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兀作为筑基初期的练气士对于自身气的掌控能力是极为精准的,尽管周身青羽万千,但是却没有一片飞向那一直没有动手的一妙!
“你倒是有些托大了呢,兀!”北辰晏看到兀分射而出的羽片便知道这家伙是多么的狂妄,竟然想着以一敌二!
“呵呵”越石筹轻笑两声也不说话,但是惊雷一般的滚珠又从其口中吐出,这两颗滚珠才一出来便径直飞向先前的那两颗滚珠。
“砰!”的一声响,像是大爆炸事件一样,但是仅仅只是一声响之后世界便仿佛重新湮灭归于一物。无声无息却又演化万物,不断坍塌的时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肆意的揉捏着向着内侧不断收缩。时光在这一刻被牵引化作明亮的粒子流飞向那坍塌时空的中心!
“哼!雕虫小技!”北辰晏也哼了一声,抬手一划,指尖流光显隐,转瞬即逝。像是随意的挥了挥衣袖。但是下一刻,天地之间便直白的出现了一个横断面!青色的气、纯色的空间、流光的时间、以及无尽的虚无在那一个断层面上显露无疑。
虽然身处其中,但却置身事外的一妙感受着场内不断变幻的气机以及种种幻象不禁再次感叹,以前在小院的时候因为自己长于宫门,所以不论是修行功法或是经验之谈,所占有的资源恐怕是没有几个人能够和自己比拟的。
有了些成就以后便以为自己的修为就和自己所占有的资源一样,同样是没有几个人能和自己比拟。
而出门这才多久便发现这个世界上从来不会缺少所谓的天才!
三人虽然在不断的角力较量,但是范围却有意识的控制在几人所在的桌上,并没有向外扩散开来。
刚才的种种景象其实在旁人看来并没有什么,只有身处其中的的人用心去‘看’才能够观察到气机引动背后的种种幻象。
兀的万千羽片、越石筹的两颗滚雷以及北辰晏的横断一切使得本来在看热闹的一妙不禁也有些技痒。就在几人的的气机接触之时。万千毫秒之间,一妙张嘴一吹!
一道清流像是春风拂过大地的唤醒、像是母亲抚慰婴儿的至柔、又像是背影蹒跚的至爱。这清气来的好不自然!好不巧妙。在那一刻便是堪堪裹住了三股暴虐无比的气机。
万千羽片像是射入了泥流卷绕之间便没了踪迹。
滚石惊雷也在劈开了无数粘稠之后消失不见。
至于霸道无比的横断则像是老了锋刃的刀割不裂柔嫩之后归了鞘。
“哈哈哈”四人同时大笑了一声便也没有了再动手的意思。仅仅是试手较量一番无伤大雅,真龙不屑与鳅鳝为友。四人看似在较量,实则是在试探作为自己以往的朋友或是现在的室友的几人有没有资格继续做自己的朋友或是伙伴。
所以在动手之后感受到实力相差不多并且也同样是那种天才式的人物这才收手作罢。
并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成为自己的朋友。同样自己也并没有什么资格成为别人的朋友。从来都有的英雄相惜才是成为真正朋友的开始。否则也不过算是个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四人相视而笑心中自有了定数。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鬼铸兀,本就是弇州人,你们可能还没有听过鬼铸这样的小部落呢吧。和晏一样,我们是在同一个小院长大的。”兀笑着又重新介绍起了自己。
“呵呵,我还没有得的自己的称号,北辰晏还是我的名字,不过你们可以提前叫我晏。”说着话北辰晏还呲了呲牙。
“呵呵”没有人当真,只是笑了笑。要知道,在帝国之中,称号也可以说就是人的大名了。没有称号以前,年轻人叫的名字是很随意的比如说当的初十二还有白牙、或是大风后。这种的多以部落名字命名。
不过大一点的邦联城市,称呼都是以家族姓氏加上字来命名,没有完成试炼的人是没有资格被人直接叫称号或是字的。所以北辰晏说大家可以直接叫他晏的话几人只是笑了笑不说话。
“唉,早知道当初我也直接参加试炼去了,你这样的家伙都能通过,可见试炼其实也不像传说中的那样难啊!”
“可怜我一个人在帝都待了那么久。好无聊啊,不过幸好还有一群逗比做朋友。哎,兀,你知道吗?当初我到帝都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吗?”北辰晏正说着话然后突然问道。
“你在帝都想什么我哪知道!”兀笑着说道。
“我想的就是那天你回来了以后咱俩在好好竞争一下,看看柳小小到底是谁的!!!”北辰晏笑着说道。
“好啊,我正等着呢,这也是我这么久以所思考的事情!”两人眼里又冒气了火花。
“嗯...”越石筹听着两人的谈话,嗯了一声,然后说道:“我能不能稍微的打断一下你们两人?”
“你说!”两人很有默契的转过脸同时看着越石筹说道。
“我想问一下,你们两人离开这里多久了?”
“三年,怎么了!”二人异口同声。
“那么...”越石筹又停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那,那个柳小小呢?”
“她?她怎么了?”
“你们回来后有没有去找她,或者说问问她是个什么情况?”越石筹又问道。
“他没在,我怎么可能先去!”兀和北辰晏看着对方同时说道。
“那你们两个怎么知道柳小小是不是还在等着你们两个人呢?”
“靠!!!”两人只是情商比较低,但是并不傻,听到这里哪还不明白越石筹说的是什么意思。二人同时弹起,不约而同的说了声我先走了便瞬间消失在了一妙的视野之中。
“你说要是他们两个过去发现人家已经嫁人了会怎么想呢?”说着话,越石筹端起了手中的被子轻泯了一口,略显狎蹴。
“呵呵,我也不知道啊!”说罢两人相视而笑。
“看你牵引的气机有些熟悉,你不是弇州本地的修士吧?”越石筹看着一妙问道。
“嗯,我原本就是刚好路过这里而已,以前一直在上清宫修行。家也在那里。”一妙笑着说道,越石筹能够看出自己的来历并不稀奇,因为看他的见识也不是那种偏居于一隅之地而没有见过世面的人。
“你呢?越石这个名字我好像也听过呢。”一妙看着越石筹忽然想到了自己好像真的是在那听到过这个名字。
“呵呵,想必你一定听过越石父这个名字吧?”越石筹反问道。
“越石父...”一妙想了想说道:“对,就是这个名字。哦,我想起来了,传说秦初立之时,渠君乘车东进,路过中牟之地的时候看见一个带着破旧帽子,身穿反皮衣的人背着石块在路边休息。举止之间颇有风范,便知道是个修行有成的人。随即亲自下车谦让其与自己同乘而行。不过回来后渠君却是因为各种事情而忘记了越石父的存在。以致越石父被渠君的下人羞辱。
越石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那背着的石块留下后便直接走了。后来渠君遇难恰好被人困于中牟之地。越石父留下的那石块砰然炸裂,化作一颗滚石飞至。一枚滚石便将围困之人碾压成尘粉消失不见。渠君这才回想起当初在中牟之地时遇到的人,看着场中的滚石,渠君感慨自己错失贤能,便将那颗滚石重新炼制一番后长执手中用来警醒自己。难到段历史中的越石父说的就是高祖?”
“哈哈,没错,正是家祖。”听到一妙能够直接讲出关于自己祖先的事迹而并不是出于客套式的应酬越石筹大笑了两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啊?我记得除了家族典籍以及很多偏门野史中会记载这些东西以外很多地方都是不可能看到这写东西的啊?”
“呵呵”一妙笑了笑不说话,只是忽然抬起右手虚握。蓦然间两颗风球出现在手中。随后二球抱而成团互相环绕,随着两球环绕的速度加快一阵阵音爆似的沉闷响声出现在一妙的手心之中。可是总奈何,音爆却是跳不出一妙的手心,只能无奈也似的在风球中打起一个个旋涡。不过还不待一妙继续。手中的两个球却像是破了洞的气球一样,哧溜一下便消失不见,反观一妙的大拇指和小拇指上瞬间出现了几道小口。
“滚石练气?你哪里学来的?”越石筹看到一妙的演示虽然有些吃惊,但是好像并不对一妙会自家练气的方法感到吃惊。
“呵呵”一妙又笑了笑,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端坐着的身体腹部突然鼓动,一阵阵仿佛是战鼓雷响的声音凭空炸响了起来。
“腾”的一下,越石筹突然跳了起来,然后又坐下,闭着眼像是想到了然后看着一妙说道:“原来家族内记载的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