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年的唇应该是有些凉的,可他贴上去的那处地方,早就肿的开始有些发烫了,宋轻染什么温度都感觉不到,只觉得痒。
这次是真的,脚踝上被他触碰过的皮肤痒,心里也痒。
宋轻染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人这样对待过。
她想起自己以前看到过的一句话:如果一个男人吻你的唇,能证明他爱你,那他吻你的脚,就是在向你表示臣服。
宋轻染当然知道慕斯年不爱自己,更不会向她表示臣服。只是,他做这个动作时,眼里的疼惜太明显。
还有他说的话。
宋轻染承认,慕斯年低头安慰她受伤的脚踝的时候,那成熟男人偶然间流露出的罕见的稚气,和他无形中让人感觉到的宠溺,比直接安慰她,还要让人心动。
宋轻染无意识地攥紧拳头,微微别开了脸。
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语气、或者什么样的话来回答。
还好慕斯年本也没想要宋轻染回应,他吻完之后,一点也不停顿地从旁边抽了张湿纸巾出来,无比温柔地替宋轻染擦掉了脚掌的脏灰。
他擦得很仔细,也很慢,没人说话,车厢里静下来,宋轻染甚至能听到自己微微加速的心跳声。
她不想这么尴尬,于是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主动开口问道:“不是说你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吗,怎么这么快?”
闻言,慕斯年手上依然专注地动作着,眼皮都没掀:“项目谈崩了,没有再合作下去的必要,我就回来了。”
其实也不能算是完全谈崩,那边也有意向合作,磨磨唧唧地拖着他也只是为了争取更大的利益。
是慕斯年耐心耗尽了,敷衍了两句,就直接回来了。
不过这没必要告诉宋轻染。
她点点头,又问:“那你是怎么发现我不对劲,然后找过来的?”
“我下了飞机,去婚礼上接你的时候,看到了正在四处找你的宋榷。然后,我去查了酒店的监控。”
这时候,宋轻染才看到慕斯年放在副驾上的公文包,再看他,穿在身上的西装有些皱,确实是有点风尘仆仆的感觉。
来不及深究,宋轻染又想到了宋榷,有些头疼。
当初让叶锦书去找他求救,其实也只是一时兴起,为了在自己逃跑不成功的时候能有条后路。
可是现在,宋榷还不知道慕斯年和她认识,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自己在和他求救之后,又毫发无伤地回来了。
宋轻染皱起眉头,刚想着要撒什么谎来解释,慕斯年就好像看破了她的顾虑。
他问:“不想让宋榷知道我们认识?”
主要是被宋榷知道了之后,和他解释这个又是件很麻烦的事,宋轻染犹豫了两秒,点点头。
刚好这时候车子到了医院,慕斯年从另一侧绕过来,将宋轻染从车上抱下来,说:“好,我来想办法和他说,不过现在要先让医生看看你的脚。”
宋轻染在他怀里僵硬了几秒,然后才缓缓放松下来,低声说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