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晚晌,秦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会有啥事儿发生似的。
“萧大哥,等今儿晚上关门了你往后院睡一晚呗?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尤其是那个甄高,她看着总是放心不下。
秦桑这边还在防备着,不想前边还是出了问题。
一桌子食客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这桌子食客是在二楼,也就是甄高和邓氏的管辖范围。
出了这事儿,吃饭的人似鸟兽逃散般一窝蜂的往外走。
好在赵氏,秦有为在门口拦着,还让在一楼的六子,陆氏帮着拦人,这才收了部分钱。
秦桑收到消息匆匆赶到前厅的时候,大厅里已经没了人,君再来外面倒是围了一圈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
“咋回事?”
秦桑一步一步拾级而上,看到了倒在桌上的三人。
三个青年男子,看衣着打扮不像是泛泛之辈,嘴角皆衔着白沫,看着似中毒一般。
秦桑上前检查了一番,从症状上看确实是中了毒的。
秦桑扫过桌上的吃食,香辣味儿的鱼锅锅底,牛羊肉,各类丸子,豆制品,三碗芝麻酱,还有两壶酒。
秦桑拿起酒壶闻了闻,见甄高一旁握紧了拳头。
原来是在酒里下了毒。
怪不得这几天看着这高个儿怪怪的不舒服哩,原来是他包藏祸心找机会栽赃陷害饭馆了。
原以为他东看西瞧是为了打探消息,获得有用的情报好让他东家做出好的吃食来。现在看来他一方面是为了吃食,一方面是想绝了君再来的生意。
也不知甄高背后站着的是谁?其心歹毒啊!
放心!她秦桑从来都不是吃亏的人,有仇必报。
秦桑从袖口拿出银针包,对着三人一通扎,让后厨煮了绿豆水给三人灌下。
悠悠转醒的一人立马站起身来,“你们这黑店!”从腰间拔出一柄软剑直指秦桑。
秦桑拿银针敲了敲剑身,“剑不错!人不行!”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男子的剑抵到了秦桑胸口。
“我说人不行!你一个男子好意思这么对一个姑娘?”秦桑低头看了眼抵在自己胸口的剑,淡淡一笑。
就不该救你!好人没好报啊!
秦桑手一抬,男子应声而倒。
“你!你!”男子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
桌子上剩下的两人醒来见这场面,一时摸不清头脑。
秦桑手里拿着银针看上去显然是一个医者,地上像软脚虾一样的同伴是她的杰作?
“是姑娘帮我们解的毒?”青衣男子擦拭了下嘴角,嘴里好像有一股绿豆水的味道。
“是!”秦桑淡淡道。
“公子,别听她胡说,她就是这店里的,就是她给我们下的毒,我现在这样也是拜她所赐。”
剑已经跌落一旁,人也倒在地上,嘴巴却是不饶人,硬的很。
“是这样吗?姑娘。”另一个绯衣男子用桃花眼打量着秦桑。
“我是这店里的,你们的毒也是我解的,他现下这样确实是拜我所赐。”
“不过,是他冒犯在先!”
“还有,这下毒之人另有其人,我会抓到元凶给你们一个交代。”
秦桑说完看了眼地上的灰衣男子,走到他跟前低头俯视着他,“不是什么人都是任你宰割的!你的软剑还是收好,看清敌人再往外拔不迟。”
等秦桑转身,灰衣男子站了起来。
“你!”
灰衣男子欲动手,被青衣男子拦了。“石金,住手!”
“你就是个没长脑子的,她是有病才会给我们下毒再给我们解了。”绯衣男子看了眼周围环境,“看这布局,也知道这管事儿的是个心巧的。再说这桌椅如此新,这店怕是刚开没多久。”
“这店里的人是傻了的才会给食客下毒,绝自个儿的生意。”
“是吧?姑娘!”
看着没副正经样子,说出来的话倒是中听,分析的也对。
秦桑看着绯衣男子一脸的调笑点了点头。
“柳成,萧大哥,把甄高带到后院去!”
“爹,给三位再上两壶女儿红,今儿他们的吃食不收钱。”
“三位要是不嫌弃可以坐着再吃会儿,我看东西也没咋动过。等三位吃完了,指定给三位一个交代。”
绯衣男子冲秦桑笑了笑,“姑娘请便!我们再吃点东西。”
看着秦桑离去的背影,青衣男子道,“这小小吉祥镇倒是有趣,一个小姑娘竟这般厉害!”
男子视线落到灰衣男子身上,“石金,你是越活越回去了!竟让这么个小姑娘制的没则。”
他们也是一时不查着了道,好在有惊无险。
“你别说他了,怕是你我也拿这小姑娘没则!”绯衣男子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石金。“你是怎么她了?”
单单拿剑指着她不至于变成软脚虾吧?
石金支支吾吾,摸了摸头道,“她说我拿剑指着她胸口不礼貌。”说完便坐了下来。
“呵呵!有意思!”
秦桑让人把甄高带到了后院,收了收他身上,结果一无所获。
“姑娘,你不能这样冤枉人!不能因着是我端的东西就认定是我干的。”甄高一脸无辜,还有些委屈。
不可能啊?东西指定还在他身上!
对了,是腰带!
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哪里看着不舒服,原来是腰带看着别扭。
一般平头百姓都是短衫长裤,上边再勒根腰带。说是腰带,也就是条布条,为了是束住衣服干活儿方便。
甄高一身儿的粗棉布衣裳,腰带却是细棉布仔细缝制的双层布条,中间藏包药粉是没问题的。
“爹,把他腰带解了,摸摸看,看里面可有夹带。”
秦桑说完,甄高护着腰带不松手,“你不能解我腰带,一个姑娘家家的,不怕嫁不出去?”
“你放心好了,”秦桑拍了拍萧景辰,“我未婚夫在这儿呢!”
“爹,动手!”
“萧大哥,柳成,你们帮忙按着点。”
柳成和萧景辰按着甄高不让他动弹,秦家旺抽了腰带仔细摸了摸。
“还真是在腰带里!”
秦家旺在腰带上找到一个口子把药包拿了出来,“桑桑,你看看!看这东西是不是毒药?”
秦桑接过用银针挑了点儿粉末,化在水里没一会儿银针便变了色。
秦桑端起来闻了闻,是掺进酒里的东西。
果真人心难测,防不胜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