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人回了这扬州府衙向落铨大致说明了情况,至此闹得扬州城满城风雨的剥皮案才终于算是了结了。
不过刚开始这些百姓还是有些将信将疑,没错,就是怀疑官府。试想你这三个月都没能抓的了凶手,随随便便来几个江湖骗子两天就能破的了案?
可事实胜于雄辩。
第三天,第六天.皆未再出现新的受害者,这让扬州城的百姓简直是喜出望外,纷纷传颂着江卿儿等人的英雄事迹,几乎把他们夸到了天上去,完全不记得几日前还在说他们几个是江湖骗子的话。
扬州城也终于恢复了往常的热闹,或者更甚,因为此刻也不知是谁将江卿儿几人“破获”剥皮魔的故事添油加醋的写成了话本。甚至还传言说,“这故事乃是几位高人亲口所述,得此话本学习推理破案之术,将来定能成为神探!”
“.....”
“这骗人的鬼话谁会信啊...”站在那围观群众外围的江卿儿抽了抽嘴角,显然已经料想到这群围观的群众待会暴打那卖话本的小伙子的场景了。“可惜了,这会儿子看还长得不那么歪瓜裂枣,待会就变猪头咯。”
可结果却是让江卿儿大跌眼镜,那群人非但没有去暴打卖话本的小伙子,还一个劲的抢着要多买几本。
这些话本没一会儿就卖了个精光,让那小伙子赚的那是盆满钵满的。连连道:“今日售罄,明个儿各位赶早。”说完便将收来的银票揣进怀里,挤开围观的群众飞奔跑远了。
那群围观的群众也随之追他去了。
江卿儿看向跑远的众人,忍不住碎碎念:“??真的是学到了!这样也能赚钱?!现在的人都咋回事,笨成这样!太令人痛心了!”
沈然一听这话噗嗤一下就笑了,“我说江九啊,你这天下第一笨有什么好痛心的?要痛心也是我们痛心啊。毕竟你看看你,贪财不说,好吃懒做我也不说,这蠢可真是出了名儿的蠢!令我痛心啊!”
沈然说完后还不忘学着方才江卿儿的样子用手轻锤了几下胸口,表情也如出一辙,别提有多滑稽了。
“!!!你够了!”江卿儿怒吼了起来,追着沈然就是一通打。
可沈然倒也不是任她打的主,一点儿也不给她机会。就这样几人这走走闹闹,闹闹走走的,竟是过了数十日方才走到了这凉州城。
这地当然也是江卿儿提议的,毕竟她从没来过这地儿,当然得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玩上一圈。但嘴上还是义正言辞的说什么都是为了追查黑衣人的下落,林忆沈然顿时一阵无语,连这黑衣人半点线索都没有,就来这找线索?敢不敢再扯一点儿?
不过这说归说,二人还是同意了。毕竟能怎么办呢?要是不同意这江卿儿指定得撒泼打滚不肯起来,索性倒是满足了她先。况且这顾龄对于江卿儿的想法都支持得很,人家一外人都可以顺着江卿儿,那林忆和沈然这两个“内人”也不能太让江卿儿没了面子不是?
说到这凉州城啊,那可真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去处,这里的姑娘公子都是个顶个的俊俏,也有许多出了名儿的风景地。
最好的地方就是这凉州城虽然是叫这个名儿,却是个四季如春的好地儿。因此到了酷暑和严寒之时会有许多的人来这凉州城小住些时日,到那时这凉州城可就是人挤人的时候了,通常不先提前预定客栈的话,那可就没地住去了。
江卿儿以前只是道听途说了几嘴这凉州城有什么好吃的什么好玩的,哪里知道这些个规矩?因此几人一连走了好些个客栈都表示客满。
不过几人毕竟都是些修仙之人,倒是并不注重这些,大不了就直接不睡练习功法也行。
可谁知一向矫情事多的江卿儿没反驳还满口答应了,最省事的顾龄却是不干了,硬是要找间能住的客栈出来。
众人没辙,又是一连寻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
可这都六月初了,正是酷暑之时,哪里还能有客栈让这几人捡漏?
走了一路江卿儿的懒病矫情病就犯了,死活就是不走了,“我寻思着我们先去吃饭吧,找不着客栈就随便找个地一躺睡了不就得了?没那么矫情的哈,先吃饭要紧。”
顾龄瞥了她一眼,坚持道:“若是实在找不到,便将这客栈给买下来。”
“.....”
江卿儿连连翻了好几个白眼,“你有钱吗?”迎上顾龄的眼神,江卿儿又及时打住了这个话头,笑呵呵的开始分析:“你想啊,就算你有钱吧。那客栈老板这么赚钱的行当能卖给了你?你说就你,你搁这么赚钱的铺子能随便卖给别人不?”
顾龄听了她的分析,沉默片刻,道:“我没钱,你有钱。且我想你去说的话应当可以说通。”
“.....”
江卿儿真是觉得操了个顾云毓,合着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想贪图我的那点儿辛苦钱??真是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江卿儿又是自锤胸口好几下,面上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顾顾,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想要我养你,可我...也穷得很,哪里买得起一客栈啊...”
顾龄都有些懵了,完全没想到江卿儿就这也能整出个大戏出来。想来她是想留着那些银子拿去买吃食,想到这一层,顾龄便没了让她出钱买客栈的念头。想着以前还未飞升时自己便随身了些玉佩,至今也都带着,或许可以拿去当了换房钱。
“得了,看你实在想住。那我们就再去碰碰运气看买不买得到吧。”
江卿儿见他不说话,也有些良心发现,毕竟你说这顾龄平时对自个儿也挺好的,就拿出些银子给他买房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就是这估摸得花个积蓄的三分之二,江卿儿想想就觉痛心,这些可都是自个儿劫富济贫几十年的积蓄啊,亲儿子啊!!就为了一个男人将它抛弃....咳咳,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