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蕾远远望去,看到中年人正和那条恶龙战成一团,冰柱混合着枪影,动作快到让人看不清,这种水平的发挥已经是人类的极限,下边的众少年早就看得目眩神迷。
但是这次的恶龙好像比上次强大不少,原本能对它造成伤害甚至能把它给冻结的冰柱在它的火焰面前纷纷变成海水洒落,躯体更是强大到离谱,长枪虽然很厉害,对它也只是能起到牵制作用,造不成什么巨大的杀伤。
陆蕾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恶龙身上散发出的可怕气息,正是跟自己的戒指类似。只是这种气息里,全然没有一丝生机,她感到王铎可能被这个恶龙给吞噬,将怒将惧之下,再也不言语,骑着鲸鱼一跃而起,对着恶龙就是一阵猛k。
那条恶龙正同中年人人杀得难解难分之时,忽然之间多了一个人,一来没有防备,二则掉以轻心,被陆蕾的一棒打在背上,恶龙巨大的身躯倒飞而出,一路带着崩落的龙鳞退了好几百米才停下,它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陆蕾手中的大棒,原本金色的眼睛变成了赤红色。
中年人看准机会,趁机补了一枪,失去了龙鳞保护的那部分龙体被冰冻。恶龙怒吼一声,浑身变成赤红色,散发出的气势更加的疯狂。
随着恶龙的赤化,周围渐渐的聚齐了大量的鸟儿,它们飞扑而来就像谁有人在背后操纵一样。如果李刚他们在这里就一定不会陌生,正是海上攻击他们的那种,只是这次没有大鸟,只是不知道谁在背后,王铎和李刚都做不到这种程度,不然也不会被追的落荒而逃。
跟恶龙战斗的陆蕾和中年人却无暇思考这些问题,一边要躲避着恶龙的攻击,一边还要应付鸟儿无所不在的冲击,刚刚建立的优势慢慢的消失。
恶龙变身之后本身的实力强大了不少,同时也知道陆蕾的难缠,竟然仿佛兵法一样选择了兵分三路。大部分的鸟类都用来围攻陆蕾,尽管陆蕾的实力很强,大棒随手一挥就是一大片鸟儿落下,但是也无穷无尽的攻击面前也实在腾不出手来攻击恶龙。
另一部分则跟着恶龙一起围攻中年人,中年人原本只能跟恶龙勉强战成平手,现在有了鸟群的加入,顿时难以为继。好在恶龙因为要跟群鸟配合,不能随意的施展喷火的绝技,才让中年人的冰柱威力得以发挥,表面上还能遮挡两下,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一旦他的能量用尽,就是他落败之时。
背后的指挥者显然早就料到此点,剩下的鸟儿疯狂的冲击着岌岌可危的能量罩。下边的王带着一群少年,歌声愈发的高亢,能量罩闪了几闪,在鸟群的冲击下回光返照一样又坚持住了。鸟儿纷纷陨落,顺着能量罩滑落,把周围的海水都染成了红色,残阳斜照,更添几分惨烈。
歌声在经过一阵回光返照的高亢之后,众少年的脸上都显现出一阵不健康的潮红。终于有少年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战斗到了目前这个阶段,首次出现人员的伤亡。这口鲜血好像是一个不祥的信号,能量罩剧烈的闪了几闪,又开始溃散,原本已经将近油尽灯枯的众少年,接连有几个喷出了鲜血倒了下去人事不知。
中年人心急如焚,快速的攻出几枪之后,就要回来补救,恶龙早就看好了这个机会,一口烈焰往他吐来,中年人头也不回的甩出了一枪,冰柱滔天而起,烈焰被抵消了大半,却还是余势未消,继续向中年人烧去。中年人却浑然未决一样,继续往能量罩内赶去,陆蕾这边打到现在还搞不清楚敌友,只知道盯着恶龙猛打,而这个中年人难得的是自己的帮手,有心相救,却苦于有心无力,远远的往大师望去,只见大师早就到了,远远的看着这边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只能在心底为中年人默哀。
就在众人以为中年人死定了的时候,忽然那条火焰仿佛见了鬼一样,忽然消失在空气之中,正在众人惊讶的时候,传来了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这种声音李刚一定非常熟悉,以为它正是铁匠打铁的时候发出的那种独有的旋律。
只见在这种叮叮当当的声音敲击之下,原本开始溃散的能量罩竟然再一次凝聚起来,稳固了防线,原本以为要突破能量罩蜂拥而上的鸟儿一下子伤亡惨重。恶龙和大师同时露出了凝神思考的表情,前者在想自己吐出的烈焰为什么会忽然消失,而大师则是面含微笑,好像是解开了一个难解的题。
这种震动好像是合了某些规律,一呼一吸之间众少年原本枯竭的身体机能都被带动了,随着这种旋律每个人的身体里的能量再一次开始了运转,所有的人心脏不断的受到扰动,不自觉的要跟着这种旋律跳动。
陆蕾发现了这一点,更神奇的是他发现围攻自己鸟儿竟然也开始变少了,扭头望去顿时吃了一惊,之间那个能量罩为中心的几米范围内鸟儿纷纷陨落,还都是心脏爆裂而亡的那种,她吐了吐舌头,勉强压下自己心脏的跳动,却还是震惊于这种屠杀的效率。
大师本来还面带微笑,等到看到对方的旋律造成的杀伤力之后,这丝微笑再也不复存在,凝神思考了一阵之后,眉头稍展。
他没有刻意的去压制心脏的跳动,在仔细的感受了它的跳动之后,终于露出笑容,双袖往后一挥,发出了一阵啸声,这种啸声携带着山崩海裂之势头,竟然跟对方的这种声音斗了一个旗鼓相当,那边的鸟儿也终于停止了陨落,渐渐的稳固阵型重新发动进攻,陆蕾生气的看了一眼大师,心想师父说的真是没错,这个大师虽然是个大能,但是脾气真是古怪,从来不理正邪之分,惯于拿着别人的人命开玩笑。
锻造者听到大师的啸声,就知道遇到了对手,长久的打铁生涯让他习惯了专注,他不理大师的种种进攻,在不理外边的岌岌可危,继续一锤一锤的抬起落下。如果非要说他有什么懊恼的话,那就是别的地方可能找不到是非岛的美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