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她,她已经离开咸阳宫了,为什么她还不肯放过她。
“请你们回去告诉她,我答应她的事永远不会忘记,也一定会遵守承诺。”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遵守承诺,”为首的黑衣人一挥手,七八个个人将她团团围住。
冬至本能地后退一步,掏出腰间最后一枚冰针,今天真的要命丧于此了吗?
父王,母亲,冬至这就来陪你们,没能为你们报仇,是女儿不孝,还请你们原谅我的无能。
一名黑衣人乘她愣神的功夫,举起手中的长剑向她头顶砍去。
冬至举剑用力一推,将黑衣人挡了回去,身子踉踉跄跄险些跌倒,抬手一挥,冰针直直插入那人的心口。
黑衣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不在动弹。
剩下的人举着剑不敢贸然上前。
“她的冰针用完了,”为首的黑衣人浓眉一挑,“一拳难敌四手,咱们一起上。”
黑衣人得到命令举剑一步一步上前缩小包围圈。
倘若平日里,或许还有胜算,可是现在,刚才用力一击,她的手腕现在疼的厉害,她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流出,一定是被剑风伤到了,必须速战速决摆脱这些人。
哗啦一声撕下裙摆的一截,胡乱地缠绕在隐隐作痛的手上,“想要我的命,问问我手中的剑同不同意。”
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纵身一跃踹飞两人,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扭打在一起。
几个回合下来,冬至渐渐落入下风,胳膊后背上又添了几道鲜红的伤口。
手中的长剑被黑衣人踢飞,没有了支撑,整个人虚弱地倒在地上。
“你是个不错的对手,”为首的黑衣人抹了把脸上的血,“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竟然有如此强的战斗力,确实让人钦佩,可惜,有人不想让你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冬至冷笑一声慢慢闭上了眼睛。
黑衣人举起长剑向她的胸口刺去。
就当冬至以为自己就这么香消玉殒的时候,黑衣人闷哼了一声,噗通一声倒在她的脚边。
睁眼一看,他的后背直直地插着一把匕首,这把匕首有些眼熟。
“冬至,”白起飞身从灌木丛来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扶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将军,”看着他深邃担忧的眼神,原本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
“你不要多管闲事,识趣的赶紧退下,”几个人见为首的黑衣人这么容易就被解决了,顿时慌了手脚。
“敢伤我的女人,”白起冷眼一扫,“你们都该死。”
我的女人,他刚才说她是他的女人,冬至讶异地看着他。
我什么时候成你的女人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说经过我同意了吗?
由于失血过多体力不支,整个人软软地靠在他的身上,鲜血染红了他宽厚的肩膀。
白起顺势搂住她的纤腰,“还撑的住吗?”
冬至面颊绯红,低着头微微颔首。
几个人跃跃欲试谁都不敢上前。
“出来吧!”白起对着远处的大树吼道,“准备跟到什么时候?”
一个修长的身影抱着长剑缓缓走了出来。
冬至透过他的肩膀看去,来人竟然是西博。
“将军……”他已经隐藏的够好了,怎么还被他发现了。
“你的事儿晚点说,先解决这些人。”冬至伤势很重,他没有心情和他们继续耗下去。
“是,”西博咧嘴一笑,现在知道有我的好处了吧!
白起完全无视他的幸灾乐祸,弯腰一把将伤痕累累的冬至抱起。
靠在他温热的胸口,冬至的心感觉异常平静,这么多天了,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踏实,迷迷糊糊中昏睡了过去。
“喂……”西博拉回几个人的视线,也太不拿他当回事了吧!“你们是要单打独斗还是一起上?”
“废物,一群废物,”宣誓殿内,嬴稷气的浑身发抖,上前对几个内侍拳打脚踢,“连个人都看不住,寡人养你们有何用?”
这么多人竟然看着白起从眼皮底下溜走,就连冬至都被他带走了,没准两个人已经私奔了,现在他就更没有机会了。
“一群废物,瞧你们把王上气的,”谬新上前,挨个儿踹了一下几个人的屁股,“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去找啊!找不到冬至姑娘,一个都别想活命。”
几个人点头应允,连滚带爬退了出去。
“王上消消气,”谬新低声劝道,“那白起一定会回来的,他所有的一切都在这里,他不会丢下不管的。”
嬴稷仰头叹了口气,“传令下去,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寡人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