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轻染应,慕斯年没再说什么,只是更用力地将她揉在了怀里。
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是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心悸感。他很庆幸,还好,他在最后的时候回来了。
良久,直到那股令人的呼吸都变得沉重的心悸感完全褪去,他平时最引以为恃的理智克制重新占据大脑,慕斯年才终于放松了胳膊上的力道。
他轻轻地吻了吻宋轻染的发顶,笑了笑,将她打横抱起,说:“好了,电话里不是说要在家等我吗?现在就带你回家。”
宋轻染那会儿其实只是想隐晦地向他求救,可现在否认这个已经没有意义,她点点头,说:“好。”
车子那边,赵恪已经打开车门等着了。
慕斯年避开车顶,小心翼翼地将宋轻染横放在后座上,刚想自己也上车,又突然想到什么。他顿了顿,和宋轻染说:“你先稍等一会儿,我还有个事要去吩咐一下,马上就来。”
说着,他看了赵恪一眼,赵恪自觉上前来,冷着一张脸,主动和宋轻染说话给她解闷。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赵恪现在站的位置,刚好能挡住宋轻染的视角。
这边,慕斯年走到被人按在地上的张姐那儿,在她身边蹲下,温声问:“还记得我刚刚问你那个问题吗?”
张姐转过脸来看他,眼睛里全是怨恨和不甘,现在又多了几分戒备,她道:“你想干什么?”
慕斯年笑而不语,他捡起张姐掉落在地上的那把刀,眼神落在她的小腿肚上,打量了几秒。
张姐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就缩了缩腿,被一旁的人按住,还有人很有眼色地堵上了她的嘴。
慕斯年又开口,这次,他语气沉下来,声音冷得像是冰锥:“宋轻染这一路上受的痛,你也要感受一下。我只割一刀,是什么声音,你记好了。”
做完,慕斯年起身,擦了擦根本什么都没沾上的手,吩咐道:“给她包扎一下,然后送去她该去的地方。还有,回去替我告诉南钦,他这次的人情,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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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其实没用了几分钟,慕斯年再回到车上,脸色已经恢复了往日里的温润。他坐在宋轻染的一侧,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双脚搭在自己腿上,吩咐赵恪开车。
他的动作已经放得很轻了,可宋轻染的右脚踝肿的厉害,移动起来难免会碰到,疼得她轻‘嘶’了一声儿。
慕斯年听到,立刻担忧地望向他,眼睛里写着疼惜:“抱歉,我太用力了。”
宋轻染看清楚他的眼神,摇摇头,骗他:“没有,只是有点痒。”
慕斯年没再说话,是因为什么他心里有数,他将视线落在宋轻染的双脚上。
鞋子早就踢掉了,又被拽着走了半天,宋轻染原本白嫩细软的脚丫上早沾了一层灰土,可慕斯年却一点都不觉得脏。
他盯着看了几秒,最终俯下身,将略微颤抖的唇落在她的肿起来的地方,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他对脚踝说:“亲亲你,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