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谭若初是真的醒了过来,医生赶紧让护士去通知程萧然他们,护士跑出来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林小姐已经醒过来了,我们医生正在为她做检查。”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总算是扫除悲伤笑了出来,程萧然也舒展了皱的紧紧的眉头,放松下来。
傅老也放下心来,只要自己的方法没有治死人,他也就放心了,而轻音则是盯着程萧然内心暗暗可惜,怎么这样她都还能活下来。
不过轻音也该庆幸,谭若初醒过来的话也就意味着她能嫁给程萧然了,到时候自己请谭若初来喝顿喜酒也不错。
等到医生给谭若初做完检查,就可以把她转去普通病房了,兰雪早为谭若初在自己隔壁房间准备好了病房,刚好可以过去。
病房里,兰雪他们都围着谭若初,让刚刚醒来的她有些害怕,只是谁也没想到谭若初接下来说出的话才更令人咂舌,她问着兰雪:“你是谁?”
轻柔的话语,疑问的语气,让兰雪瞬间懵了,为什么谭若初会不记得她了?还是她在和自己开玩笑?
“我是你妈咪啊,晓婉,你不记得我了吗?”兰雪有些着急的拉着谭若初的手,却被谭若初害怕的给抽开了。
程萧然来到谭若初面前,看到因为自己的靠近她瑟缩了一下的模样,程萧然尽量收住自己的情绪,温柔的询问:“你还记得我吗?”
还是否定的回答,谭若初的摇头给每个人都是一个晴天霹雳,怎么能醒过来又失忆了?难不成真的要重新开始吗?
因为谭若初刚醒来情绪也不稳定,所以兰雪提议让她来照顾谭若初就好,其余的人可以先离开,林晓天和林天栋只好回隔壁病房等消息。
而程萧然也被林晓天拉离了病房,直到病房只剩下兰雪一个人,谭若初才稍稍的放松下来。
“晓婉,你真的不记得妈咪了吗?我是你的妈咪啊。”兰雪害怕吓到谭若初,用的语气都极尽温柔与小声,可谭若初该摇头还是摇头。
看着好不容易醒来的女儿又变成失忆人士,兰雪又开始忍不住哭起来,弄得谭若初还要给她递纸。
谭若初失忆对程萧然来说,无疑是把两人的曾经都给抹得一干二净,他程萧然在谭若初的记忆里不再出现,他甚至没有在她的记忆中留下任何东西。
他们曾经一起经历的事情,他们的儿子,他们的甜蜜回忆都被忘了,而记得这些的,只有程萧然。
得知谭若初失忆这件事,轻音差点高兴的蹦起来,她都忘了和程萧然的事情那和程萧然也就没有什么感情了,自己和程萧然结婚她也不会有什么伤心的。
没有了谭若初这个阻碍,轻音至少和程萧然结婚的阻力就少了林家,只要自己能把程萧然握在手中,还怕什么呢?
反倒是傅老没有那么高兴,虽然谭若初没什么事他也松了口气,只是到底自己的这个方法还是很具危险性的,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的好。
叮咚,门铃响了,知道这里的人只有程萧然的管家,所以轻音以为是管家来了,打开门才看到是程萧然:“萧然,你怎么来了?”
“不用叫的这么亲密。”程萧然对轻音很没有好感,直接怼回去了,轻音也无所谓,反正程萧然已经快是她的了。
程萧然进到屋里,来到傅老面前坐下,还没等程萧然开口,轻音就急不可耐的问他:“我们的婚礼是不是可以提上日程了?”
“怎么?你很想嫁给我吗?”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轻音,可轻音听出了他话里浓浓的嘲讽意味。
傅老不想听两个人拌嘴,他不明白程萧然明明喜欢的是别人,为什么又要欺负她孙女?难道他真的看走眼,程萧然不是什么好人?
“既然你答应我,那个女孩醒过来你就会和轻音结婚,是不是该兑现你的诺言?”傅老想两人把婚结了,事情也就能尘埃落定,自己也能放心了。
今天程萧然来就不是来商量什么所谓的婚礼的,而是来揭发傅轻音的,也是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傅轻音看程萧然这个态度与语气,感觉到了什么,她慌张的阻拦着程萧然:“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不清楚吗?”程萧然反问轻音,她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又何必怕承认呢?
傅老不知道两人是在打什么哑谜,他只是感觉自己的孙女和程萧然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害怕自己的事情被程萧然拆穿,轻音先一步把傅老扶进房间,说是待会儿再给他解释,而程萧然意外的没有阻止。
等傅轻音从房间出来后,程萧然还是怡然自得的坐在沙发上,有种再等着轻音出来的感觉。
“程萧然,你到底想怎么样?”她不过是想和他在一起,为什么就那么难?她和那个林晓婉到底差在了哪里?
其实轻音根本不清楚,她从来不是喜欢程萧然才和程萧然在一起,更多的是为了找回自己在程萧然面前丢掉的自尊心和不甘心。
程萧然是故意在傅老面前摆出要把真相说出来的架势,为的就是赌轻音不愿傅老知道这件事,这样他才有把柄能让轻音主动和傅老摊牌不愿意和自己结婚。
这样做并不是为了轻音,而是傅老,不管怎么说,这次谭若初能醒来傅老有很大的功劳,还有谭若初脸上的伤,都是傅老帮的忙,程萧然不是那么忘恩负义的人。
“说吧,你想要怎么样?”傅轻音清楚程萧然手中的视频足以让爷爷相信他的说辞,所以她绝对不能让程萧然说出来。
程萧然嘴角微勾,露出一个鬼魅的微笑,他很少会露出这种笑容,可他一旦露出这种笑容,就代表那个人要倒霉了。
“和傅老提出取消婚礼。”这是他唯一的要求,别的他都能满 足傅轻音,唯独这个不可以,他可以不计较她曾经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但不代表他能纵容她的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