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克力达人诞生于300万年。尽管在形态上它们介于现代克力达人和克力达猿之间,而且更接近克力达猿,但是相比于后者,它们已经实现了多项跨越。
阿达兰星第一个高等智慧生物的出现,源自多重外部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在正值间冰期的星球上,曼比大陆气温持续上升,越来越不适宜生存。生活在曼欧比海南岸的克力达猿为了适应气候改变,寻求向北方迁徙。当时的曼欧比海比现在还要狭小,最西端的伊莱希斯海峡,今天最窄处106公里宽,但在当时只有不到20公里。克力达猿以及许多其他物种,正是在这一时期涉水游过海峡,迁徙到了北方的里格大陆。
最初克力达猿在曼欧比海的北岸生活了一段时期,然后它们中有一些继续向北方迁徙,直达里格大陆腹心之地,巨大的里格努盆地,最终停下了脚步。
正是这一部分克力达猿进化成了最终的克力达人。里格努盆地是气候条件多变,生物种类丰富的地域,远比曼欧比海附近的生态环境要复杂的多。克力达猿在这里也面临着更严峻的生存考验,它们不仅需要掌握更高效率的捕猎技巧,而且还必须应对种类多样的大型猛兽的攻击,此外,另一项威胁,则是在里格努盆地悄然兴起的吸血生物。其中即有种类众多的昆虫,也包含几种体型更大的吸血动物。这些将在未来的岁月里,成为克力达人噩梦般的存在。
也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克力达猿灵巧的双手得到进一步开发,它们学会了搭建房屋,制作更复杂的工具,甚至已经学会为捕捉猎物设置陷阱。它们更紧密的生活在一起,拥有更复杂的社会结构。
另一项飞跃,是它们初步掌握现代克力达人的语言能力,已经能够通过语言进行情感交流。
正式的克力达人,在今后的二百多万年的时间里,先后分化出十几个不同的亚种。他们大多都生活在里格努盆地以及盆地边缘,并在不同程度经历着旧石器时代的生活。其中有一些亚种在留下短暂的足迹后就此消亡,直到约50万年前,里格努盆地,还留下四个克力达人亚种杂居生活。
这时阿达兰星又经历了一次短暂的冰期。由于气温下降的幅度不大,对整个星球物种格局并没有造成过度影响,但却关键性的改变了克力达人的命运。其中有三个克力达人亚种在这一时期为寻找更温暖家园而离开盆地,但他们在迁徙的途中逐渐走入生命的死胡同,而销声匿迹。只有第四个亚种,由于一直生活在盆地的腹心,没有来得及作出迁徙准备,反而在最终的蛰伏下保全了少数幸存者而获得重生。它们就是现代克力达人唯一的人种,和人类命运极其相似的克力达智人。
克力达智人得以繁衍至今,也许只是因为足够的幸运。在体格和智力都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只有归功于命运选择了他们成为世界的主宰,而没有垂青其他人种。
到上一次冰期结束时的克力达智人同现在的克力达人在形貌上已基本没有差别,只是略显矮小。他们熬过了最艰难的岁月,曾在无数失败者的尸体上面踽踽前行,直到独立地踏入这条绵延至今的文明之路。
在正式开始这条文明之路前,必须对克力达人外貌形态、感官系统等方面做第一次简略描述。当第一个克力达人站在我面前时,我感觉到他就像一只被涂上彩釉垂直站着的猫。不过克力达人不是普通的“小猫”,而是身材高大的“狮子”。
克力达人是雄性略大于雌性的物种,雄性平均身高约200公分,体重100公斤,雌性平均身高180公分,体重70公斤。克力达人明显比人类高大强壮,而雌性身体大小为雄性的90%,这一点同人类很契合。
同为直立动物,克力达人的骨骼系统和肌肉系统与人类极相似。从外观来看,他们躯干和上肢比较长,但双腿显得略短,比手臂略粗,长度基本一致。他们直立时重心较低,双腿奔跑步幅小,速度较慢。但克力达人还掌握四肢着地奔跑的能力,而且速度极快,一个身体健康的成年男性,四肢奔跑的时速可以达到40公里,经过训练的运动员竟然可以达到60公里以上,远使人类望尘莫及。
克力达人的肌肉比人类更发达,尤其分布在四肢和躯干的肌肉具有更高的可塑性,因此他们远比人类强壮有力。克力达成年女性能够举起80-100公斤的物体,这对生活在地球时期的人类来说,是一个普通男性无法完成的重量。而克力达男人的力量就更加恐怖,他们一般能举得动150-200公斤的重量,而力量型运动员的成绩竟然能突破400公斤。
不过凡事有利有弊,克力达人虽然肌肉强度大,但骨密度和人类相差不大。这不仅限制了他们力量的发挥,而且一旦摄入钙质不足,骨质很容易疏松。因此,克力达人有力但很容易受伤。许多从事重体力劳动又缺乏营养的克力达人,会经常骨折,甚至落下终身残疾。
克力达人从上一代祖先继承的灵活的双手,他们的拇指长在四指的正下方,比人类更灵活,抓握力量也更大。和人类相似的是,他们也有手掌及掌纹,掌纹终生不变。但有意思的是,和人类更相似的指纹却不是一成不变的。其实是因为克力达人的手指拥有一种再生能力,只要他们手指前端的最后一个关节是从中间而不是全部切断,就能够再生长愈合。少则数月,多则需要数年。而愈合的指头上的指纹不再和之前的一样,因而可以想象,克力达人自古就不会有用指纹公证的习惯。但克力达人基本仅采取站立行动的姿态,尤其在几个世纪前的社会改革运动之后,非行军环境下的四肢奔跑,已经被文明社会普遍视为劣等野蛮的行为而抛弃。
克力达人的长相确实和猫科动物很像,尤其是前额下面的双眼和鼻子,几乎和家猫一样。但他们额头略突起的形状又和人类较像。克力达人额头光滑没有毛发,也没有眉毛,睫毛短,大而圆的双眼内陷很深。瞳孔的颜色多样,不过以深蓝和青绿色居多。他们鼻梁高而宽,从鼻尖到嘴部直到下颌,不断后陷,他们的下颌较短,但颌尖比较突出。
克力达人的嘴巴上下唇很薄,而且几乎和皮肤颜色一致,只是相对略深。他们舌头尖而长,系带也长,因而舌头也要比人类灵活。他们的牙齿也分为门齿、犬齿和臼齿,而且和人类大致等位,只是克力达人不生智齿,上下各四颗门齿没有明显差异,而犬齿相对更长一些。克力达人和人类一样,一生也会更换一次乳牙,但它们乳牙的结构和个数与恒牙没有差别,都是28颗整齐排列,只是乳牙要明显小一些。克力达人要长到十六七岁才开始换牙,和人类不同的是,由于克力达人进食的食物普遍粗糙,所以他们的所谓乳牙会磨损的非常严重,更新过程伴随的疼痛也会比人类强烈的多。
克力达人头部最显著的器官是那对背向后方的硕大的耳朵。他们的外耳能够进行一定幅度的旋转,而且在情绪变化时,耳翼的动作不受意志的支配,一些极其微小的动作,也足够透露其心理活动。比如恐惧,紧张或者愤怒时,耳朵会耸立,耳尖指向天空;沮丧,悲伤或者疼痛的状态,耳翼松软,耳尖朝向下方;当违心,羞愧,无地自容时,耳朵则会出现不自觉的抖动,越是情绪严重,抖动的频度越快。克力达人比起人类,能更大程度地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以掩盖不想为人所知的情绪。但这对耳朵,就像匹诺曹的鼻子,绝对藏不住任何秘密。
因此,人类很难想象的是,几乎所有克力达人的文化,都最终将耳朵视为身体隐私,而必须遮挡。在公共环境,暴露耳朵被看作羞耻行为,即使是家人之间,也不能够裸露耳朵相见。
以人类的视角,则无法理解把耳朵当成身体特殊的器官,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在异性面前故意露出耳朵,不仅是无耻的,也常被许多偏于保守的文化视为亵渎罪。
克力达人擅长用浓密的头发遮盖耳朵,也会经常用到帽子或头巾,甚至还有专门套住耳朵而露出头顶的耳套。一些文化保守的民族会将整个耳朵完全掩藏,连耳孔也不露出。相对开放的民族则会露出耳孔,只遮盖耳翼的部分。青春年少的人也会故意多露出耳孔以上的部分,来向异性展示自己的性感魅力。
很难以人类视角去解释克力达人对于耳朵外形的审美标准。而他们区分的多种多样的耳型,在我们眼里,几乎没有差别。但这些他们眼中的差别,竟然经常与智力及体格联系到一起,成为不同民族之间互相歧视和自我优越的资本。总结大致,大多数文化里,认为长或者宽的耳朵更美。
克力达人像珍惜生命一般珍惜耳朵,甚至在某些文化里,人们会执着的认为灵魂就藏在分布于耳翼的血管之中,耳翼的损伤就等于精神世界的破坏。对耳朵的人为伤害,也成为古典时代统治阶层约束和惩罚臣民之法绳。关于耳朵的刑责也是五花八门,有些又令人啼笑皆非。古代判案者会粗暴强迫被告裸露耳朵听审,这种看似简单高效的审理方式却是对被告尊严的极大侮辱,终于随着文明的进步而逐渐禁绝。
克力达人的头部占身体比例与人类相比,要略小。头颅长度和最宽部,都平均在18公分,前后深度平均20公分,耳朵没有耳垂,外耳平均长度10-12公分,不同民族间还有比较明显差异。女性通常比男性头颅小,但耳朵略长一些。
克力达人继承了祖先发达的听力,远比人类灵敏,他们不仅听得到人耳完全听不到的微小声音,而且听觉更加立体,能够聚焦到声音来源的方向,并准确判断声源的距离,甚至还能听声判断出物体的大小形状以及材质。
过于灵敏的听力并不全是好处,尤其在进入文明社会之后,能听清社会生活的各种嘈杂声音,也是一种灾难。克力达人遮挡耳朵,虽然抑制了听力的施展,却在生活上带来了更大程度的方便。此外,双耳的聚焦能力,也能在很大范围过滤掉噪音。克力达人另一项应对听力的进化对策是他们的声音,无论男女,他们十分轻微的声音与之高大的身躯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当他们呼喊时,就好像人类正常的声音,而当克力达人正常说话时,人类如果不使用助听工具,即使用耳朵贴近,也很难听的到他们的声音。
人类的视力倒是与克力达人不相伯仲,克力达人远视能力和视野比人类略好,但凝神近物,对焦能力差。此外,阿达兰星上绝大多数哺乳动物都拥有四个视锥蛋白基因,拥有能够感知紫外线的视觉。而克力达人和人类一样,只拥有红绿蓝三色视觉,因此对色彩的感知也与人类相差不多。
克力达人的嗅觉较差,只能嗅到足够强烈的气味。其中一项体现就是他们很难分辨新鲜与腐败食物的气味差别,亦基本不能通过体味来传递化学信号。
不过克力达人拥有一种远比人类强烈联觉能力,尤其就体现在嗅觉和视觉之间。比如他们看到某一种淡黄色,橘红色就会感觉嗅到芳香,还有几种颜色又会让他们感觉闻到不同程度的恶臭气味。有一些国家至今还用关入某种红褐色房间的方式来惩罚罪犯,罪犯关押于内简直痛不欲生。人类大多有相似的反应,只是出于个体经验性的联想,而克力达人是能够真真切切闻到不同颜色的气味。好在绝大多数颜色对他们来说还是淡然无味的,否则,也许他们的鼻子只能在五彩斑斓的世界受尽折磨。
克力达人拥有非常奇特的味觉,当然这只是相对人类来说。比如他们的一种产量第二,流行范围最广的粮食作物,叫作吉泄米。种粒形态和人类的稻米非常像,但味道居然是和芥末差不多。克力达人还有很多食材都带有与芥末相似的味道,这种人类很难承受的味道,对他们来说,却是美味。实际上,混杂着芥末味的高盐类食物,是克力达人的最爱。而对人类来说,一些甜味口感的食物,他们要么感觉淡然无味,要么会尝到苦涩的刺激味道而难以下咽。对咸味食物的味觉,克力达人和人类很接近,但人类感到刺激的芥末味,对他们来讲就是一种香甜味道。
克力达人的皮肤质地和人类相似。其全身分布汗腺,能快速散热,保持体温。但皮脂分布并不均匀,仅在身体有毛发覆盖的部位大量聚集,而其他部位皮肤则显得坚硬,粗糙,缺乏光泽。
克力达人身体毛发的覆盖范围要比人类大的多,他们头顶密集的头发和人类一样是从前额部开始,向后生长。但密集的毛囊跨过后脖颈,一直延伸到腰间,宽阔的肩膀及至上臂都被毛发覆盖。前胸部位脖颈锁骨以下,也都覆盖毛发,但比后背略稀疏。腹部则是无毛的。克力达人的下半身一般都没有浓密的毛发,但有些个体小腿也会长有浓毛。
克力达人不论男女,毛发覆盖的范围差异细微。但毛发浓密稀疏因人而异,也因人种及民族,以及生存地域而不同。理论来说,当毛发长到一定长度,就将生长缓慢,甚至不再生长,但毛发的长度也因个体而不同。
几乎所有民族,所有文化的古典时代,都将浓密又长的毛发视为美的表现。这并不奇怪,因为克力达人的毛发之于身体的意义就如同孔雀的翎羽一般,是身体表面最炫彩的颜色。不过由于医疗卫生知识的进步,克力达人也开始适当的修剪毛发,来保持体表的清洁卫生。短而精炼的毛发,也一度成为时尚。
克力达人和人类最初一样,简单地用皮肤和毛发颜色来划分不同人种。根据肤色的差异,克力达人大致可以分成三大种族,但各个种族内部又可以分出多个亚种族,不同种族之间还存在复杂的交叉关系。
克力达人肤色的复杂程度和人类相比完全不是一个量级。他们的皮肤并不是呈现单一的颜色,而是每一人种都具有两到三个主体色,主体色独立或交融分布在身体的不同部位。每一部位的皮肤上还可能分布有颜色一致而深浅不同,或者完全其他颜色的斑点或条纹,克力达人的肤色就像蝴蝶的翅膀,唯一不变的就是颜色及斑纹保持为左右对称分布。
克力达人的不同人种及至不同民族,单纯从面部五官或者体格很难区分。但他们却很容易通过皮肤来区分,甚至不会有两个皮肤斑纹完全一样的个体。许多克力达人记忆他人都是通过记忆脸部或者身体其他部位斑纹的特点,其次才会去记忆差异并不明显的五官。
人类不可能通过记忆及识别的几个人皮肤的深浅,来把他们区分,但这对于克力达人来说却十分容易。而仅靠记忆眼睛大小,鼻梁高矮就能记住别人,对克力达人来说,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我最先认识的马塔隆族人,他们被划分到大的人种是尼米纳玛人种,这个人种皮肤主体颜色是橙色,蓝色和灰色。所有尼米纳玛人种都是大致为头部呈灰色,四肢是蓝色,躯干是橙色。而马塔隆人,头部是银灰色,并伴有赭黄色的纵向细纹,条纹延伸到躯干则变成暗红色,他们的躯干是珊瑚橘色,并在肩胯部位开始向淡蓝色的四肢过渡。四肢分布有颜色稍深一些不明显的蓝色条纹。
克力达人另外两大人种是吉古拉人种,和格罗温人种。吉古拉人种身体主体颜色是黄色及紫色。他们的典型特点是前半部黄色经体侧向紫色的身后过渡。格罗温人种身体主体颜色是蓝色,绿色和紫色。他们头部及身躯后背为蓝色,身前为紫色,而四肢呈绿色或蓝绿交融的颜色。
在里格努盆地最初诞生的克力达人并没有这么丰富的肤色,而仅仅拥有蓝紫色前半部和墨绿色的后部,头以下布满颜色略浅的横向条纹。但他们在很短的时间内开发出相当多的颜色。克力达人决定肤色的基因容易突变,并且经过几代就能够固定下来。克力达人整个历史里出现过的肤色估计有十万种以上。一个民族可能在四五百年的时间里就会更新一种肤色,如果发生了民族兼并与融合,这一进程将会更快。
克力达人皮肤颜色虽然丰富,但并不鲜艳,而是略显暗淡。其体表的毛发和毛囊之间的肤色是一致的,而颜色则十分鲜艳而富有光泽。克力达人珍爱他们的毛发,鲜艳而光亮的毛发也是体格强健,身体健康的象征。
不过,格罗温人种是个例外。格罗温人种皮肤颜色较深,但毛发却因白化现象而比皮肤颜色更淡,有些个体的毛发完全是雪白的颜色。虽然以人类眼光,并不觉得鲜艳的毛发就比白色的毛发更漂亮,但这个克力达人中的“白种人”,却在另外两大人种面前,成为遭受种族歧视的对象。
克力达人的毛发,也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保暖的作用,尤其他们肩背及前胸厚实的毛发,作用尤其明显。但他们无毛的皮肤,由于皮脂含量低,显得尤不耐寒。因而在炎热地区,克力达人大多仅穿下半身的衣服。而更北方的地区,人们传统上习惯在腰间裹一条不同材质和厚度的束带,或者着一件只遮住腹部的吊带衫。
克力达人完全不避讳匈;不,因为他们无论男女,看待哺乳器官的态度与人类截然不同。每个克力达人都有四个汝;投,呈上下两两平行分布,上下距离较近,而左右距离较远。颜色比皮肤略深,而克力达人胸肌发达,肩宽胸阔,再加上毛发的遮盖,使其更加不明显。
男性和人类一样,亦没有哺育后代的汝腺。克力达女人的四个汝;投,要用来同时喂养两个婴儿。她们在每次排卵期会排出两颗卵子,大多数克力达人都是异卵双生子,也有少数一胎一子或者一胎三子及更多。双生的兄弟姐妹在五官容貌上会非常相像,但身上的斑纹深浅及分布却可能差异很大,因而容易分辨。
一对双生子无论同性还是异性,性别的确认,都不能在出生时马上实现,而是至少要等待婴儿出生50个阿达兰日之后。克力达婴儿出生时,外organs of generation并没有发育完成,仅在刚;门上方形成泌尿生殖褶及生殖结节。在大约50阿达兰日之前,发育缓慢。之后男婴的生殖结节开始较快生长,同泌尿生殖褶相融合,形成男性外organs of generation,而女婴的生殖结节继续缓慢发育,形成女性外organs of generation。
已经进化到高等智慧生物的克力达人,仍然是阿达兰星上少数在出生时无法区分性别哺乳动物之一。但这种所谓的原始性,在某种程度上也成为保障物种顺利繁衍的策略之一。因为在相当于地球79天的陪伴,已经可以让足够多的打算遗弃女婴的父亲改变主意。
一名准妈妈要经历整整一年的漫长等待,才能够迎接宝宝的诞生。而分娩过程也要经历和人类相当的痛苦。新生儿的单独个体相对母体较小,一般只有2.5公斤左右,但由于母体的产道很窄,加之新生儿头颅较大,分娩时,也会感到巨大的疼痛。克力达人分娩的过程漫长艰难,在原始落后的时代,双生子其一在分娩过程窒息死亡的概率非常大。
新生儿出生时,其知觉器官也缺乏发育,但运动能力明显要好于人类,大部分婴儿出生后就可以自由翻身,并在较短的时间就掌握爬行能力。
不过相对于其他哺乳动物,克力达人仍然是发育最缓慢的物种,有着漫长的婴童期,这一点和人类完全一致。婴儿在一岁到一岁半断奶,此后四五年间,他们要完全由成人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现代克力达人性成熟一般到十五岁左右,智成熟则要延后两到三年,而身体则是在20岁左右停止生长发育。
克力达人的平均寿命也是随着医疗和卫生条件的进步逐渐延长,现代克力达人平均寿命55岁左右。而不同人种和不同生活环境的克力达人,寿命也有差异。但最大的差异竟然是男女两性之间。在许多地区,男性的平均寿命竟然比女性要高10岁之多。
同一物种下的女人之所以比起男人短寿如此之多,是她们能够接受的医疗和健康帮助明显少于对方,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源于女性的自我牺牲。
克力达女性的正常寿命与她们首次受孕年龄以及一生分娩次数呈现相关性。一个女人越早生育和养育子女越多,她们的寿命就会越短。每一次分娩都会对身体造成伤害,身体各器官会出现不可逆转的加快老化现象,其中也包括她们智力水平的下降。不过第一次分娩往往影响较小,但之后每一次分娩造成的伤害都会呈指数递增。
一个丈夫要足够珍爱他的妻子,才能接受她一生只生育一次。而一个最终被强迫沦为生育工具的悲惨的女性,最多在第四次分娩之后,她的生命就将进入倒计时阶段,平均还剩下一到三年寿命。
不过在这种痛苦的分娩悖论面前,也许还有对女人稍稍聊以慰藉的现实,那就是克力达人男性阶段性的障碍。当一个女人出巢之后,她平均每年只能排卵三到四次,40岁左右则停止排卵。而男性情况就更为特殊,一个成年男人仅在不确定的时间处于功能期,一年最多两次,每一次持续最长30阿达兰日。其他时间则是寡淡无欲,无法授精。男人的功能周期也会随着年龄的增加延长,有时要持续几年时间才能经历一次。
尽管男人功能期的来到,在一定程度上,会刺激女性提前排卵,但克力达人受孕几率相比人类和阿达兰星的其他物种,还是十分低下的。这也是导致在漫长历史里,一夫多妻制成为理所当然的婚姻规则的因素之一。也许一个“不算走运”的女人一生都没有机会成为母亲,但也因此享受了更长的寿命,不知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除了体格明显高大强壮,克力达人男女之间在容貌上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在面部方面,女性的眼睛比例要略大,前额略窄,面部略窄略平,她们的耳朵普遍要比男性更大更长,在相对更小的头颅上,也显得更为突出,这算是头部器官中最明显的差异。
不过男女之间在外观上最大的差异还是他们的皮肤和毛发。女性的皮肤颜色更浅而毛发更鲜艳,男性则相反,他们皮与毛色泽的差异要比女性小的多。
男女之间另一项差异就是他们的声音。男性声音更厚重,女性则更尖锐。这一点倒是和人类非常相像。不过他们微弱的声音,之于人类,已经无法轻易分辨音调的差异。
以上,仅是对克力达人外观,体格以及感知系统等方面的简略描述。几乎未涉及内在的生物学介绍,比如他们身体系统中的消化系统,呼吸系统,循环系统,排泄系统,内分泌系统。尽管同人类及其他哺乳动物之间并没有明显特化,但尤有其特点。在对克力达文明的讲述中,许多方面不能忽略,但暂时不作阐述。而克力达人复杂又特点鲜明的神经系统及精神世界,也将在以后的章节里详细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