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长气呼出,张静初稳了稳心神走下床,此时云逸还未收功,不可打扰,其一人来到窗前,静静沉思。
未久,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静初,你怎么还没睡。”转头望去,却是云逸正朝其走来。轻轻摇了摇头,张静初问道:“云逸,你知道《青囊经》嘛?”
“啊,知道,《青囊经》谁不知道,此虽是医学巨著,却也是道门的外丹正典,怎会不知。”
“嘘,不要大声喧哗,以防隔墙有耳。”张静初朝云逸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不明所以,云逸不禁轻声问道:“静初,你这是怎么了,《青囊经》又不是什么秘密。”
“以前不是,现在是了,而且还是个大秘密。”陡闻此言,云逸也来了兴致。“静初,你知道了什么?”“来,咋们坐着说,先前我可是偷听到了一点大秘密。”说罢便将偷听到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讲给云逸。
“靠,静初,你没哄我吧。”云逸闻言不惊骇然。“哄你,没那个闲工夫。若是寻常的街头混混说出此话,不过是一声嗤笑,因为他们无知,不过这些话从龙虎山的人口中说出,就不得不抱有怀疑。”
“龙虎山,道门第一宗,不会莫名其妙的来到武汉,以此想来,就说得通了。
咋们来时的情况你也瞧见了,大量的外乡人涌入武汉,其中不乏武道高手,一些客栈不是住满就是包了场,与《青囊经》联系在一起就都说的通了。大势力有心争夺,不入流则是来凑个热闹。”
一声轻叹,云逸说道:“话虽如此,不过你也知道,《青囊经》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经毁了啊,此乃世人皆认可的史实,怎么会突然在湖北现世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你是道门中人,于此你比我了解的更多。关于《青囊经》还是我翻阅古籍知晓的,《青囊经》究竟是怎么被毁师傅没跟我提起过,你知不知道?”
“知道,《青囊经》是被烧毁的。”说罢云逸就与张静初讲起了始末。
在三国时期,魏国的君主曹操常犯头痛,苦寻名医无果,一次偶然得知民间大夫华佗医术超然,就让人将华佗请到宫中为其医治。
华佗果然名不虚传,让其他御医都束手无策得绝症却被他以几枚银针化解。不过如此却是治标不治本,头痛仍是不时的发作。
知晓曹操犯得是绝症,仅凭银针刺穴治不好,华佗就以生病为由拒绝进宫,不料却被曹操以诛九族相威胁,奈何华佗只好进宫。面见曹操,华佗直接说出了实情,此乃绝症,唯有开颅做手术方得根除。
曹操闻言大骇,头颅被破开人还怎么活?以为华佗蓄意谋害他,大怒之下就将华佗关入大牢。治不好曹操的病,华佗知晓自己走不出大牢,就在狱中将毕生所学医术记录下来,称之为《青囊经》。
说来也巧,负责看管华佗的狱卒对华佗十分的仰慕,因此对其颇为照顾。华佗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临死之际不愿医术就此断了传承,就将《青囊经》偷偷交给了狱卒。
在华佗死后,狱卒不忍,辞了职位回到老家想要学习《青囊经》上记载的医术,做个济世救民的大夫。
却不知其妻子不这么想,像华佗这般家喻户晓的名医都死于非命,若是学了《青囊经》说不得会赴其后尘,就将《青囊经》付之一炬。
“静初,《青囊经》的始末就是如此。”轻轻点了点头,张静初沉吟道:“《青囊经》既然再度现世,就说明以前的说法必然有所纰漏,也许烧的是临摹本,而原本则是一直留存与世,不曾被人知晓。”
“靠,真真假假说不清楚,都将我弄糊涂了。静初,你就说怎么办吧,咋们趟不趟这趟浑水?”
一声无奈的苦笑,张静初说道:“在杨家沟吃龙虎金丹的时我就说过,以后定会为你夺取破镜的机缘,而今既然机缘被咋们撞见了,就算赢不了也不能错过。”
“嘻嘻,静初,就等你这句话呢。机不机缘的倒无所谓,这场大热闹却是不能错过。《青囊经》再次现世,一些大势力必会闻风而动,说不定还会有化境大宗师坐镇,咋们怕是没多大机会。”
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张静初说道:“不错,就龙虎山来的那个‘师叔’就不是咋们可以对付的,相信其他势力也定会有大人物坐镇。”
“不妨,咋们就已瞧热闹为主,若是有机会再出手争夺不迟。依你所言,龙虎山的那个‘师叔’最少也是化婴的真人境,道门手段神秘莫测,龙虎山更是执牛耳者,咋们两个加起来也多半不是对手。”
“而且那个叫‘天倾’的,其修为一点不比我差,真若交起手来咋们胜算不大。”
“事已至此,咋们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若是争夺不了放弃便是。哎,咋们看来又要耽搁几天了,来日去街上好好逛逛,打探一下《青囊经》具体现身在何处。”
相视一眼,点了点头,就各自回到床上休息。
次日,练完早功,张静初二人便洗漱下楼,想去街头吃点特色的早点。不料刚走至一楼楼梯口,就瞧见龙虎山一行四人围坐在一张方桌旁吃了早点。有些意外,张静初瞥了云逸一眼,走上前微微一笑抱拳说道:“没想到各位起的这么早啊。”中年道人闻言放下手中竹筷,转过头打量起张静初二人。而陈天倾三人则是抱拳回礼。
“哈哈,过奖了,兄台起的也不晚啦。怎么,二位兄弟这就准备离开了?”“不,或许还要叨扰兄台几日,昨夜与师兄一番商议,像武汉这样的大城咋们还是第一次来,就想再多逛几日。”
陈天倾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笑着点头说道:“不妨,武汉自古以来便是名城,来了就理当到处逛逛,体验一下别样的风土人情。而且大家都是住店,何来的叨扰啊。”
陈天倾话虽如此,然而一旁的陈天云则是一脸的不悦,不过此时轮不到他做主,就只得不满地瞪着张静初二人。
“昨日有些急事,没来的及问兄台贵姓,而今便由我先来。在下姓陈名天倾,这位是我的师叔,道号松鹤,而这两位则是师弟天云与师妹天仙。”
张静初闻言点头说道:“陈兄太客气啦,在下姓张名静初,这位是我师兄李云逸。”说罢朝中年道人抱拳说道:“松鹤前辈。”
中年道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陈天倾此时又说道:“张兄,你们还没吃早餐吧,若是不嫌弃不妨坐下来一起吃啊。”
张静初闻言正想拒绝,不料中年道人说道:“天倾说的不错,大家同居一个屋檐下,不妨坐下来一起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