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出……去。”
即使我没有表情,我的脸也会白。
“总裁,他会伤害你。”我冲口而出。
什么叫冲动的惩罚我很快就知道了。
黄晋文转过头惊慌不安地看了古婼篱一眼,支支吾吾地对我说:“江秘书对不起,我不该来这里,我先走了。你和总裁好好聊,不要……”
我心里一阵冷笑。
古婼篱却是真的冷笑出来:“晋文,我没有什么话跟我的秘书讲,我一向讨厌太自以为是的人。你想出去就先出去吧。”
黄晋文小心的看了古婼篱一眼,缓缓地从我身边走过,我没有看他一眼。
我也转身准备离开。
“你过来。”
我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缓缓的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古婼篱摊开手,轻松的倚靠在皮椅背上,但她的表情和语调就像法官在审问犯人一样。
我掀动嘴唇想立刻回答她的问题。
然而在脑海里摸索了良久却始终找不到只字片言。
为什么?
“我不知道。”这是我答案。
我也想知道她跟什么人在一起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古婼篱站起来倾身向前,不断贴近我的脸。
我可以感觉到她的幽香气息吹拂在我脸上,然后钻进那些细微的毛孔里。
她敛下目光,低悠地问:“你认为一个男人有没有女朋友对我来说会很重要?”
“也许……不重要。”我的声音有些沙哑,那是因为她的柔若无骨的手正在爬上我的胸口,好像要刺探我不太规律的心跳。
“那也不一定,有时候是很重要。”
这个声音回荡在我耳边,我却完全没有弄明白她的意思。
因为我满脑子都是那只手解开西装上面几个扣子的情景。
“总裁……”
我干涩沙哑的声音才挤出这两个字就马上被封在香甜软滑的唇瓣里……
我从来就知道她是一个可怕的猎手,只要她想要,没有男人逃得过她致命的诱惑。
所以当她在我耳边轻吹一口气,“到隔壁去。”
那诱惑的声音远比诱惑夏娃的毒蛇更不可抗拒。
我没有丝毫迟疑的抱起这具令我疯狂的肉体,这个令我失去理智的女人。
被欲火冲昏了头脑的我根本没有发现,办公室外面的走廊一双阴毒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我一脚踹开休息室的门,唯一能注意到的是里面一张黑色的床。
古婼篱在我抱着她的时候并没有停止继续挑逗我薄弱的意志。
她轻啃着我的脖子继续用手在我身上点火,天知道她这种行为让我几乎走不动。
我把她压在床上。
可笑的是到了房间我却突然不知接下来怎么做,只是头脑里一团火热在燃烧里面的浆糊。
看到她嘴角一抹奇怪的笑意,我觉得很丢脸。这时候我才突然从挫败感中找回一点理智。
天!我突然想到我在干什么?我们在干什么?现在还是上班时间!
我记得前一刻还看到身下的女人和另一个男人在热情的拥吻,现在我代替了那个男人的位置?
我咬咬自己的舌头,力图让自己再清醒一点。
“我……我。们该……冷静一下。”话一出口我简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声音。粗伐低沉得像得了重感冒的病人一样。
她像刚睡醒的猫一样伸展了一下身体,然后慢悠悠的从床上下来,站到我面前,一脸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我。
我反射性地后退了一步,不敢和她再靠近。
她的身体就像一块磁铁。一旦跨入到那个区域里,我就会变成一只失去理智的飞蛾,直到被火吞噬才会突然清醒过来。
她笑了,里面没有轻蔑的成分。但却让我比刚刚紧要关头突然手足无措更感到丢脸。
“你怕我?”她的话总是让我不知所措。
“不是……我……只是……不想改变什么。”我艰难的回答。
她摇摇头,古怪的睨着我:“难道你以为现在就什么都没有改变?”
我内心感到一阵纠疼,无法呼吸的痛,还有浓浓的悔恨和无奈。
但我认为,两个人当中,我是唯一知道真实处境的人。如果连我也昏了头,只怕一切会变得更加糟糕,而我就会是那个一辈子不得安宁的罪人。
我绝不愿意这样。否则刚才我何必为难自己?
“不,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刚刚只是因为我不小心打断了总裁的事,才会……”
我的意思是,我们的行为纯属兽性的延续。
“你说的很对,纪悠,有你这么聪明的秘书我真觉得高兴呢。”古婼篱脸上的笑容很灿烂,可眼里的冰霜很阴寒。
我匆匆地整理一下被摧残得七零八落的衣服。
然后拼命让自己挂上轻松的笑容,笑着对古婼篱说:“总裁,今天我还有工作没有完成,我先去办了。”
说完我也没等她有什么表示,就急匆匆跑出休息室。
我从来没有想过江纪悠也会有一天这么狼狈的在一个女人面前落荒而逃。
我一方面庆幸关键时刻刹住车,一方面对如今的处境很困扰。
我该如何自处?
有些事现在晦暗不明,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我该做点事来改变这一切。
或者结束这一切!
离开或许会好点。
“只要你能把大厦的控制权转移到NT—7号机上,你随时可以离开古氏集团,但必须随时等候我的命令。”
“我要见静凌”
“可以”
“哥!”
“静凌!”
“哥,离开这里,不要理我。我走不了,我这一辈子都走不了,你不要管我。”
“静凌,不要放弃。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心的下。”
“我根本就没有自由,你明白的,你和我心里一样清楚,哥……”
“静凌你不要这样,我求你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