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白起使出全身力气冲上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原地绕了几圈,躲过几只羽箭,其中一只直直擦入他的肩膀中,闷哼一声屹立不倒。
“白起,”冬至错愕地看着他,“白起。”
“只要你没事就好了,”脑子一片晕眩,歪倒在她的肩头。
“白起,”冬至撕心裂肺的喊叫起来,顿时红了眼眶狠狠地看着几个人。
“白起?”刀疤脸听到她的呼喊,立时也吓的不轻,他竟然是大秦的战神白起。
“大,大哥,”旁边的几人也慌了,得罪了大秦的战神可是项上人头不保啊!
“怕什么?”刀疤强作正定,“杀了他们,毁尸灭迹,就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刀疤脸索性心一横,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你们都该死!”冬至厉喝一声,将白起放倒在地上,抽出腰间的丝带,往地上一摔发出霹雳一声惊响,打的地面尘土飞扬。
“宫羽鞭?”刀疤脸也算走南闯北见过一些世面,听闻宫羽鞭是一位剑客所造,世人传言他仰慕一名女子的容貌,可惜女子已经嫁人生子,他便将此鞭送给了心上人的孩子,还为她创建了一套鞭法,剑客从此隐姓埋名流落江湖,并没有人见识过这套鞭法,这小丫头虽然年纪轻轻,却生的貌如天仙,难道她就是宫羽鞭的传人,“你是宋人?”
“你知道的太多了,不过我不介意,因为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握着鞭子一步一步向几个人走过去。
“老大,快逃吧!”几个人战战兢兢向后退去。
“怕什么,寡不敌众,大家一起上,就算她有宫羽鞭也不一定有胜算。”刀疤脸推搡着众人上前,瞅准机会跳进灌木丛中消失不见。
白起从疼痛中惊醒过来,发现周围漆黑一片,抬眼细细一看,自己正躺在一个狭小的山洞中,潮湿的地面燃着小堆篝火,突突地冒着黑烟。
“冬至,冬至……”白起挣扎着站起身,她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刚走了几步,洞口出现一抹倩影,“将军,”冬至扔下手中的草药上前扶住他,“你醒了?”
“你有没有受伤,”顾不得后背的疼痛,拉着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确定她没有伤分毫放下心来,“你不在,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出去采了点草药,”扶着他在草垛上坐下,“好在箭上没有毒,只是沾染了迷药。”
“那帮人呢?”
冬至摇摇头,“你昏迷后,出现了几个猎户,那几个人怕摊上官司就跑了。”
白起点点头,“这帮人一定是附近的山匪,贪图你的美貌才拦路抢劫。”
冬至附和地点点头,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将军,我帮你敷草药,这样就没那么痛了。”
白起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微笑地点点头,“想不到你还懂这些。”
“无聊的时候翻翻医书,学了点皮毛,”捡起地上的草药走到洞口。
回头看了眼正看着自己的白起,微笑转过身去,从草药里拿出一株生半夏。
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几个人,冬至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脸色惨白,她又一次杀人了,杀的还不止一个,良久她才慢慢缓过神来,握着手中的鞭子一步一步走向奄奄一息的白起,仇人就在眼前,扬起的鞭子却怎么也落不下去,就在刚才他不顾自身安危救了她,难道她要恩将仇报吗?
“这是什么草药?”白起忍着剧痛慢慢走到她身边。
“这是夏枯草,将汁液挤出来涂抹在伤口上,止血效果非常明显。”
“那这是什么草药?”白起拿过她手中的生半夏。
“这是……”冬至拿过生半夏,“天黑看不清,认错了。”
“生半夏,”白起若无其事地看着她娓娓道来,“生半夏可是好东西,能燥湿化痰,降逆止呕,消痞散结,外用可以消肿止痛。”
冬至讶异地看着他,他认识生半夏,那一定知道生半夏是一种有毒植物,生食即可引起中毒,对口腔、喉头、消化道粘膜均可引起强烈刺激;服少量可使口舌麻木,多量则烧痛肿胀、不能发声、流涎、呕吐、全身麻木、呼吸迟缓而不整、痉挛、呼吸困难,最后麻痹而死,甚至服生半夏多量而永久失音。
“这东西这么好,那我可要试试,”说着就要往嘴里喂。
白起一把拉住她的手,“近水知鱼性,近山知鸟性,有些东西表面看起来并不是我们想到的那样。”
抬眼看着他深邃的眼朦,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是在说自己表里不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