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华宁津津有味地喝着汤,不时满意地点点头,云珠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么美味的汤你怎么不喝?”华宁冷脸看着她,“你这样暴殄天物对得起厨娘的一番辛苦吗?”
云珠“……”
看着她咄咄逼人的目光,只能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捂着嘴干呕起来,“表小姐,这汤太鲜了,我实在喝不下去。”
“是喝不下去,还是不敢喝?”对于她的楚楚可怜,华宁毫不在意,“难道这汤有问题?”
“没有,没有,”云珠脸色一变,拿起碗一口气咕嘟咕嘟喝光。
“这样就对了嘛!”华宁满意地点点头。
“表小姐,我吃饱了你慢用,”起身连忙告辞,因为走的太急,腿撞在桌角上,顾不得疼痛,扶着香椿的手快步走了出去。
华宁冷笑一声,一个人大快朵颐起来。
“死丫头,你怎么这么慢?”云珠脸色惨白,额头冷汗一颗接一颗滚下来,见香椿进来,脸色越发难看,“你存心想害死我对不对?”
香椿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拿着一只紫金浮雕壶,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上前,“夫人,你要的东西来了。”
云珠捂着鼻子没有去接,不悦地剜了她一眼。
香椿识趣地将壶放在几案上,“夫人,现在要服用吗?”
云珠颤颤巍巍地伸手哆哆嗦嗦良久,一把握住紫金壶。
香椿像看怪物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见她捏着鼻子,紫金壶送到嘴边又放下,反反复复了好几次,忍不住催促道,“夫人,你的脸色发青了。”
一听这话,云珠整个后背瞬间汗透,捏着鼻子将紫金壶的水一股脑喝了下去。
香椿捏着鼻子鄙夷地后退了一步。
云珠脸涨的通红,捂着
胸口拼命地呕吐起来……
“哈哈哈哈……”华宁捂着疼痛的肚皮笑瘫在地上,“她……她竟然喝马尿?”
香椿点点头,想起那场景忍不住干呕起来。
“哎哟!哎哟!我的肚子……”眼角都笑出眼泪来,“她竟然喝马尿,她竟然喝马尿,哈哈……”
“表小姐,”香椿一脸好奇,“你明知道那汤有问题怎么还敢喝?”
“我又不傻,”华宁抹去眼角的泪水,香椿偷偷告诉她,云珠可能要对自己下手,她就留了个心眼儿,不然她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香椿,”华宁上前拉住她的手,“这次多亏你了。”
香椿笑着摇摇头,但愿云珠吃亏后能收敛一些,否则真是害人害己。
“放心吧!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等解决了云珠的事,我一定告诉姑母让她好好奖励你。”
“表小姐,不用了,”香椿犹豫了一下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表小姐,香椿求求你,到时候千万不要为难云珠。”
“你为她求情?”云珠对她颐气指使非打即骂,她竟然还为她求情。
“香椿就是一个低贱的丫头,哪里有资格为别人求情,大家都是苦命人,看着别人飞上枝头我打心眼里高兴。”
华宁看着她欣慰地点点头,身处乱世,竟然还有这么通透的姑娘,可惜云珠有眼无珠不识好赖人。
白起一路追踪着草地上的脚印,枯草上不时有几滴血珠滚落下来。
内心越发纠结不安,这血是冬至的?不,不会的,她功夫那么好,一定不会有事的。
可是地上凌乱的十几双脚印,让他如何说服自己她没事。
冬至,冬至,你到底在哪里啊!
绕着树林转了一圈又一圈,始终毫无头绪,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内心越发焦急不安。
正不知所措,树林深处传来一声打斗声。
冬至,提起手中的长剑向声音的来源处狂奔过去。
“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黑衣人气喘吁吁举着长剑指向冬至,“你一个人不是我们的对手。”
“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原本雪白的长裙早已血迹斑斑,手中的长剑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这帮人真是锲而不舍,死了一拨又来一拨,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手笔要她的命,就算是死,也该知道是谁对她穷追不舍。
黑衣人互看了一眼没有言语。
“是太后还是王后?”能出动这么多的死士,身份一定不简单。
“去阎王爷那里,你自然就知道了。”
“那就是王后要置我于死地了。”
“你怎么知道是王后,”其中一个黑衣人多嘴道。
旁边立时投射过来几道冷冷的目光。
黑衣人忙低头后退几步。
果然是她,她已经离开咸阳宫了,她还不肯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