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楼没想到白帝居然如此的心急,要在下月初一就迎娶他,也就是说还有十日,倚楼坐在床上,说的确切应该是趴在床上,因为此刻他是一只狐狸。
白帝就站在他对面,只是看着他却不说话,门外堵着一群大臣,一个个哭爹喊娘的说着什么。
仙界的帝君娶怎么能娶妖,还说什么就算他是命定灵魂,也得等他修炼成仙,诸如此类的,听的倚楼越来越气愤。
丫的,倚楼愤愤不平的想,是他硬抓他来的好不好,弄得他现在好像是什么狐媚子似的,把他们的帝君勾搭的三魂七魄都没了。
他才是最可怜的好不好,而且现在也不知道倾城怎么样了,虽然不用担心那帮大臣会对他不好,可是心绪总是不宁的,因为他最后的那声嘶喊太过凄苦。
“小白,为什么千年前你要逃婚。”白帝面露苦涩的问道,“你我青梅竹马千年,终究是敌不过你和他一载吗?”
倚楼根本就不知道他说什么,只好闷头闭嘴,省的多说多错。
可是谁料到,白帝低喝一声,倚楼就觉得一股暖流流入,身体也渐渐的变大,原来是恢复了人形。
门外的哭声更大了,说什么帝君居然自毁仙根破格为这小妖转为仙人……直吵的倚楼头痛。
有什么仿佛要崩裂出来似的,只是他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头越来越重,一些细小破碎的片段涌出。
他渐渐的失去知觉,最后一眼只觉得眼前的白帝似是虚弱的倒在了地上。
他想去扶,下一秒就没了知觉,不知道为何,他心里不希望和这个男子有任何瓜葛,不希望他为他做任何事儿,总觉得还不完。
没想到一睁开眼,倚楼就一身大红的嫁衣,他想逃跑,却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想来他们应该也布下了天罗地网。
他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小妖是插翅难飞了,只能再次任人摆布。
倚楼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任由婢女扶着他上了所谓的花轿。
轿子里,他就听见外面的婢女唧唧咋咋的说他有多幸福,帝君为了他能成仙耗损大半仙力,只为了早日娶他。
倚楼却觉得心中苦涩,好歹他是被掳来的吧,也不问问他愿不愿意,要是你愿意你嫁啊!说实话他内心还是个汉子啊!
因为倚楼身体一直虚软无力,所以一下了花轿,白帝就上前把倚楼横抱在怀里,引起一众仙女的羡慕。
而那些大臣则一个个哭丧着脸,根本不看好倚楼这个帝后,可却奇怪的没有一个大臣上来冒死以谏的。
仙界两人缔结因缘很是简单,只要在无名碑下喝上一杯合欢酒,两人的名字就会刻在无名碑上。
礼成后,无名碑上的名字消失,两人便永结生生世世的因缘。
“白帝,我根本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又何必——”
倚楼想最后挣扎一下,劝劝这个过于执着的孩子,早入放了他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还大家一个明亮的人生。
可倚楼还未说完,白帝就打断他,说的言真意切。
“没事儿,我会用生生世世让你记起,上一世你是我的妻,这一世仍旧。”
倚楼盖着红色的头巾,他看不到白帝的表情,只觉得心莫名的酸涩,他真想大声喊,老子是男人,但怕说出来就被杀了泄愤。
“我喂你喝。”白帝早已饮下合欢酒,倚楼看着眼前的酒本想拒绝。
可是身体无力此刻又突然不听使唤,只能任由白帝缓慢的掀开他的盖头,眼看酒已经入口,倚楼绝望的看着他俩的名字慢慢出现在无字碑上。
就在名字将要消失礼成之时,突然一抹银白飞溅到无字碑上,硬生生把两个人的名字留在了无字碑。
字无法消失,两人便生生世世无法缔结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