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新,你说她是不是不识好歹?”嬴稷拿着象牙筷敲的碗碟咚咚作响。
“是,”谬新满口应允,“这冬至姑娘的确不识好歹,王上对她这般好,她不领情就算了,还……”
“你说什么?”嬴稷冷眉一挑,反手就是一巴掌,“你敢说冬至不识好歹?”
“王上,我……”我的王上啊!这话分明是你说的,我只是重复了一遍而已啊!呜呜X﹏X
“寡人没告诉过你,说她的不是就是对寡人不满吗?”
“是,是,奴才知错,奴才知错了,为了表达对冬至姑娘深深的歉意,我自愿去刷十天,不,一个月的马桶。”
“这话可是你说的,”嬴稷微笑地拍拍他的脸颊,“寡人准了。”
谬新“……”,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好端端的嘴怎么那么贱,为什么要接话呢!
涧弘侯在一边强忍着笑意,看着谬新满腹委屈无奈地摇头叹息,跟了王上这么多年,还不了解他的脾气秉性吗?活该啊!刷了多少次马桶了还不长记性。
“因为你出的馊主意,让寡人在她面前颜面扫地,这笔帐还没给你算呢!”
“王上,”看他余怒未消,谬新忙跪了下去,“王上,我这也是好心办坏事啊!奴才眼戳,以为冬至姑娘也是贪慕虚荣之人,是奴才有眼无珠。”
“你的确是有眼无珠,”淡淡地看着他没有言语。
“奴才……奴才愿意刷马桶三个月,不,一年,算将功赎罪,王上,你看这样……”
“寡人看行,”嬴稷满意地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谬新“……”我的王上啊!想让我刷马桶一句话的事,何必拐弯抹角呢!
“现在该怎么办?”因为蔺相如的事,两个人已经冷战了两天,他也抹不开面子去找她,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谬新低着头不言语,他可不想把明年也给预支出去。
等了半天不见有人回应嬴稷不耐烦了,随手拿起几案上的黄梨木雕花戒尺,审视地看着两人。
“王上,”涧弘先下手为强,“既然冬至姑娘对珠宝没有兴趣,不如找一些她感兴趣的事投其所好。”
“废话,”他若知道她对什么感兴趣,还会在这里和他们磨嘴皮子吗?
涧弘适可而止,我已经出主意了,采纳不采纳就是你的事了,冲谬新挤眉弄眼,我看好你哦!
谬新心里暗暗叫苦,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王上,奴才觉得吧!讨女人的欢心礼物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份心意,”完美,谬新都快被自己的话打动了。
嬴稷点点头,“怎么样才能让她感受到寡人的心意呢?”
谬新“……,”我的王上啊!你可是九五之尊啊!是你泡妞还是我泡妞啊!做奴才做到这个份上,也是够够的。
“这个……”面对嬴稷投射过来的目光,谬新支支吾吾地转向涧弘,你真要见死不救吗?
涧弘眨巴眨巴眼睛,仿佛没有看到一般,眼神飘向头顶的琉璃瓦片,今天太阳不错。
谬新“……”
“这什么?”嬴稷不耐烦地敲敲几案,“今天想不出个好主意你就一直跪着吧!”
谬新“……”,我招谁惹谁了,我又不用娶媳妇儿。
“王上,俗话说的好,烈女怕缠郎,你就舔着脸……”
话没说完,感觉一道冷冷的寒光射来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说,王上你多在她面前表露心意,多陪陪她,带她吃好吃的,玩好玩的,一来二去,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后面的事不就水到渠成吗?”一口气把自己能想到的招数都抖了出来。
“吃什么好吃的?”
谬新“……”,苍天啊!大地啊!你究竟是怎么登上王位的?
“王上,”涧弘接过话茬,“这个好办,御厨房的菜品保证一个月不重样。”
谬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主意是我想出来的,我想出来的,想出来的。
嬴稷朝涧弘投去赞许的目光,“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喏!”
“王上,”谬新揉揉发酸的膝盖,我是不是能站起来了?
“你接着说,”嬴稷完全无视他的委屈,“有什么好玩的?”
谬新“……”不带这么坑奴才的。
“要不就骑马,射箭,摔跤,斗蛐蛐。”
“王……”
“王上,”谬新话还没出口,被涧弘接了过去,“这些都是男子的愉悦项目,冬至姑娘是女儿家,做这些不妥。”
“对,对,”嬴稷后知后觉,“是寡人考虑不周,我重新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