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屋里散发出浓浓的火药味。
我的公寓要成了战场了?这是我脑海里转过的第一个念头。
三只残暴的野兽对上一匹狼。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野兽暴吼。
这头猛兽叫霍焰。脾气果然火爆得很,狼先生似乎对他很忌惮,不敢再靠近,但也不肯出去。
另一头野兽文明多了。
他优雅地抽出手枪,对着狼先生脚下就是一枪。
他这一枪只是威慑作用,却令人心里直发毛,一个洞不偏不倚打在狼先生两只皮鞋中间。
狼先生后退,门口突然又出现了一个人,他是莫吉。达尔。
“非警务人员开枪是犯罪行为。”莫吉。达尔冷冷地看着卫迪尔。
卫迪尔的答案是“碰!”
他用的是消声枪,“碰”不是枪发出来的声音,而是一盏灯落下来的声音。
灯在莫吉。达尔头上。
但他身手十分敏捷,那盏灯对他来说毫无威胁,而卫迪尔也只是警告。可对我来说伤害很大。
“先生们,这是我家。”我强烈感觉到我有义务把这个事实告诉他们。
卫迪尔勾起一抹优雅的笑,吹着枪口,“抱歉,我会绅士点。”
莫吉达尔放弃再招惹这头疯狂的野兽。
他转而冷冷盯着三个人当中唯一没有攻击倾向的伊维。马克。
伊维。马克慵懒地把头靠在沙发上,事不关己地耸耸肩,淡淡开口“只要他不断气就好,我哪管得了那么多?”
“如果是这样,我们更愿意他二十四小时处于昏迷状态。”莫吉。达尔面无表情地扫了陆雍轩一眼,像在审视一件货物。
陆雍轩脸色铁青,青筋暴起,握紧拳头一挥,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们这算什么?我要向塞尼斯上校起诉你们!”
伊维。马克不屑地笑了。
莫吉。达尔伸出刚劲修长的手,搭在陆雍轩的肩上,用他那口漂亮的英语缓缓地说:“朋友,我们应该冷静下来。你知道谁都不乐意冲动,是吗?”
“那么你让他们停止那些疯狂的行为!”陆雍轩跟他交谈一直用的是英语,这句话里几个单词几乎被他切齿的语气挤得完全变形。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插了一句:“你们到底商量好了没有?”
卫迪尔撇撇性感的薄唇,眯着眼睨着我说:“那好吧,就看在主人的面子上吧,不过他只能坐在五英尺之外。明白了吧?”
陆雍轩还想抗争,莫吉。达尔投给他一个“知足吧”的眼神。陆雍轩只能气冲冲地干瞪眼,找了个凳子坐下。
看着他挺拔高硕的身材委屈在一张小小的凳子上,我再次决定同情他,同时我开始寻思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显然莫吉。达尔和伊维。马克都接到保护他的命令,到底什么组织对一个人攻击需要用到联合国的力量?既然有那么大的力量为什么要对付一个陆雍轩。
姓陆的虽然也算是个大人物,但还不至于劳动那么大的势力来对他下手吧。
我正揣测着某些可能性,客厅里又出现了一个人。
这人是块磁铁,声带里荡出的磁性柔软的声音马上吸引了所有雄性动物的注意:“呀,外面这么热闹呢。”
古婼篱穿着宽长的纯白睡衣,头发湿淋淋的晶莹的水珠从发梢上垂落,肤色卸落了淡妆更显得凝白如雪,和那柔软棉质的宽松睡衣映衬起来别是一番风情。
不但陆雍轩,在场每个男人都看呆了。
屋里只有古婼篱俨然女将军指挥若定的声音:“纪悠快去给我铺床,我要补眠,吹风机在哪里?给我拿来,我要吹头发。先去给我泡杯牛奶,有助于睡眠。对了,要加32克糖。水不要太多,我喜欢浓点的。”
我皱着眉头,耷拉着脑袋。算了看开点吧,你是主人,帮客人安排是应该的。
大厅上那几尊神像默默地看着女王如何驱使奴仆的戏码。
只有陆雍轩哀怨的盯着古婼篱,满怀希望她能多注意到有他这么一个人坐在那里。可是古婼篱好像没有看到。
我一直觉得古婼篱在故意要陆雍轩吃醋,让他也尝一尝被人抛弃的滋味。
古婼篱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女人,报复心也不弱的女人。她一生从不吃亏,不会轻易原谅任何一个伤害过她的人。
她的做法也是意料当中的事,拉上我也只是因为我比较安全,好欺负。
我猜……陆雍轩会跟来,这也早在她的计划中了。
她到底想怎样考验他?什么时候才满意?
这些也不是我该想的,算了,帮她演演戏吧,就当补偿一点对她的亏欠。
其实陆雍轩这个人也挺不错的,有涵养,对她又是真心的。比那些自以为是的纨绔子弟,肤浅势利的明星男模好多了。如果她能和他重归于好,一定会幸福的。
我有条不紊的逐一完成女王的任务。
最后我进了房间,扯下旧床单,打开柜子,拿出一条新床单。我习惯将家里的东西都备一份新的,仔细一想这可能是职业病吧,我总会把取到的资料作备份。
我打开床单,细心地从床头铺到床尾。这些事做起来都很得心应手。静凌常夸我是天生的居家好男人,可我知道她是希望我继续替她包了所有家务。
我快把床单铺好了,感觉到背后有人进来了,听那脚步声我知道是女王要来就寝了。
“铺好了,女王,请享用吧。”我谕挪了她一句,刚想转过身,后面的人突然朝我扑了过来。别说我完全没有准备,就是有,凭那个人的速度和力度我也无法躲开。
我刹那间很惊慌,我以为是他们发现了什么并剧烈地挣扎起来。
我想我的脸是煞白了,他制住了我,压在我身上。我又开始喘不过气来了,几乎要窒息而死了,这是呼吸道和心血管出了点问题以后的后遗症。我以为他要让我窒息而死,可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又拼命的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