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凉亭坐好,万恶的旧社会就是舒服。亭下是流水小潭,有锦鲤求食,来往有丫鬟沏茶,还有悠悠琴声。
不过这也是别人应得的,在哪个时代都不缺王侯将相的人士,要有收获必须要付出,自古不变的道理。
想想以后自己也能凭借一技之长能达到如此模样,白泽也是满怀期待,当然,如果旁边大夫人的眼神不那么热切就好了。
作为心理和年龄成熟的小屁孩儿,白泽是有点受不了的。不过不要想歪了,他也知道大夫人对他如此小却有如此才能而喜欢非常。所以这才更加尴尬。
“让各位久等了。”爽朗的笑声传来,一国字脸中年人随即进入亭中。众人起身相迎,大夫人介绍这便是廖老爷。一阵寒暄,廖老爷举重若轻,一一招呼。
又问大夫人:“早间你说的白泽小郎是……?”
只因小草跟着白泽,出众的相貌盖过了他,所以廖老爷一时也不敢确定。
“便是他了”,大夫人含笑示意。
白泽再次起身:“安姨偏爱小子,实在受宠若惊,小子白泽,再次见过廖老爷。”
廖老爷连忙叫他坐下,“好一个有礼有节的小郎,真真是父母的福气。你可知我商海纵横数十年,第一次见到如此惊人画作,只用在小女闺房修缮一事,无异于大材小用了。你也不必客气,叫我世叔就好。”
“谢世叔夸奖,白泽只是贫寒小子,能得安姨和世叔欣赏已经心满意足了。”白泽说的更加谦逊。
“哪里是夸奖,我都觉得你安姨实在小气了。那修缮方案说实话,跟你画作一样,前所未见,闻所未闻,但直击内心,连你安姨都想让你把她房间再重新修缮一遍了。”廖老爷含笑点头,对白泽评价又高一层,这孩子年龄很小,不显山不露水,却虚怀若谷,难得的大才。
“听你安姨说你家幺爹和二叔善于工造之事,便想让他们来商讨商讨,想必繁叶之家必有荣须,我也是颇为期待的。”廖老爷这是花轿子抬人,也不冷场。
二叔和幺爹哪里听不出来,忙回答说廖老爷夸奖,也愿意为小姐闺房修缮一事尽力。
“管家”廖老爷招呼管家过来,“一应事务且与二位师傅好生商量,所需银钱不必再支会于我,尽管尽早的做好此事。”管家应声退下。
二叔和幺爹简直喜出望外,这简直就是送钱到他们手上。
“白师傅,关于泽小郎,我到有个不情之请,想与你商量一二。”廖老爷反倒有点客气起来。
“哪需如此,还请廖老爷吩咐就是。”幺爹不敢硬受,很是恭敬的说。
“只因安琳(大夫人)对白泽一见如故,所以想认他做螟蛉义子。不知你可愿意多我们这家亲戚”?
“啊?”幺爹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嘴,随即和二叔一对眼,都是满脸的意外加惊喜,简直比方才直接随意地让他们接下修缮事项还要高兴百倍。
“这、这……哪里使得”幺爹都有些结结巴巴。
“哈哈哈”廖老爷倒是笑得爽朗,“我托大一声,就叫你声白老弟了。哪里什么使得使不得,泽小郎聪明伶俐,说不定以后是我高攀了。”
“那……”幺爹还激动的吐不出整句话。
“既然白老弟也不反对,那这事儿可就定了哦!以后可是自家人,可别这、那的不是爽利”廖老爷亲自给幺爹和二叔满了满茶杯,又笑着看向白泽。
旧社会有一点不好,就是大人决定的事儿,小孩只好遵从。事情到了这里,白泽也只好翻身拜下,口中直呼拜见干娘、干爹。
话说除了清明或过年给先人跪拜以外,这还是白泽第一次给外人下跪。不过看在美女的份儿上,算了,我忍。
安琳看见白泽如此懂事,那还有不欢喜的道理。伸手一招,远处一个丫鬟端着一个红绸布盖好的盘子就过来了。
伸手揭开,一块方形透明紫色翡翠挂件、一把黑色的剑鞘连体匕首,凭白泽的眼光自然看出价值不菲。
安姨笑着将那翡翠挂架取下,红色的古币串着紫色的山羊神兽挂件,煞是好看。轻轻的系在白泽的腰带上,安琳说道:“君子当如玉,不温不燥,不急不馁。”
廖老爷将那黑色的匕首拿在手中,缓缓拉开,不起眼的剑鞘中露出一抹寒光:“人生在世难免有难忍之事,但不可莽撞不知。有得手中利刃,可保人也可伤人。”说完递在白泽手中。
“这……太过贵重了,廖老爷和大夫人还请收回。”幺爹眼睛都直了。
“还叫廖老爷!叫我大兄、世兄即可。我姓廖名杰,若是不习惯,叫我杰哥也不无不可啊。”廖老爷假装生气的说道。
“这可是我和安琳的一点心意,我还嫌不够呢,哈哈哈!今日大喜,先不谈其他,中午全府赏银,我们好好大宴一翻。”
“谢过干爹、干娘!白泽一定谨记在心,不忘二老教诲!”白泽恭敬接过,这两样东西的确是上佳宝物,他都有点爱不释手了。
安琳见他喜欢,很是开心,不枉她准备一翻。
“我见世和兄弟脸有擦伤,红肿未散,可是做工受的?管家,去取虎林雪花膏来”。幺爹的伤并不严重,但廖杰这等大人物自然有他不同一般大处事方法。
“只是一点皮外伤,不碍事的……”幺爹不好意思的转开去半个脸。
“干娘,幺爹是因为上个月给街上李掌柜酒楼做工,李掌柜拖欠工钱,幺爹讨要不付,反而被他叫无赖打伤的。”白泽气愤的说道。
“什么?竟然还有这等事,那李掌柜我也知道,小有家财,想不到竟然如此做事。实在不该。”安琳听闻,自然为干儿子打抱不平。
“那李掌柜我也知道,颇有财名却名望不佳。白兄弟且不管他,为兄为你住持公道。”廖老爷霸气的挥了挥手,管家知机的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