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华宁秉退丫鬟,好奇地看着对面的人,“小川子,你倒是说话啊!”
被唤作小川子的人,看着桌上的茶碗使劲咽了咽口水,“表小姐,我实在是太难了。”
华宁抬手示意他打住,“说重点。”
“我已经按表小姐的吩咐,在将军府门口扮成跛脚大汉,和焦旬聊了几句。”
“怎么样?”
“表小姐放心,我小川子,那不是吹,好歹在戏园子里待过几年,这演技绝对杠杠滴。”
“他信了吗?”云珠那丫头心狠手辣,做事滴水不漏,现在只能从她聘夫下手了。
小川子连连点头,“我已经按你的吩咐,在他面前哭惨了,并且告诉他,我这条腿,就是因为自己的发妻贪慕虚荣,为了嫁给有钱人做小妾,栽赃陷害我偷主家的东西,硬生生被打断了。”
华宁满意地点点头,有了上次的事情后,焦旬一定会相信小川子的话,也一定会和云珠产生隔阂。
到时候她就坐山观虎斗,等她破绽百出的时候,就是真相大白的时候。
“小川子,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表小姐,”小川子不乐意了,不是扮乞丐就是扮跛脚大汉,真是浪费了他一张美轮美奂的脸啊!
“放心吧!”华宁拍拍他的肩膀,“这一次绝对不会亏待你。”
看着她邪魅的笑意,小川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笑容,这眼神,绝对没有好事啊!
“公孙大哥,不好了,”香香的惊叫声打破了小院清晨的平静。
原本不知如何面对白起,赖在床上不起来的冬至,犹豫了半天最终因为好奇心妥协。
“怎么了?”白起一边系腰带一边开门。
“公孙大哥,移平哥不见了。”
移平?白起想起,就是讨好冬至的那小子,“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呢?”
“公孙大哥,”香香见他语气生冷有些急了,“昨天晚上到现在他都没有回家,柴大娘着急上火,哭晕过去好几次。”
“没准喝醉酒,躲到哪里睡觉去了。”
“不会的,移平哥从来不会夜不归宿,柴大娘身体不好,他每天都要煎药服侍。”
难道因为自己的举动,这小子心灰意冷,自寻短见了?
心瞬间被揪了起来,这小子心理素质不会这么差吧!
“咱们分头去找吧!”冬至将两人的话听的真真切切。
移平的失踪,她脱不了干系。
“将他有可能去的地方全部找一遍。”
香香点头应允,“我回村里多叫一些帮手。”
移平从刺骨的寒意中醒过来,挣扎了几下没有动,才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树上。
面前站着五六个手握长刀的汉子,正一脸冷笑地看着自己。
我怎么会在这里?移平绞尽脑汁细细回想起来。
昨天晚上,白起当众搂抱亲吻了冬至。
万念俱灰之下,失魂落魄地向人群外走去。
从见到冬至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不可能,她是那么美丽,美的周围的人都成了她的陪衬。
可他还是抱着侥幸心理,万一……万一她同意了呢!
直到白起出现,他虽然身着粗布麻衣,却掩饰不住周身的贵气,只有这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
他应该替她高兴才对,心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看着面前的百年香樟树,才明白过来,不知不觉自己竟然走出了村。
该回家了,娘还在家等着呢!整理好思绪,转身准备往回走。
忽地脑袋后面一疼,眼前一黑,人直接晕了过去。
看样子是这几个人挟持了自己,看他们的打扮不像是土匪,他一无财二无貌,只有一身的臭力气,应该不会把他怎么样,这样想着心里就踏实了。
眯眼向头顶的太阳看去,估摸着快到午时了,不见自己回去,娘一定很担心。
“嘿,这小子终于醒了,”几个黑衣人顿时来了精神,这小子也太不禁打了,一棍子下去,昏睡了这么久,几个人正考虑着是不是该放弃他,自己竟然醒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
“你是这附近的人?”黑衣人反问道。
“你们别想打我的主意,我没有钱,我可穷了,吃了上顿没下顿,家里还有个体弱多病的老母亲。”移平鼓着气昂首挺胸,一定不能露出胆怯之色,否则他们只会得寸进尺。
几个人楞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们不劫财?难道你们要劫色?”惊恐地向后靠过去,“你们看清楚,我可是爷们儿,纯爷们儿。”
“少废话,”为首的黑衣人从袖口掏出一张画像,“有没有见过画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