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卫濂回了家,书房不出意外还是被动了,他扶着额回了封信过去,那边很快回了过来,说得告诉他一个消息,让他三月十五出门小心点,有血光之灾。
卫濂这下楞了,怎么突然有血光之灾了,弄的他胆战心惊的,他将信将疑的小心了半天,就怕自己哪儿摔着了,上课也没有心思捣蛋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放课,他拒绝了柯止流和文殊的邀请,自己小心翼翼的回家了。
卫濂正走着,突然一个石子滚到他脚边,他一时没注意差点跘了脚。
他往旁边一看,旁边一个幽长的巷子,他想了想准备抬脚继续走,结果那边又丢过来一个石子。
终于,他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进了巷子,巷子里空无一人,他站了半天觉得自己傻傻的,正准备转身,一个麻袋就罩了下来。
卫濂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阵拳打脚踢就招呼在了他身上,他疼的直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有啥咱们好好说!”
那人不理他,手上也不见停,一拳一脚丝毫不留情,卫濂剧烈的挣扎都没有影响到他分毫,可见那人的武力。
“好汉,我给你钱,你别打了!”
“……”
“好汉,我做错了啥,你跟我说说我改!”
“……”
过了许久,卫濂已经是被打的鼻青脸肿,那人停了下来,他小心避开自己的伤口掀开麻布口袋,睁着自己浮肿的眼睛往外看。
一个黑衣女子正靠在墙上恶狠狠的盯着他,那女子看起来年纪很小,皮肤白嫩,一双大眼尽是怒气。
卫濂被她瞪的缩了缩:“我……姑娘,我做错了什么?”
“哼!”那姑娘从鼻孔哼出一声:“你欺负这么多人都记不得了是吧!”
卫濂低着头回想了半天,抬起头十分坚决:“姑娘,我真没见过你!”
“你当然没见过我!”
“那我的没欺负过姑娘吧,再说了我也打不过姑娘啊!”
卫濂委屈巴巴的坐在地上一副小媳妇模样惹怒了那姑娘,那姑娘一脚踢过来,卫濂后退着躲过:“姑娘,有话好说!”
“你欺负了我哥哥,就等被我打吧你!”
那姑娘又冲过来给了他几拳,卫濂哭丧着脸道:“姑娘,你哥是谁呀?”
“我哥是解易,我是他妹妹解舒!”
“解舒?!!”卫濂震惊的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黑衣女子,不可能,不可能她就是解舒,他怎么可能娶这个暴力的女子。
许是他惊愕的表情太过夸张,那姑娘有些奇怪:“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不认识!”卫濂连连否认,他也不想认识她。
那姑娘也没放在心上,慢慢的走到他面前蹲下,抬起他的小巴,小声道:“今天就先放过你,以后不可以欺负我哥哥了知道吗?”
她虽语气十分平和,卫濂却感觉阴风阵阵吹过,忙点头:“好的好的,再也不敢了!”
“那就好,以后再来找你玩玩!”解舒站起身,伸脚又朝他胸口补了几脚。
“哎呀,该找找那个什么柯止流还有文殊玩玩了。”
卫濂一惊,等她走远了才一个翻身站起。
杀千刀的女人,他脑子是不是抽了才会娶这种女人,绝对是有病,要不就是被这个女人逼婚的,绝对不可能是自愿的。这种女人要是娶回家是不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卫濂恨恨的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回到家,立刻写了封信,里面是今天的事情,将解舒的暴行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并深深的怀疑未来卫濂的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等等等等写了长长的三页纸。
那边的解舒正舒舒服服的坐在卫濂的大腿上挨着一个字一个字看卫濂数落自己。
卫濂喂了她一颗葡萄,她张嘴咬下,匀了点时间看了他一眼:“想不到你对我怨念颇深喃?”
卫濂自然也是看了纸上的话,心里一阵埋怨年轻的卫濂,这个傻小子自己倒是舒服了,他可苦了。
“哪能啊!那是傻小子,我可是对夫人因为这件事情对娘子情根深种,至死不渝啊!”
解舒一巴掌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油嘴滑舌,要不然你们欺负我哥,我能打你们吗?”
“是是是,娘子打的好,不过如果我不欺负你哥,娘子跟我不是遇不到了?”
“你还有理了?”
“没有没有,娘子,错了就是错了!不过我可真真没有这小子这个心思,我是爱死娘子了!”
解舒懒的理他,自顾自的看下去,越往下越生气,这三张纸有两张都是说她的不是,他自己倒是半分没有错的地方。
卫濂看她神色不对,赶紧拿过信纸丢到一边:“那臭小子,娘子你就别理了,别给他回信了,让以前的解舒打死他。”
解舒一瞪眼:“你的意思是我只会打人?”
“哪能啊,娘子会的可多了!”
解舒拿出一张信纸,毛笔沾了墨正准备回话,卫濂伸手将笔接过:“娘子,我来。”
“臭小子,你别在这儿挑拨我们夫妻感情,总之你就是爱解舒爱的不得了,巴不得马上娶回家知不知道!不想以后吃苦头就放机灵点!”
解舒一挑眉:“你就这么写?”
“对,这小子太浑了,不整整他不学好!”
“呵”,解舒嗤笑一声:“卫濂,你可真厉害,浑起来连自己都整!”
卫濂嘿嘿一笑,凑上去亲了她一口,将她抱的紧紧的:“是那小子活该。”
解舒想着他从以前不学无术到现在位列三卿之一,确实变化挺大,而且自己跟他从来没有受过委屈,从来都是他伏低做小,吵架也是他先道歉,这么多年都没有不如意的地方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想了想,吧唧亲了他一口,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卫濂惊喜的眼眸闪闪:“娘子,再说一遍嘛!”
“说完了,你听了就行了!”
“我没听见!”
“没听见算了!”
“不要嘛不要嘛,再说一遍,就一遍。”
“……”
卫濂当天晚上就收到了那封信,信纸里面不再是娟秀的字体,是自己的字体,不过比现在的自己要张狂许多,语气也是他从来没有过,他从来不会把情情爱爱挂在嘴巴,他不禁想象了下自己在未来的模样。
吵着闹着爱解舒爱解舒,卫濂就一个激灵,不可能不可能爱解舒,未来的自己一定是被解舒打怕了,屈服了才这般说的。
不对,为什么他自己默认了解舒是自己的妻子了,他应该坚决抵制的,他不可能娶解舒这个暴力女人的,对,不可能,他要改变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