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另外两位大夫均发出不屑的声音,这个还需要他说?
他们早就诊断清楚了,真不知道冯大人为何要请这个一个不知轻重的年轻人,佟掌柜又为何要举荐他。
“那你说说,现在该如何是好?冯夫人可等不及了。”佟掌柜焦急地问道。
“乳臭未干的小儿知道什么,”另一位头发花白的大夫语气十分不屑,这位大夫那日在李家倒是未曾见过,他立刻着手配药,“还是照我们方才讨论的方法,用参片吊着冯夫人的精神,让她趁着还有力气尽快将孩子生下来,否则便会一尸两命。”
其他几位均点头,稳婆也点头,小声在孕妇耳侧说着话,让她放宽心。
凤未落冷笑,“这样的方法只会让孕妇气血两亏,即使勉强生下孩子,孕妇也会因为损耗过度而挺不过去,况且,你这个方法也不一定能成功。”
“妇人生孩子本就危险,哪里有万无一失的方法,让开,不要耽搁我等救人。”
凤未落没有阻止大夫给冯夫人嘴里喂参片,这样做可以补充气血也是好事,她则转身出门。
正好看到方才进来时碰到的那位大夫正在给冯玉堂解释此时夫人的情况,大部分情况与凤未落诊断的结果并无二致。
冯玉堂一脸痛苦,要他在这片刻时间做出选择确实为难,凤未落刚要开口,却听到冯玉堂咬着牙说道:“保住孩子。”
凤未落止步,天色渐至暗沉,她的脸清艳绝伦,神情自带着一股冰寒之意,眼中水光一潋,旋即收起周身的寒气,眼眸中似乎还蕴含着笑意。
“冯大人,我有办法同时保住大人和孩子。”
冯玉堂闻言立即上前拱手,“柳公子当真有办法?若能同时保住夫人与我儿,冯某自当感激不尽,日后柳公子若有需要冯某的地方,自当开口,冯某绝不推辞。”
天空犹犹豫豫地下起了小雨,廊下雨滴滴落在青花瓷上,空灵剔透,凤未落眼眸迷离,嘴角似噙着一抹水莲般的笑,“当真?”
“自然当真。”冯玉堂急忙保证。
屋内传来妇人凄惨的叫声,廊下几人顿时将目光投向里屋,刚才得到保住孩子的大夫立刻上前,“你究竟有何办法?”
凤未落眼波一敛,不疾不徐道:“当然是开膛破肚将孩子取出来,然后将夫人的肚子再缝上。”
“啊?”冯玉堂大吃一惊,惊恐地看着凤未落,不明白为何此等容颜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居然还能处之泰然面不改色。
“妖言惑众,”那大夫厉声说道,“开膛破肚那是极刑,你居然敢在知府大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看不是歹人便是妖物。”
“呵呵……”凤未落捏着扇子轻打着手心,“我且问你,倘若你在路上遇到一位身怀六甲的夫人,她已经死了,可以肚子里还有胎动,你该如何是好?”
那大夫吹胡子瞪眼,一甩袖子,“自然是划开肚子取出孩子。”
“那不就是了。”
“冯夫人还活着,你却要将其开膛破肚,这与杀人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