”发出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笑声。
七天,一个星期,没有见到一个正常人。
换句话说,就是只见到一个不正常的人,其他人呢?
干尸管家不说话,我也无从得知。
古婼篱去了哪里?
为什么把我留在这里?原因我大约能明白一点。
她用她的不诚实伤害我,让我以为她真的放下了。
可是,如果她真的能放下,大概就不会有赵洛行的卷土重来,而我现在也不会安然的呆在这里了。
她真是个让人猜不透的人。
不诚实,却敢爱敢恨。
怕受伤,却依旧执着。
夜间的古园依旧那么恐怖,宁静的夜晚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绝于耳。
不知道琛睿和静凌现在怎么样了?
古婼篱有没有找到他们?
那个禽兽赵洛行不知道还活着吗?那么剧烈的爆炸,能活下来的人很少吧。
芯片现在在哪里?还在琛睿手上吗?
我翻了一个身,用枕头盖住头,烦死人了,外面的鬼东西可以不要吵吗?
奇怪明明那天塞纸条的人是黄晋文啊?是我听错了?
一定是!他和这些事根本八杆子打不到边。
可是……听起来真的很像。
吵死了,外面那些混蛋!
古婼篱什么时候回来?
我猛然掀开被子,重重的喘了口气,刚要下床的时候。
诡异的声音突然从床脚下传来。
被窝!
声音一响起,我脑海里迅速窜过这个名词。
倒不是声音和它有什么关系,只是我想躲进被窝里而已。
床脚下诡异的声音听起来多么熟悉,我抢进被窝的动作一顿。
奇怪,这声音怎么听着十分熟悉呢?
放下手里的被角,我循着声源爬到床尾,探头察看床下。
目光到处一方一寸大小的荧光在闪动。
我伸手一摸,这是……
手机!我的?
原来我一直把它带在身上呢,什么时候掉在床下了?
不!重点是荧屏上显示的人名是“陈琛睿”。
我立刻接通,因为遗忘它太久,电源正显示快over了。
“哥!是你吗?哥!我是静凌,回答一句。”
静凌焦急万分的声音毫无预警的从手机另一端沙沙的传了过来。
“是我,是我,快说。”我不敢讲太多废话,从静凌的声音我听出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
“哥!真的是你,太好了。我……睿让我告诉你芯片被人拿走了!哥!都是我错,不关睿的事。他离开之前把那小片黑乎乎的东西交给我,让我保管。可是有个男人打电话过来说如果不把琛睿给我的东西交出来,他就要杀了琛睿。我确实在电话里听到琛睿的声音,我不知该怎么办好,他让我把东西交给楼下那个孕妇。我就交了……睿回来后发了很大的火,他去追了,他让我试试打电话给你,他说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你认识,他还说……”
电源到此终结,手机自动关机。
琛睿还说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想把手机摔了。
坐在床沿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静凌的话在我脑海里重新过了几遍,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琛睿会去哪里?打电话的男人是谁?琛睿说我认识那个孕妇?
三个问题最容易解答的是第三个,可是我宁可从第一个问题想起,琛睿可能去哪里?
去找裴傅芟?还是回来找古婼篱?还是回去古紘那里?
琛睿知道那芯片的重要性,他把它交给静凌保管,那么他要去的地方一定很难确保芯片的安全。
也就是说他去见的那个人极可能很想要芯片。
以上三个假设,第一个可能性会相对高一些。
可是对方怎么知道东西在琛睿身上,而琛睿又交给静凌呢?
这几乎没有多大可能。
除非是琛睿自己说的。
但我绝对相信琛睿不会这么做。
思绪开始变得有些混乱。
我最终不得不放弃从第三个问题下手。
我认识的,而且是个挺大肚的孕妇?
一张清纯的脸从脑海中掠过,不,不可能是她!
我直接把那张脸省略过去。
可是思前想后我根本没有认识其他有身孕的女人。
而且还要琛睿知道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