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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

屋顶上很暖和,空气也是被过滤掉的清新。我忍不住用书包枕着头朝天空懒懒地躺下。而她静静蹲下拆开香喷喷地猫食,之前还到处乱窜的野猫们立刻蜂拥着上来了,肆无忌惮踩着我的身体。本想安静睡觉的我无奈,陪着它们一道玩耍起来。

“喂,这只像不像你?”我捏起一只鼻子小小的白猫,放到丝面前。它的额头上面有些灰色的小点,并且前脚还缠着绷带,大概是曾受伤了被哪个好心人救助过。然而现在它却还是回到了原来生活的地方。

“哪有,一点不像。”

“哈哈,明明就很像。”

“还有,别那样抓它,它会疼的。”

“喔喔!”

可能因为太累了,后来我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正枕在丝的腿上。退去了温度的阳光柔软如水,视线中的彩色斑点还来不及消失,丝眺望远方的侧脸便毫无防备地闯入进来,满是温存。那一秒我居然贪恋地不愿醒来,继续装睡地躺着。也是在那一秒我发现,原来自己才是那个害怕着寂寞的人。

大概丝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吧,总让人莫名忧伤。但与她在一起却有着说不出的踏实,我不再需要大片没心没肺的厮打和叫骂去驱除那些恐惧和不安。我可以很安静,很自然地拥有这份宁静,以及另一个人那么近的体温和味道。

喂,你知道么?你一定不知道吧。

这是一段忧伤而不安的岁月。而我不过单纯地希望,每次醒来都能看到你的脸。

最后,我还是不舍地睁开了眼。

丝旋转着魔方,左眼下面那滴永不消失的泪痣将皮肤衬得更加雪白。她玩得真是越来越快了!我心里默念着:一秒、两秒、三秒……最后才惊讶地发现,她将打乱的六面重组居然只花了7秒!多么寂寞而单调的生活,才能将一件事物熟悉到如此程度啊?胸口突然泛起了一丝呛人的暖流,让人无限悲伤。

“你醒了?”她发现了。

“嗯……”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坐起来,挠挠头,“对了,我刚做梦了。要听么?”我试着转移话题。

“说说吧。”

我将混乱的片段整理了下:“是个很奇怪的梦。梦中我坐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窗外是很晒很晒的烈日,刺得眼睛都睁不开。接着一个我不认识的女生出现在我面前,黄色的长头发,嗯,很漂亮,眼睛很大。然后她问我是谁?我就告诉她,我叫李悦君。她仿佛有些惊讶的样子,然后不停地重复着我的名字,悦君,悦君……后来又出现了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孩子,拉着那个女孩跑走了。总之,很奇怪是不是……”

“有一点呢。”她想着:“可能那个女孩因为你的名字想到了什么东西吧。”

“什么?”

“你的名字是谁取的?”

“我妈妈。”

“她很爱你的父亲吗?”

“我不知道……”我自嘲地笑了,“不过我爸却不见得爱我妈。否则他当年就不会让我妈做他的情人!你知道么?要不是他的前妻一场意外死了,可能我永远都是一个没有爸的人。我妈生下我的时候就告诉我没有爸爸,但是当我7岁时,却被一个陌生男人开车接去了一个陌生的家,并被告之这就是我爸,我觉得没什么比这更荒唐的了。那时开始,我就特别地厌恶这一切,厌恶他们恶心的大人世界……”

“可是,我知道你的妈妈一定很爱很爱他的。”丝突然打断了,一只手伸过我的手背,轻轻抓住了,还是那么凉。

“为什么这么说?”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她轻轻念着,缓缓望向我。

“啊?”我愣了下。

“没什么,我在说你名字的出处。”她浅浅笑了。

“喔。”

不知为何谈话戛然而止,气氛奇怪了会,沉默蔓延开来。

“对了,下星期六我就生日了,你能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么?”我想到了什么,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可以呢。”

“那,穿得漂亮点,可别又是一脸的伤。”

“好。”她点点头,“不过,你也答应我一件事。”

“说吧。”

“陪我去E城看一场纵贯线的演唱会吧。”

“演唱会什么时候开始?”

“我想想,好像就在你生日第二天。”

“没问题,晚上生日派对一结束我们就搭凌晨的火车吧,应该能赶上。”

送她回家的时候,天快黑了。

分手前她简单地说了句:“我回去了。”

我点点头:“好。”

就那样,我站在分叉的铁轨上,脚下的潮湿沙土还泛着夕阳褪去的最后一丝光泽。和第一次一样,缓缓上演的夜幕之下,我望着她的身影越走越远。从始至终我都没再提过下次见面的事,甚至连一句礼貌点的告别也没有。

但我固执地相信,相信生日那天,她一定会来。

生日派对的前一天正是星期五,这天放学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站在教学楼顶等一个人。不一会,凌娅娅就出现了。她今天依旧是清新可人的打扮,波浪的卷发扎成了一个斜斜的小辫子,校服领带也是自己偷偷更换过的棕色底纹。脸上还化着不易察觉的精致淡妆。无论在哪里,她总是要别出一格胜人一筹的姿态。

“你来了。”我掐灭了烟头。

“嗯,你想要的我都帮你打听到了。最近枷林一直在E高校附近的一家酒吧出没。这里有这家酒吧的详细地址。”说着她将一张纸递给我。

我接过看了一眼。

“悦君。”女孩却突然喊住我,声音有些涩,“我,我找人陪你一起去吧,你一个人……”

“不用了。”

“可是,可是……”

她还想说什么,我却不耐烦地转身了。离开前又觉得自己似乎对她有所亏欠,真是好笑,明明不是什么善良的人。这样想着,推开楼顶铁门前却还是停住了。我闭上眼,用很小的声音说道:“谢谢你。”

没多久,我便按着地址找到了那家酒吧。当孤身一人推门进去时,各种复杂的社会青年都用怪异的眼光盯着我,大概很少有一个穿着整洁校服的人会来这种地方吧。我避开拥挤的人流,径直走向里面的台球室。这会,枷林正喝着啤酒,与一旁的几个人轮番打着台球。灯红酒绿的逼仄小屋子里烟雾缭绕。

“枷林,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他先是愣了下,接着将球杆丢给身旁的人。“真有意思,”少年难以置信地笑了,“你真有种,居然还敢来这里找我,你知不知道上次要不是丝求情,我早就灭了你!”

“我现在来找你是想跟你谈点事。”

“谈什么?你这种寄生虫有什么资格跟老子谈?”

“这里人多,我们换个地方。”我不以为然,往外走。

我们从酒吧的侧门出来,来到一个屯满垃圾的幽暗小巷里。街边路灯昏暗的光线照射进来,将彼此的轮廓微微染亮。他吸着烟,红色的星点悬在空中忽亮忽暗。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递给了他。

“什么东西?”

“钱。”

“什么钱?”

“这里是两万块钱。”说着,我丢到了他怀里,这些原本是父母要送我的“生日礼物”。当然,我不会跟眼前的男人解释太多。我继续说:“要是不够我会想办法再给你。”

“李悦君,你他妈在玩什么把戏!”

“没什么意思。我不管你以前和丝是什么关系,我也不想知道。我现在要告诉你,她还差你多少钱我都会一起补上,只要你别再缠着她!如果以后再让我看到她受伤我不会放过你的!”说着,我出奇不意地将他顶到了墙壁上,凶狠地说道:“你听清楚了!我发誓。如果以后你再对她做了什么,我李悦君会不惜一切地弄死你!”

黑暗中我正对着他的脸,咬牙切齿地告诉他:我李悦君会不惜一切地弄死你!

枷林愣了下,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他的身体里爆发出来。他大吼一声反掐住我的脖子,将我顶到了另一面墙壁上,由于撞击猛烈,背部的衬衫都被粗糙的墙壁划破了,夹杂着冰冷的疼痛传入我的脊梁。

“混蛋!你以为你是谁?别以为有个局长老爸,有几个破钱就可以这样跟我说话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说着他渐渐用力,我开始不能呼吸了。他继续吼着:“我今天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会那么讨厌你们这种人了。就因为你们瞧不起人的嘴脸,这种行为!以为有几个钱就可以随便掌控别人,支配别人……”

我快要窒息了,大概他是真想杀了我。我蓄力一脚踢向他的小腹,他吃痛才退开来。接着我又冲上去狠狠给了他一拳,这一拳将他打趴在了地上。几秒后他扶着墙缓缓站起来,擦着嘴角的血迹,却没有要马上开战的意思。

“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我想要的!你以为我有钱就过得很开心么!”我也吼了起来,“枷林,你可以瞧不起我,你怎么看我都无所谓。反正我这种人的存在就从来没给人正眼瞧过。但我要告诉你,以后我都不会让你再伤害丝了,我会保护她的……”

“哈哈,哈哈哈哈……”枷林却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哈,哈哈……保护她,别笑死人了!就你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寄生虫还嚷嚷着要保护她,你也配?哈哈……”

然而少年那么猖狂地笑着,却似乎越笑越难过。

直到后来我已经分不清楚他到底在笑还是在哭。很久很久后他才停下来,捡起了钱,异常平静地离开了。走出巷口前,他微微停顿了下。

“李悦君,你不配的,你真的不配。”

那年的我,并不懂这句话下隐藏着多么巨大的无力。我只是那么倔强地站着,站着,直到他消瘦而颓废的背影消失在模糊的夜色中。

星期六。这天还是到了,16岁生日。

也是第一次,对于自己的生日还会有所期待。

生日派对是在父亲刚买的一栋新房子里举行的,还没来得及局部装修的大客厅以及庭院正好可以容纳很多客人。这晚场面相当热闹,冲着父亲,各种有头有脸的人都到场了。然而讽刺的是,这些人绝大部分都与我毫不相干。我的生日会,出场的却都是一些巴结我父亲的人。他们将各种庸俗的礼物塞给我,然后迫不及待地跑去找我父亲喝酒。

熟知这一切的母亲早有准备,为我空出了一间大房间专门接待我的朋友。然而我真有朋友吗?一直到9点多客人喊着要分蛋糕时,特意空出的房间仍旧空无一人。幸好这时,凌娅娅组织好的同学们及时赶过来了。这才让眉头未曾舒展的父亲留住了颜面。

站在人群前头的凌娅娅打扮得漂亮而张扬,送我的礼物也是名贵的手表,当我打开时,其他人都只有羡慕和咋舌的份。接下来,她还有很礼貌地开始和我父母打招呼,介绍自己是班上的学习委员,并撒谎说我平时在班级里和同学们关系都很好等等。她乖巧礼貌,嘴巴又甜,很讨大人们的欢心,一下就成为了焦点。

“以后悦君在学校还希望你们多多照顾了。”父亲说着,眼里满是赞许。

“伯父放心啦,我们以后会好好相处,互相关照的。”凌娅娅笑着看了我一眼,仿佛我和同学们之间的情谊真的有多重。

“好了,既然朋友都到齐了,快吹蜡烛许愿吧。”这时,妈推着三层的蛋糕车走了出来。

“不,再等等。”我站在人群中央,却心不在焉地望着门外。

“还等什么?蜡烛都快烧完了。”父亲也催着。

而我不语,哪怕所有人都发出了不理解的低声议论却仍不肯吹,16根蜡烛的单薄火苗静静摇曳在黑暗中,映入我酸涩的眼里。

她会来的,我告诉自己。

一定会来的。

果然,虽然迟到了很久,丝还是出现了。那时,一大半的蜡烛都已自动熄灭。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刻的开心。丝带着礼物,穿着她从不曾穿过的华丽公主服,黑色高跟鞋。她的蘑菇头经过了细致的修剪,衬着那双大眼睛和洁白小巧的脸蛋,就如同一个芭比娃娃。是的,美好而惹人怜爱的芭比娃娃,尽管神色还是如同往常一样有些呆。

不止是我吧,当天所有认识她的人,那些曾瞧不起她嘲笑她的同学都目瞪口呆了。她并不是童话中的灰姑娘,但此刻,她却用骄傲而冷漠的神情证明了她的抗争。大概是这份心情让她变得更加美丽吧。

“这不是丝么?”

“是啊,那个怪人,悦君有邀她么?”

“天啊,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她今天真漂亮……”

身后的人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我露出感激的微笑,很浅。然后满意地吹灭了蜡烛,许下了三个愿望。

四周响起了零散的掌声,很多人这才回过神来,跟着,欢呼声铺天盖地响了起来。那一刻,即使知道周围的祝福并不那么真诚,我还是很开心很开心。大概,我们的开心或难过,从来就不是因为整个世界吧。

象征性地切开蛋糕后,我挤出围上来的人群,走向丝。

我想邀她跳一支舞,尽管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记得小时候被强迫学习的舞步。但她却只是上前将礼物淡淡地塞给了我:“喏,礼物。生日快乐。”

我打开,是一个白色护腕。原来她一直知道我喜欢打篮球。

“我今天,穿得漂亮么?”她又问。

“嗯,很漂亮。”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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