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瞳已经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个男人厚脸皮了。
她的任何威胁,对他来说都没有半点的作用。
她咬牙切齿,充满恨意地瞪着靳墨琛,然后猛地推开了他的胸膛,用力地拍打着车窗,希望能引起墓地那边妈妈她们的注意。
靳墨琛不想动手伤到她,一手搂紧了她的腰,一脸黑沉地吩咐司机:“开车回临海。”
舒瞳还在挣扎着。
“放开我!”
可她越挣扎,靳墨琛禁锢着她腰间的手就越用力。
黑色的小轿车渐行渐远,不一会儿,舒瞳就看不见舒母她们了。
她又开始哭,咬着唇低着头,不发出声音的那种呜咽。
靳墨琛看得难受,一把拉开了她捂着嘴的手,才发现,她已经把自己的嘴唇给咬出血了。
眼睛也都是红肿地,不停地往下掉眼泪。
靳墨琛温热的大掌给她擦眼泪,然而舒瞳半点都不领情,撇过了头。
他脸色一沉,用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住了那已经溢出了血渍的殷红唇瓣。
这吻来的猛烈,如同外面正下着的狂风暴雨。
她越是挣扎,他就索取地更离开。
舌尖在口腔里肆意流转纠缠,似乎要将她每一口空气都吸进自己的肺里一样。
舒瞳被他吻地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而且靳墨琛半个身子压在她的身上,跟铜墙铁壁似得,怎么推都推不开。
最后索性,她闭上了眼睛,也不再挣扎了,任由靳墨琛怎么摆弄她的身躯。
她面无表情地想,靳墨琛是个疯子,她越是反抗,他只会越兴奋。
那她干脆就装死好了。
以后,靳墨琛碰她,她就装死!
大概是她生无可恋的模样刺痛了靳墨琛的眼,他的动作停下来了。
眸光深沉又温柔地看着她,紧紧地将她抱进了怀里,低声抚慰:“瞳瞳,别这样好吗?你这样子,我的心很难受。”
“你也会难受?”
舒瞳讥讽的目光看着他,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节奏,一把撕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指着自己的心口对他说:“你以为只有你会难受?靳墨琛,是我爸死了!那是我的至亲!到头来,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他的遗容,是怎么样的,我都不知道。你不懂,你在乎的不过是我能不能在你面前做一个鲜活的玩偶,来配合你的喜怒哀乐。”
“靳墨琛,你没有资格难受。”
她目光冰冷似箭,每一句话都如同淬了寒冰一样,戳伤人心。
她不是包子,只是一只习惯把自己的刺藏起来的小刺猬。
一旦惹怒了她,她的刺就会张开,狠狠地刺伤身边的人。
靳墨琛很难受,这些难受都是舒瞳带给他的。
但同时,他又充满了挣扎和无奈。
因为他没办法拿舒瞳怎么办。
她的眼里只有她的爸妈,从来就没有过他的存在。
只要一离开她的视线,她就可以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不见她的一分一秒,他的心都是惶恐的,不安的。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害怕失去舒瞳……
他囚禁她,把她绑在身边,只是不想失去她而已。
靳墨琛紧紧地抱着她,将她的头埋在了自己的胸膛里,低声喑哑地说:“你不信我,我知道,但是,我的这颗心,真的只为你跳动着。”
他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
“……”
舒瞳能感受得到手心底下那温热跳动的心跳声。
他继续在她耳边厮磨低语:“我只是不想你离开……你说鱼死网破也好,同归于尽也好。只要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去。”
“我想,至少我们死在一起,我以后也就不用担心你会受到谁的伤害了。”
“看不见你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感觉过了一整个世纪,我总是惶恐不安着你的离开……”
“瞳瞳,能不能在你的心上留一点位置给我,哪怕一点点也好……让你觉得,为了我,你也能够继续的好好地活下去?”
舒瞳听着他在自己耳边一句又一句的低语。
只觉得整个三观都被颠覆了。
哈?
靳墨琛在干什么?
在对她表白,宣誓,告诉自己,自己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吗?
靳影帝不愧是靳影帝,为了囚禁住他,现在是要开始打心理战了是吧?
舒瞳越想,越觉得可笑。
她讥讽地反问了一句:“那沈梦瑶呢?你又把沈梦瑶放在哪个位置上?”
“没有。”
靳墨琛眸色幽深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回答:“从来都没有沈梦瑶。”
“……”
舒瞳的身体微微一僵,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瞳瞳,你还记不记得你十二岁那年,救过的一个人……”
靳墨琛不想让她再这样子误会下去了。
他想告诉她,除了她,这辈子他从来就没有爱过其他人。
他的心底也在疯狂地叫嚣着。
告诉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
这样子,她是不是就不会离开自己的?
舒瞳听得一愣,旋即脸色冷漠道:“不记得。我没有救过人。”
“有,你有的。”
靳墨琛的语气十分坚定,捧着她的脸,头抵着她的额头,温柔地看着她,说:“那年我十五岁,被我堂兄雇佣绑匪绑票……在运输停下来的路上,你爬上了后车厢,把我给带走了……”
“……”
舒瞳狠狠地拧着眉头,似乎是在回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十二岁,十年前……
这是事情她哪里还记得?
指不定是靳墨琛自己脑补出来的幻想?
她紧握着的双拳有些颤抖,抿唇说:“没有,靳墨琛,你记错了……十二岁那年,我跟爸妈在M国。”
“你不用骗我。”
靳墨琛沉声打断了她的话,“不管你是记得还是忘记都好,只要我记得,我想着,那个救我的人就是你,这就足够了。”
舒瞳听着他的话,只觉得自己越发的无力。
靳墨琛太霸道太专制了,根本就不给她任何选择的机会。
什么十二岁那年救了他,全都是借口!
舒瞳咬了咬牙,突然目光凶狠地瞪了靳墨琛一眼,恨声道:“好,就算我承认了当年救你的人是我,那又怎么样?你会放了我吗?你只不过是为你的偏执和疯狂找借口而已!”
“靳墨琛,你压根就是心理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