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兰雪堵的哑口无言,其实她也不知道程萧然到底是什么想法,反正他没有和自己沟通过,她不过是害怕晓婉醒来以后会难过罢了。
两人的对话以兰雪哑口无言作为结束,轻音脸上暗藏着胜利的光彩,她才不会因为这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放弃程萧然。
回到住的地方,兰雪就坐在那儿不说话,林晓天也不知道自己妈咪是怎么了,从妹妹病房过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兰雪对谁都不生气,也没有办法生气,轻音的确是受害者,程萧然伤害了人家就该负责任,只是自己女儿也没有错啊,为什么要她来承担最后的痛苦?
实在是太心疼晓婉,从小没能在自己身边长大,后来又遭遇了那么多,最后好不容易快要修成正果又被人刺伤躺在医院生死不明,兰雪对她除了心疼也只有愧疚了。
如果能让自己代替谭若初受这些苦,兰雪一定毫不犹豫的答应,她这一把老骨头总比让自己女儿不幸福的好。
医院的深夜,谭若初躺在床上的手指再次动了一下,似乎有要苏醒的迹象,可过了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今天是傅老和程萧然约定的最后一天,上次傅老提了条件,程萧然自然也提出了条件,他要傅老在规定的时间内让谭若初醒过来,否则他怎么相信傅老能做到呢。
程萧然一早就来了医院,傅老和轻音都是在他后面才到的,看见程萧然这么关心,轻音心里更是不满,恨不能谭若初永远醒不过来。
“傅老,拜托您了。”即使傅老用谭若初的生命威胁自己,程萧然还是保持着应有的礼貌,他的医术值得他人尊敬,只不过没有教好自己的孙女而已。
谭若初的主治医生也来了,这些天给谭若初的治疗他每次都在,这也是程萧然的嘱咐,以防万一。
林家的人也收到了消息,从楼下赶了过来,要是谭若初今天真的能醒过来,可是林家的喜事一件,他们怎么能不在场呢。
大家都很紧张的在玻璃窗前观察着里面的情况,而在里面的傅老也很紧张,他也没有把握能让谭若初苏醒。
这几天他每天都翻阅不少书籍和自己的笔记,但是没有一样是针对谭若初的症状的,病因千万个,他也很难确定是哪一个。
所谓的对症下药,傅老都不知道症结在哪儿,又怎么下药呢?这次也不过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只是他也没想到会到这个地步。
明明是程萧然的错,为什么到头来他会被推到这种骑虎难下的地步?傅老根本不知道,自己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傅轻音。
这次的针灸要坚持几个小时,以傅老目前的身体状况很难坚持下来,但是这种事情又不能让其他人帮忙,轻音也很心疼又无奈。
傅老几次扎针的时候手都在颤抖,最后要扶着手才能扎下去,穴位这种东西要小心又谨慎,错一步就有可能引起很严重的后果,傅老自然不能出错。
“萧然,阿姨想问问你关于那个交易的事情。”兰雪担心这个事情担心的一晚上都睡不着,就是害怕谭若初醒来以后接受不了。
“放心,我不会辜负若初的。”这是他给谭若初的承诺,也是给林家人的定心丸,他程萧然这辈子唯一的妻子就是谭若初。
三个多小时,所有的治疗都结束了,可是谭若初依旧没有什么动静,不仅如此,心跳似乎还越来越弱。
大家都慌了,程萧然不顾其他人的劝阻要进病房,兰雪他们也很着急的从玻璃窗看里面的情况。
傅老愣在原地,怎么会这样?按理来说他是最保守的治疗方法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心跳减弱的现象发生的?
“你到底做了什么?”程萧然扯住傅老的衣领,要不是顾及他是老人家,程萧然可能真的会一拳下去。
轻音拉住程萧然的手,急着替自己的爷爷解释:“爷爷不可能害她的,你们一定是弄错了,说不定是她自己的原因呢。”
“最好是这样。”程萧然松开了傅老的衣领,可是如果谭若初有事,程萧然肯定还是不会放过他们。
谭若初的心跳还在不断的下降中,如果再这么下去,她很有可能会再次有生命危险,谭若初的主治医生也不敢乱动,因为刚才傅老扎得那些针他们不能随意乱动,可能会有更大得意外。
不过第一时间,谭若初得主治医生还是让护士把其他人都先请出去,在医生救治得过程中旁边不能有人打扰。
本来护士们都不敢请程萧然出去,然而在其他人都出去后,程萧然自己主动离开了病房。
来到外面,兰雪也上前质问傅老:“你刚才到底对我女儿做了什么?她本来好好得,怎么会突然心跳骤降呢?”
“阿姨,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爷爷也是好心救治晓婉的,你们不能污蔑他。”轻音把傅老护在身后,这个时候能保护傅老的也只有她了。
而傅老却一脸后悔的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他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如果自己真的把谭若初治死了,他一辈子都可能过不去这个阴影了。
“都别吵了。”程萧然大吼着,傅老是不是故意的他会查清楚,可目前他只在乎若初能不能被救回来。
轻音被程萧然吼的一愣,她看着程萧然紧张关心谭若初的背影,巴不得谭若初现在就死了倒是一了百了,那样她就能霸占程萧然了。
半小时后,医生还在病房里努力着,谭若初的心跳正在逐步恢复中,在心跳达到正常值后,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这一幕是谁也没有想到的,就连医生都认为这是一个奇迹,他连忙检查谭若初身体的其他情况,发现居然一切正常,也就是说谭若初醒了,而且一点事都没有。
苏醒的谭若初眼神中透露着迷茫,好似对眼前的环境感觉很陌生,多日为说话的喉咙干涩而沙哑,她费力才问了一句:“这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