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谈谈这些年的经历呢?”北辰晏看着兀像是回想起了什么,淡然的问道。
“我?”兀像是还有些不适应,下意识的捏了捏手中的小鼓然后说道。
“怎么着难道还能是我吗?”看着兀的模样北辰晏倒是笑了笑打趣着说道。
“呵呵,这个嘛...”兀面露心悸之色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但转眼间那抹心悸便消失在脸上。
“这个是有规定的,不能说出来。”兀突然间变得面无表情,同时眼底露出一抹深深的无奈。
“真是的,你不想说就算了。”北辰晏略微有些不高兴的嘟囔着。
“这个好像是真的不能说的。”越石筹看见因为北辰晏的那句话使得兀好像是有些尴尬,便接过话说道。
而一妙却是看到了兀的那份无奈,同时回想起以前在上清宫的时候问起关于自己父母或是某些外界的事情的时候他们也同样露出的那份无奈,使得一妙不经意间生出一股强烈的渴求,渴求着去探索那让人提起来就会生出一股无奈的界外世界。
通过交谈才知道,北辰晏和兀的故事。
北辰晏和兀是旧识,两人可以说是很早以前就认识了,作为朋友和知交,以前可以算是亲密无间的兄弟加上朋友了,可是后来的际遇确是不同。
少年时期的北辰晏和兀,同是天才中的天才,同在一所小院中的两个人因为竞争关系的原因逐渐生出英雄相惜的情分。
两人的竞争关系可以说是非常积极的共勉的那种良性关系。可是后来却因为一些事情,导致两人分走他乡。
年轻总是叛逆的理由与借口。同时喜欢上一个女孩的两人在少年人特有的那种傲娇的自尊心的驱使下来了场不告而别的分离,使得当时的整件事情还在小院中传的沸沸扬扬。一个远走他乡去了帝都,一个奔赴边关以一个少年天才的决心参加了本不该在这个年龄段里所经历的试炼之旅。
乘着谈兴,几人就在校外的小摊上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坐坐。
或许是因为成长的原因,喝了几口酒下肚,男人之间的话题自然就多了起来,从谈天说地,到时下世局,再到修行感悟,四个人各自交流着自己的看法与认知。
“兀,关于界外的事情真的如传闻之中那样不可言说吗?”北辰晏还是有些好奇,或许更多的是想了解一下这位好友的过往。
“也并不是那样的。”兀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
“其实我刚到边关的时候关于历练和界外的概念是一点也没有的,那时候的我只是偷偷躲在车队的货箱中到达了边关。”像是回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兀的口气有些轻松的说道:“当然了,因为是跟着货车,所以第一站就到达了后勤的厨房。”
“那个厨子可真是胖啊!你不知道,当时惦着个大勺动不动就落在人脑袋上的胖厨子是多么惹人讨厌。”
轻饮了一口酒,兀又说道:“味道可比边关的差远了。”
“听说我是来参加历练之旅的,那厨子的勺子在我脑袋上足足敲了三下!!!还问我醒了吗?哈哈,可是我愣是没喊一个疼字!不过后来的结果就是我整整在后厨帮了一年的忙!!!一年啊,别的不敢说,你们几个人中绝对没有人做的饭能有我弄的好吃!!!”
“后来呢?”一妙也有些好奇,听兀的说法,当时两人好像都还没有从小院毕业,也就是说兀那时候也就是十三四岁大小。
“后来?等我成功的拿到了试炼资格的时候胖大厨惦着勺子本想举起来打我脑袋,但最终还是没有敲了下来,只是哀叹了一声便亲自指点起我来,这个时候我才知道那个喜欢惦着勺子打人的胖子原来也是个高手。”兀有些唏嘘的回忆起来。
又是被勺子敲打了一年,我才被厨子放过参加了一个历练小队,临别时胖子就送了我这面小鼓。说是算敲打了我那么久的赔偿。
兀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重新拿起小鼓。摩挲了一会儿后说道:“等我回来的时候听说胖大厨因为一次意外消失在了界外之中。”
兀说的很淡然,像是在谈论一件和自己毫无干系的事情。
“什么,消失?界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北辰晏看到兀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越是表现的这样不在乎就越是将这件事刻在了脑海深处。
“呵呵,不要问了,等你经历过后便自然会知道的。”兀显得有些兴趣索然,同时好像是涉及到了一些什么事情。索性便闭口不谈。
“你呢?说说你们后来怎么样了?”兀看着北辰晏问道,口气中却包含了一些沧桑感。
“我们?你指的是我和她吗?”北辰晏看着兀像是得到了答案说道:“呵呵,你走了我怎么好意思做出那种事情。你走没多久后我便去了帝都。哈哈,和你一样,我也是藏到了货车中去的,不过确是我比你聪明多了。我可是在入城前就下车了,不至于被人拉到后厨中去。”
“因为提前做了准备,所以我到是没有受什么罪,一到帝都我便找了一份工作一直干到不久前,因为想家了,所以便回到了这里,恰逢白院招生,想了想便又重新回到了白院,不过这次是直接上中院了呢。要不是因为家里有有些势力,估计这次还没法进来呢。”北辰笑着脸上露出的多是缅怀。
“你说我俩当时怎么就那么傻呢?”北辰晏笑着自嘲道。
“那你现在是什么境界了啊?”北辰晏主动转移了话题像是不想再提这件事了。
“我?”兀知道北辰晏的意思,所以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自嘲的笑了笑说道:“现在只是勉强达到五气朝元凝脏腑罢了。”
“什么?”北辰晏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五气朝元凝脏腑,三花聚顶金丹成。这不就是练气后期铸就金身不朽的筑基期吗?”
“呵呵,也算是吧。不过修行难,筑基更难,从采气开始到凝气倒还好说,可是越是到后也就越来越困难了。练气看似简单可是却难上加难,将自己所凝练的气由糙到精,再由精到纯每一步靠的都是水磨功夫丝毫急不得,否则就会白玉生瑕前功尽弃。”
“是啊!这还不算后来的铸就金身,传说练气只不过是铸就金身的最初期而已,也就是所谓的筑基期。以前我以为这些东西与我来讲还是属于天方夜谭而已,没成想,我还在练气阶段的时候就遇到了你着准备筑基的家伙,真是的,你这家伙!”说着话北辰晏还轻拍了兀一下但是语气间确是没有丝毫嫉妒,反而很是豪情的说道:“不过你到时要小心了,我的速度也不慢,虽然我没有去参加试炼之旅,但是我的境界也丝毫不差啊。”
“哈哈,就你,我都是筑基期了,还是练气期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兀笑的特别的豪迈。看两人的关系好像很是不错。
“呵呵,不行的话就试试手呗。”北辰晏到时很自信。
“真的?要不现在就试试?”
“好啊!”
两人还未起身,但是刚说完话一股股涟漪似的气场便以各自为中心散发开来。实质般的波纹扩散让桌上本来平稳放置的水杯一下子晃荡起来,但仅仅是一个刹那,水杯便重新变得平稳,可是杯中的水却像是受到了什么影响似的,被一股无形的力牵引着。颤颤巍巍的向上不断衍生,慢慢的竟变成一道水幕。
受无形气场的影响,坐在旁边的越石筹和一妙也感觉到了一些压力,就好像是被两股反向气流卷动似的,使得身上的衣物被猛地拉扯了一下。
不过两人确是没有在意,体内气机受到牵引,本能的自我运转了一下便恢复如常。
“好了你们两个人先消停一下,今天能不能先放一放,等到下次有机会的话再说好不好?”越石筹作势弹了弹衣服,看着两个眼里冒着基情满满的火花的人笑了笑后抬起手向下虚压了压。
不知怎的,随着越石筹的动作,那化作水幕的水又重新回流而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生生的压下去了一样。
“嗯?”北辰晏和兀同时发声,好像是有些不可思议。
不约而同,两人不但没有收了气势,反而同时加了一把劲。那慢慢化作水柱倒卷而回的水流瞬间再次化成水幕同时又向上延生了不少。
“哈哈,你们两个真是的!”越石筹大笑两声,像是两个惊雷自口中炸裂而出叱咤两声便化作两颗滚石以一种无可匹敌的姿态向着晏和兀的气场中央碾压而去。
水幕再次被压制而回,同时滚石一般的气场再将北辰晏和兀的气场破坏殆尽后环抱而回互相牵引然后化作一道涡流像是某种物质自外向内坍塌到极致之后产生了的裂变反应一样,不断运转的涡流将两人消散的气场又同时拉扯了回来。
这还不算,如果说前面北辰晏和兀的气势收放是两人自如运转的结果,可是现在确是眼睁睁的看着中央那个气场涡流不断的将自己身体内的‘气’强行的拉出然后融合!!!
“哼!”兀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眼看那涡流牵引,蛮哼一声,身躯一震像是雄鸡抖羽簌的一下便将那中联系切断,同时气机一收一放,周身气机便化作万千青色羽片向着越石筹和北辰晏而去!