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鼎从外界看来所谓的巨大也不过一两米左右高,自己一米五几,即使站在里面也不过是没过腰身吧,但是被抛入的时候自己却是直接掉到了里面没过头顶,这是第一。
再一个自己发觉有些异常想要探索究竟的时候便是往下想要看看鼎的底部,可是随着自己越潜越下,竟然还是不见鼎底,从这个地方看那鼎口按理说应该也是变小了啊,可是随着自己越来越下,那鼎口却是越来越大。这是什么道理?
眼看下潜无望一妙却是想到了上浮。再次抬头向上,这才一妙仔细的观察着鼎口的变化,只见鼎口随着自己的上浮越是向上越是变小,最后当一妙浮出水面时那鼎口又变化成了原样,非常奇特。
随着一妙下潜上浮那鼎中的液体也是慢慢的变成灵水不断的往一妙体内灌输。
“唉,不管他了,先吸收了再说。”一妙光棍的想到,有便宜干嘛不占!便在那鼎中慢慢锻炼起来!
按理说有些事情总是欲速则不达,尤其是修行,在练气阶段因为是打基础。所以吸收灵气打磨洗练,总是为了让体内的灵气纯洁无暇,然后压缩才不会有杂质,同样,等到压缩完成后再由那实质性的灵气凝结成不朽道果,不论是武修的肉身不朽,还是练气士的道果更或是其它类的修行方式,对于外界灵气的吸收讲求的都是一个纯洁,因为只有纯洁无暇才能构建道果核心。然后在练气阶段才能够以那无暇道果调动外界万千气机。可是自一妙修行以来,从开始感应采气的时候一直都是按部就班的修行,直到出了父母的洞府后在小萝的树洞中突然化茧,吸收了外界很多的灵气竟然直接从那采气阶段迈入凝气境。
严格来说修行的境界划分实在是没有道理的,什么采气凝气,练气,只不过是人们为了方便区分而已,要说修行其实从那开始感应吞吐灵气的时候就已经是练气了,不过人们为了能够走出完美的道路所不断的划分等级,让人们构建正确的修行基石而已。要说在感应吐纳阶段直接吞吐灵气构建道果的也有,那些人有的成就非常惊人,有的则是练着练着就废了,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其实这跟人的天赋有很大的关系,所有按部就班走路的人大多数都是些平常人,既不是天才也不是个蠢货。只要按着前路走,最终也能够登堂入室。练到高深处开悟了智慧再反过来构建道果也不是没有成就的。所以说修行很多时候是很难说的。
以前没路,圣人披荆斩棘开了一条路,后人顺着走便避免了许多错误。然而先开的路不一定是正确的。再后来走过的人更多了,然后走在前面的人为了引导后人,便在走过的路上写上标识,告诉后人前面是什么。后来又有人发现这条路绕的弯比较多,或是危险比较大,便想要重新修一条路。
于是叫着走过的人一起商量,又修了一条更快捷的路,写上标识,使得后人们走的路更方便了一些。可是世间的事又很少是绝对的,你走的路不一定正确,或者说你们走的路不一定正确。目的地就在那里,不是走的多的人走的路就对。所以后来者也有重新开路的人。不过那就是另一说了。
像现在的一妙突然迈入凝气境,只是因为自己体内气海的容量到达了顶峰自然而然的开始洗练提纯吸收气海中的灵气了。不过这里就显示出武修和气修的区别了,武修这个时候一般都是将体内的灵气提纯以后再扩散开来洗涤肉身,若是将那灵气比作水的话,肉身就好像是一件脏衣服,用那灵气将肉身最终洗涤干净达到纯洁无暇,肉身变成了武修载道修行的船,托着自己浮游于世间大海。而气修则是直接压缩,慢慢的构建大道道果,将自己的灵魂寄托那道果之上,最终肉身也会化作构建道果的养分重新孕育成型,最终形成的东西就是自己的载道之物。所以说到后来武修干不过气修的原因就在这里,衣服洗的再干净它终究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变不了其它的,而且只有一件。若是不需要穿衣服了或是换一件其它的就不会担心衣服破了旧了怎么办。武修,终究是没得选择的,路只能越走越窄。
现在的一妙就面临着这样的选择,当初自己在气修一路上可是有很执着的追求的,后来因为刘勇的死出于愧疚选择弃气从武,但是于外人看来不过是少年义气而已,等到真正面临选择的时候自己会明白怎么选的。
可是在这巨鼎中的一妙却是有些犹豫的,对于未来,谁不想有更多的选择,可是过去的终究是会影响现在以及未来的。扪心自问,一妙绝对不是那种健忘之人,也不会自圆其说的推卸掉往昔所犯下的错误。可是要是用那无意中犯下的错误来约束自己背负一生确实在是有些不公平!
感受着自己体内不断聚集的灵气,一妙暗自悲叹一生慢慢通过口鼻散了体内的灵气。现在想不明白,那就慢慢想,人终究是会变得。当初坚定不已的弃气转武求的是心灵的慰藉。现在的想法却是为了未来自己的修行。智慧的烦恼莫出于此。
慢慢的吐掉过多的灵气,一妙身体渐渐恢复,再吐纳洗练了一会而后便停下来主动的放弃了对外界灵气的吸收。出于好奇便又向着巨鼎的边缘拂去。这下倒是没有什么怪异,三两下便到了那鼎的边沿,不过这鼎的内壁却也是无甚新奇,刻着一排排一妙看不懂的铭文,仔细瞧了一会儿,一妙倒是有些眼晕,便也不再观察,此时的一妙已经彻底停止了对鼎内的灵气吸收。接着一妙便觉一股柔和的力量从自己的四面八方传来。下一刻一妙便被抛出了鼎飞到了外面,像是那巨鼎将一妙吐了出来似得,口水飞溅,形成一小片雨幕将围在巨鼎周围的人淋个正着。
看着一妙被吐出众人也是欢快的跳起舞来,等到雨幕落下,那人们便又围在巨鼎周围形成一个小圈,摆起擂台来相互角力。
一妙还没回国神,那一圈圈人便挨个过来跟一妙打着招呼拥抱一下,亲热的拍拍后背已是欢迎,弄得一妙有些莫名其妙。“怎么样爽不爽?”石碗也是恢复如初,过来给一妙一个大大的拥抱问道。
“什么意思?”一妙倒是有些不爽,莫名奇妙的跟着家伙打了一场还被踩了脸,好在自己还踩回来了不然这会儿自己感觉一定会更丢人。
“这是我们部落的一种欢迎仪式,因为是迁徙部落,所以人们对于外来者很是热情,我们好客,欢迎人们的到来,所以会通过比武来彰显我们的热情,即使你输了一样会有人为你欢呼!”不用想就知道是那阳光一般的女孩发出的声音。
一个人待过很久的一妙自然知道孤独的滋味,不要以为几千人就不会孤独了,其实不然,长久以来的迁徙习惯,会使得部落里的人都会与外界渐渐隔绝,所有的人都认识后就再也没了新奇感,与外界的交流自然就会变得迫切起来。想到这里一妙也是感同身受,淳朴的人们总是会得到谅解不是吗?
女孩拉着一妙再次加入到围观的人群中去,石碗也是冲着那场中的两人大喊加油。周围的气氛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加入,热血上头的高兴劲很快让一妙融入其中,为胜利者喝彩,为失败者鼓劲,时间匆匆,整整玩了一个下午,待到傍晚的时候不知是谁找来一根巨大的叉子,直接将那鼎中煮着的东西插了出来放在场中早已准备好的桌子上。又有人取来更多的肉食和果蔬放在别的桌上,趁着晚霞微起,拾来些许柴火就在场中搭起了一个巨型火堆,更多的人走来过来,于是更多的火堆被燃起,一场巨大的篝火晚会在这广场中开启。
那一晚一妙喝了不知多少酒,吃过多少肉,跳了多少舞,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那里,最终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