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奈的苦笑,瞟了云逸一眼见其没有拒绝就应承道:“前辈相邀晚辈怎敢推辞,就却之不恭了。”说罢与允浩一在陈天倾身旁坐下,叫来小二点了几笼包子,两碗清粥。
道教真人与武道宗师果然不同,就以撼龙拳宗张景阳与松鹤真人相比,前者像是一座随时都可以爆发的火山,就算不曾喷发,一旦靠近其周身,也能感觉到恰似热浪般的强大压迫。
而后者像是一颗历经风吹雨打的青松,其上仙鹤展翅欲飞,就算坐在身旁,也能让人感受到自在,清风徐徐,恬静自然。
“静初,云逸,不知你们师出何门啦?年纪轻轻就又如此修为,一般的师傅可教不出你们这样的徒弟。”张静初微微一笑,暗自呢喃,说到正题了,果然不会凭白无故的让咋们一起吃饭。
“前辈,晚辈是武道中人,师傅的名讳其交代过不能在外宣扬,真是抱歉了。师兄与前辈一样,也是道门中人,师从一个游方道士,其名讳他也不知晓。”
松鹤道人闻言微微一愣,笑道:“不妨,世间传承万千,各有各的规矩,不能说就不必强人所难。天倾,好生待客。”说罢放下竹筷,转身朝楼上走去。
松鹤真人一走,一直对张静初二人不满的陈天云便按捺不住了。一声冷哼说道:“想隐瞒也不必找如此卑劣的借口,连师傅的名讳都不知道,说出来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云逸可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性子,相于陈天云,也是看不顺眼,一声嗤笑便说道:“松鹤真人,人如其名,青松坚韧不拔,仙鹤遗世独立,怎么就教出了你这个愤世济俗的徒弟。”
陈天云见云逸夸奖松鹤真人,本来心中欢喜,不料听到后半句,顿时怒火中烧,拍案而起,大声喝道:“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云逸不屑的一笑,“怎么,想动手?就你这点度量,也敢自称是松鹤真人的徒弟?奉劝你一句,你辱道爷在先,莫要自取其辱。”
陈天云闻言气的哑口无言,卖不过面子就要动手。不过在此时,一旁的陈天倾陡然一声厉喝;“天云,够了。”“师,师兄”未等陈天云说完,陈天倾就是猛然一瞪,“还不坐下。”
说罢不再管愤然的陈天云,朝张静初二人抱拳说道:“张兄李兄,你们莫要见怪,天云师弟年纪还小,性子有些急躁,行走江湖的经验不足,莫要跟他一般见识,在下替师弟向二位致歉。”
“年纪小?与咋们同龄,也不小了吧。”陈天倾尴尬一笑,再次抱了抱拳说道:“其实大家年纪都还小。”张静初轻轻瞪了云逸一眼,“陈兄不必客气,年少轻狂嘛,不妨。”
说罢扯了扯云逸的衣袖。云逸心不甘情不愿的抱拳说道:“陈兄不必客气,道爷还没那么小气。”“不妨,天云师弟得罪在先,就算云逸兄恼怒也是理所当然。”
不置可否,张静初朝陈天倾抱拳说道:“陈兄,多谢你的款待,武汉还有大好的风景等着咋们,就先告辞了。”“不妨,静初兄亦是性情中人,黄鹤楼是个好地方,静初兄莫要错过哟。”
一阵寒暄,张静初二人走出客栈。旭日东升,怡人的阳光晒的人懒洋洋的,大街上车水马龙,少顷二人就淹没在人群之中。
一个小吃摊旁,张静初二人正吃着清凉滑嫩辣凉粉。狼吐虎咽,云逸数口就将一碗凉粉吞入腹中,意犹未尽的将餐具还给商贩,出言问道:“静初,咋们真的去黄鹤楼啊?”
木筷搅动,风卷残云,张静初也是几口将凉粉吐入腹中。大口急促的喘息,减缓口中的灼痛感。“不去,没有时间啦,咋们连《青囊经》的消息都没打探清楚呢。”
“黄鹤楼是文人墨客吟诗作对的场所,观赏风景不过是咋们的借口罢了,去了也没什么意义。”点了点头云逸说道:“静初,咋们这么逛下去也没用,还得想个办法才行。”
点了点头,张静初说道:“你以前不是混过江湖吗,有什么好的办法?”
狡邪一笑,云逸说道:“嘻嘻,还真有个办法,就是要多花些银子。”张静初闻言一愣,说道:“不妨,你直接说,咋们要这么多银子也没用。”“嘻嘻,若说消息最灵通之处,有两个地方。”
“一个是酒楼,有些好酒之徒饮酒之后神魂恍惚,常常无意识的就将心中秘密说出,然而有的小二眼尖耳聪,就将这些秘密听入耳中,然后低价贩卖给想要知晓的人。”
“一些大型酒楼暗地里都做着贩卖消息的勾当。”陡闻此言,张静初着实有些惊诧,然而细细想来不禁了然。“走,咋们去酒楼。”
“静初,你别急啊,让我把话说完。大型酒楼的确是个买卖消息的好地方,不过那些酒楼都有自己的规矩,交易消息都是有熟人接头,不然是不会交易的。咋们两个外乡人,其更是不会承认搭理。”
一个白眼,张静初说道:“你这不是等于没说吗?”“你别急啊,不是还有一个地方吗,而且这个地方得到的消息比酒楼更加的可靠。”
“不要废话,赶紧说。”“嘻嘻,青楼。”陡闻此言,张静初不由的想起了怀春楼——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女子,一声声酥软入骨的娇吟,一阵阵诱人糜烂的气息,想想就觉得可怕,不禁打了个寒颤。
急忙摇头说道:“不行,青楼不行,绝对不能去青楼。”没有料到张静初的反应如此之大,云逸出言问道:“静初,你怎么了,不就是青楼嘛,至于让你害怕成这个样子嘛?”
“你懂个屁,青楼的女子都是老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云逸不禁捧腹大笑,一副欠揍的模样。张静初着实是忍不了,抬脚就踹在他的屁股上,愤然道:“你笑个屁。”
“嘻嘻,静初,你是听谁说的呀,你该不会是在青楼纵欲过度,心里留下什么阴影了吧。”“滚蛋,”张静初抬腿又是一脚,“总之我是不会去青楼的。”
一阵大笑云逸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哎,行了,知道你是佛门中人,戒色,青楼我去还不行吗?”
陡闻此言,张静初不禁恍然,探手指着云逸说道:“哦,怪不得,你小子原来想去青楼啊,就说你怎么积极呢。告诉你啊,没门,张叔叔可是交代过让我盯着你,不能让你在外边拈花惹草,你休想做对不起梦儿姑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