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不劫财?难道你们要劫色?”惊恐地向后靠过去,“你们看清楚,我可是爷们儿,纯爷们儿。”
“少废话,”为首的黑衣人从袖口掏出一张画像,“有没有见过画上的人?”
这……移平瞪大了眼,画像上的人不是冬至吗?
“你见过她?”黑衣人看出他脸上的异样,一把揪住他的领口,“你在哪里见到过她?”
“没……没见过,”这帮人凶神恶煞,一定不是好人,倘若让他们知道冬至的去处,一定不会有好结果。
黑衣人脸色一变,抡起刀把砸向他的肚子。
“啊……”移平疼的直冒冷汗,若不是被绑在树上,他现在一定躺在地上。
“她在哪里?”
“不知道。”
又是一顿拳打脚踢,转眼功夫移平已经鼻青脸肿,他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渗出,依然咬紧牙关,“没见过。”
黑衣人抡起手中的大刀,旁边一个人忙拦住他,“别动手啊!有话好好说。”
“我看这小子就是个贱骨头,今天非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等等,”那人将他拉到一边,“这小子嘴硬,就算打死他也不一定说实话,咱们不如放长线钓大鱼。”
黑衣人心领神会,“行,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暂且饶了他。”
“这就对了嘛!”男人招呼几个人,“那边有条小溪,咱们摸点鱼虾打打牙祭。”
确定几个人走远了,移平晃动着身体在树干上摩擦起来,直摩的后背一阵阵灼热。
好在绳子不是特别粗,没一会儿功夫,绳子就被磨断了。
活动活动筋骨,确定周围没有人,深一脚浅一脚向村里走去。
几个人从树丛后走出来相视一笑,“跟着他。”
云珠走下马车,拿起一块面纱遮住脸,向香满楼走去。
“哟!姑娘,”老鸨子拦住她的去路,“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这里是烟花之地,男子寻乐的地方,你一个姑娘家登门,莫不是想在这里谋职,那我可要看看你的容貌。”
说着抬手去摘她的面纱。
“滚开,”云珠柳眉一挑,“焦旬在哪里?”
“你是来赎那穷鬼的?”老鸨子双手环胸,露出鄙夷的神情,“他小子身无分文,还在我这当大爷,老娘可不是吃素的,对这种无赖,老娘有的是手段和办法。”
“你们把他怎么样了?”突然接到香满楼的口信,焦旬在这里风流快活一晚,身无分文被扣押下来,她是又急又气。
焦旬从来不会到这烟花之地,莫不是因为和自己怄气,才干出这种荒唐事。
顾不得思考太多,准备好银子只身前来。
“银子呢?”老鸨子伸出肥嘟嘟的手掌,“没银子,谁都带不走他。”
云珠掏出袖口的钱袋扔过去,“他在哪里?”
老鸨子颠颠钱袋,朝后院努努嘴,“如果命大,他这会儿应该还活着。”
“你……”强咽下心中的怒火,推开围观的姑娘向后院走去。
云珠走进后院便听见哭天喊地的叫声。
焦旬被绑在长凳上,两个孔武有力的汉子,有节奏地挥舞着手中的木棍。
手腕粗的木棍一下一下打在他的屁股上,直打的血肉模糊,明显肿胀起来。
“焦旬……”云珠上前推开两个人,“对不起,我来晚了。”
焦旬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朝她脸上啐了一口血水。
“焦旬,是我啊!我是云珠,你不认识我了吗?”看着奄奄一息的人,云珠心中越发内疚。
“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呢!你不就是白起的小妾吗?”面对她的担忧丝毫没有半分感动,“夫人身份尊贵,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说什么呢?”抬手朝他后背打去,见他面色微凝,又心疼不已。
“我这就带你回家,”扭头示意旁边的两人,“愣着干什么?还不松绑?”
两个汉子看着她没有动。
“你们什么意思?”
“姑娘别急啊!”老鸨子挑开门帘嬉皮笑脸地走进来,“咱们的账还没有结清呢!”
账?“我刚刚不是给过你银子了吗?”
“你给了银子不错,那银子只是姑娘们的辛苦钱。”
云珠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你什么意思?”
“这位爷昨天晚上砸碎了我一个紫檀木雕嵌寿字镜心屏风,两个珐琅彩婴双耳瓶,外加一个蟠笼雕花椅。”
“什么?”云珠身子一颤差点没站住,随便一样东西,他们都望层莫及,他竟然打碎了,这得赔多少钱?
“焦旬,你疯了吗?”
焦旬冷哼了一声,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
“你知道这些东西需要多少钱吗?”
“怕什么?”焦旬挣扎着昂起头,“将军府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