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白夫人一见冬至进门,兴奋地朝她招手,“昨夜睡的可还踏实?”
“谢谢夫人挂心,我很好。”
白夫人有意无意地拉起她的衣袖,赫然见她手腕上的守宫砂清晰依旧,脸色大变,“这是怎么回事儿?”
旁边的娇淖上前朝她耳语几句,白夫人的脸色越发难看,抬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冬至吓的一惊,以为自己犯下了什么错,忙俯身跪在地上。
白夫人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冬至,这件事与你无关,快起来吧!”转向旁边的娇淖,“从今日开始你就跟着冬至了,虽然她只是通房丫头,你也要尽心尽力地伺候她。”
“诺,夫人,”娇淖眉开眼笑,她们两个年纪相当,凑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
“你们两个没有那个?”
“哪个?”冬至忽闪着大眼睛不解地看着她。
“你这丫头好生愚钝,”娇淖急的直跺脚,看看四下无人,搂着她的脖颈细细解释起来。
“啊?”冬至脸颊飞烫,通房丫头是这个意思,难怪他昨天晚上……越想心里越气,她怎么能献身自己的仇人,不行,冬至,你一定要宁死不屈。
“真的没有?”娇淖明显有点小失落,原本以为可以问问她,将军是否真的勇猛威武,没想到她竟然连床榻都没有上去,果然如那些妈妈所言,她入不了将军的眼。
冬至开始有些后怕起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礼记》有云,一与之齐,终身不改,她怎么能随随便便委身于人,杀了他,一定要尽快杀了他。
“喂!”
娇淖推推发愣的冬至,示意站在不远处的绿萝,“仗势欺人的狗奴才又来了。”
“你耳聋了吗?”绿萝双手叉腰,对着冬至颐气指使,“叫你几遍了一点反应没有。”
娇淖气不过,刚要还嘴,冬至忙拉住她摇摇头,“无妨,她只是来找我的,”上前几步,“你找我?”
绿萝嗤之以鼻,“公主找你有事,现在,立刻马上去后院。”
“诺”
“不行,”娇淖拦住两人的去路,“公主找冬至做什么?”
“狗奴才,”绿萝扬手一巴掌打在她脸颊上,“公主的事也需要和你这个下人报备吗?”
“你怎么动手打人?”冬至一把握住绿萝的手腕。
绿萝疼的面目狰狞,“疼,疼。”
“下次再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冬至厉声威胁。
绿萝花容失色,捂着手腕前面带路。
“放心吧!”冬至疼惜地抚摸娇淖的脸颊,“我去去就回,不用担心我。”
“冬至,”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娇淖心急如焚,不行,琉瑛找冬至一定没安什么好心,一定要找人阻止她。
“公主,”冬至走进去,琉瑛坐在凉亭怔怔地看着满树桃花发呆,听见身后的呼唤转过身,朝绿萝使了个眼色。
绿萝点头进房间一会抱着一个铜匣子走了过来。
“离开将军府,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你的,”琉瑛语气平淡,丝毫听不出任何的情感。
“我不会离开,”冬至声音压的极低,却字字珠玑掷地有声。
“你说什么?”琉瑛脸色一变站起身,“真是给脸不要脸,我这不是威胁,是命令。”
“你没有权利命令我,”冬至直视着她的目光,突然间她感觉四姐有些可怜,昔日孤傲如她,现在却和一个通房丫头争风吃醋,换做以前,别说是将军就是太子她都不屑一顾。
琉瑛眼神一冷,甩手一巴掌打在她白皙的脸颊上,“你说什么?”
冬至捂着发疼的脸颊哀怨地看着她,四姐若是知道她是她的妹妹,若是知道她执意留在将军府的目地,她还会这么对她吗?
“在我没有完全失去耐心之前,乖乖离开这里,这样,对你,对我都好,”琉瑛冷笑着靠近她的耳边,“否则,我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我不会离开这里,”没有手刃仇人,她绝对不会离开。
“真是冥顽不灵,”扬手向她扇去。
“住手,”涼阜飞身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手一用力,琉瑛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姐姐,”冬至忙上前去搀扶她。
“你叫我什么?”琉瑛错愕地看着她。
冬至反应过来,慌乱地缩回手,“公主,你没事吧!”
“冬至,”涼阜将她拉到身后,“这样恶毒的蛇蝎女人,不值得你关心。”
“涼阜,你不能这么说她。”
“我……”涼阜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怎么还替欺负自己的人说好话呢!女人心果然都是海底针,摸不透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