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们凭什么要绑我?”冬至拼命挣扎,最终两手抵不过人多,五花大绑在院中的柱子上。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滥用私刑,就不怕吃官司惹众怒吗?”
“私刑?”琉瑛轻笑起来,“夫人,你可看到了,这丫头还有报官的打算,这事要是宣扬出去,将军府可是颜面扫地了。”
“把她的嘴给我封上,”白夫人气的浑身直哆嗦,原本想着这丫头聪明伶俐,收入房中当个通房丫头,或许为白家开枝散叶,结果倒好,两个月过去了,别说散叶,就连同房也不曾有过,还让犬子受伤灾难连连,难不成真如那道人所言,这府中有扫把星。
“嗯嗯……”冬至嘴里塞着白布,含糊不清地叫嚷着。
“夫人,她在咒骂你呢!”琉瑛指着柱子上的人,“你看她的眼神好恐怖,好像要把这里所有人都吃掉。”
白夫人冷笑着起身走向冬至,“你是妖魔鬼怪也好,魑魅魍魉也罢,有我在,你的阴谋休想得逞。”
“嗯……”
“你想说什么?是不是掐死我的心都有了,”白夫人仰天大笑,“只要我儿平安,就算是地狱我老太太也敢闯。”
“夫人,”琉瑛上前搀扶住她,“夫人福泽绵延,那地狱看见你都要绕道呢!”
“就你会说话,”疼惜地拍拍她的手,这丫头虽然不讨儿子欢心,倒是懂老太太的心思,把她哄的开开心心。
琉瑛朝旁边人使了个眼色,“还愣着干什么?这丫头错不知改,还敢诋毁夫人,好好教训她。”
旁边两个壮汉领命上前,手中拇指粗的长鞭,顺着地上拖过去,旁边的丫鬟都吓的转过脸不敢看。
“嗯……”任凭冬至如何挣扎就是挣不开绳索,只能拼命地摇头。
“冬至姑娘,对不住了,”两个壮汉相视一笑,抡起手中的鞭子。
冬至惊恐地转过脸去,只听嗖的一声,睁眼看去,壮汉手中的鞭子已经碎成了两截掉落到地上。
“住手,”涼阜推开众人,挤到冬至面前张开双臂,“你们不能动她。”
“涼阜大人,你这是做什么?”老管家看看夫人忙上前劝解,“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冲撞了夫人,正在家规处置呢!”
“什么家规?将军走之前特意交代过我,一定要保证冬至姑娘的安全。”涼阜嘟着嘴,后背直冒冷汗,这还是他一次顶撞老夫人。
“涼阜,”白夫人面色合缓下来,语气却异常肯定,“让开,这丫头今天我教训定了,谁敢拦就连谁一起打。”
“涼阜大人,”琉瑛扭着腰肢上前拉他的胳膊,“好汉不吃眼前亏,犯不着为了个丫头和夫人闹僵。”
涼阜气愤地瞪了她一眼,“今天要打她就连我一起打吧!”
“嗯……”冬至使劲摇头示意他赶紧离开,白起不在,这个家就是夫人说了算,他肯为她出头她已经很开心了,绝对不能连累他。
“冬至,”涼阜回头冲她微微一笑,“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分毫。”
“嗯……”冬至热泪盈眶,涼阜,不要,不要,你快点离开,快点离开。
“好,”白夫人心一横,“涼阜,今天是你自讨苦吃,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来啊,”涼阜狂吼一声,“有什么不满冲我来,我若皱下眉头,就不是七尺男儿。”
“好,”白夫人满意地点点头,“打,给我使劲地打,一直打到他让开为止。”
鞭子如雨点般啪啪地落在他的胳膊上,肩上,肚子上,不一会儿,胳膊上,肩膀上的衣服都裂开了口,里面渗出点点血迹,涼阜张着双臂犹如岿然不动的磐石,眼睛狠狠地直视着面前的人。
“夫人,”琉瑛实在看不过去了,“涼阜可是将军身边的人,若是伤了他,将军和夫人之间必定会生嫌隙,罪魁祸首是那丫头,她最擅长狐媚之术,先勾引了将军对她言听计从,现在又唆使涼阜为她挡鞭子。”
白夫人点点头,“来人,连那丫头给我一起狠狠地打。”
涼阜身子一动,猛地转回身一把将冬至搂进怀里。
“这,这……”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搂搂抱抱,这,这成何体统。
“恬不知耻,”白夫人气的脸色铁青,“打,给我狠狠地打。”
壮汉咽了咽口水只得遵命,厚重的鞭子朝他后背招呼过去,打的血肉模糊。
冬至靠在他的肩头只有伤心流泪的份,涼阜,这样的恩情,你让我如何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