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看着无字碑上银白色的血液,顿时气血上涌。
银狐的心头血还真的没有办法消除,他猛地回过头看向不远处。
便看见一个红色身影手拿一把血红的折扇,那上面都是他族护卫的血。
白帝心一乱,施加在倚楼身上的法术便消失了,他一恢复自由便挣着要挣脱他的桎梏。
因为他也看见不远处的倾城了,他的四周围着白衣的侍卫,亦步亦趋却不敢上前,因为此刻的倾城面露凶相,如地狱的阎罗一般。
白帝轻笑一声,“小白,千年后你还是选择离我而去,呵呵。”
他其极而笑,“但我不再是千年前的我,如今即使要你恨我,我也要取他首级,以报夺妻之仇。”
“不——不要!”倚楼只觉得心口一痛,白帝就如宝剑出鞘一般飞到倾城身边,他想跟着去可惜手被身边的婢女死死的拉住,怎么也挣脱不开。
白帝一瞬间就来到倾城身边,此刻的倾城已经脚步虚浮,强撑着了,还未反应过来,白帝右手一伸便幻化出一把无形剑,一剑刺入倾城心脏。
倾城单身挣脱妖界大臣束缚又上到仙界至高点,刚刚逼出心头血阻止倚楼和白帝成婚,耗费太多妖力,此刻又中了一剑,早已是强弩之末。
他缓缓的倒下,眼睛却倔强的紧紧盯着倚楼的方向。
他缓缓的露出一个微笑,轻声对白帝说道,“你以为你娶他是爱他,帝君的妻子是天界命定的支柱,你娶了他便是要他的命。”
白帝踉跄两步似是不信,他一把拉住身边最老的大臣,惊恐的问道,“他说的是真的?”
那老臣看着奄奄一息的倾城面露厌恶神色,最终无力的对白帝点了点头,“臣等无意隐瞒,只是——只是——”
“哈哈!”白帝突然笑的张狂,他说为什么他耗费半世功力让倚楼成仙如此顺利。
他说为什么他娶他也如此的顺利,原来一切都只是一个阴谋,一场梦。
神柱,原来世代的神柱就是这么来的,如今就算无字碑上的字消失了,他又如何能娶他,终究是一场空罢了。
“你们走吧。”白帝挥了挥手,拉着倚楼的婢女就飞到了一边,而他也飞到了倾城身边。
“帝君,神柱——”一旁的老臣还想阻拦,白帝看着哭的早已泣不成声的倚楼,轻声说道,“谁若阻拦,杀无赦。”
“倾城,我们回家,回家。”倚楼手足无措的看着浑身是银白色血液的倾城,此刻的他才知道,这满身的耀眼的银色是他的命啊。
突然他双目一红,一些记忆排山倒海的袭来,他痛苦哀嚎一声,往事终究是记了起来,突然他使出法术卷着倾城向凡间飞去,
白帝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笑的更加凄惨,原来刚刚倚楼已经记起了前世,他们更加无望。
倚楼千年前是仙界的帝女,生下来便是要成为帝君的妻子,只是阴差阳错偷偷跑下凡间玩耍时认识了妖界的王——倾城。
搁倚楼后来回忆说,只因为一次狗血的英雄救美,便与那知风骚又霸道的狐狸结下了不解的孽缘,只因为他为他开了满树啼血,他便失了一颗心。
千年前,也是他单枪匹马一把折扇杀上了九重仙界,只为与他生生世世。
那时的倚楼义无反顾的和他走了,可是却遭人暗算,他用他的仙体化成灵药救了倾城,自己却堕入轮回,倾城便一世一世的找,找了千年才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